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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撩起門口的帘子重重一甩出去,多少帶了點遷怒。
黑龐還在愣著,就聽身邊的白瑛鬆了好大一口氣。
他扭頭望過去,白瑛恰好扭頭望過來。
白瑛把兩隻小龍放到一隻手上,空出來的手拍拍黑龐的肩,以往的疏離感因為一起被凶而消散了不少。“以後大概率是要一起在農場裡生活了,建議你有時間少睡覺,多去看看家庭倫理劇,你就明白了——當女人生氣,尤其是教訓孩子的時候,千完不要唱反調,不然容易引火燒身。”
黑龐:“……你還看家庭倫理劇呢?”
“……這不是重點,”白瑛抱著崽崽們離開,“重點是,這幾天,你和崽崽們相處的機會沒了。”
黑龐:“……”
之後一連三天,被他“救”出來的小黑龍一看他就跑,其他兩隻小龍崽也堅定地和他保持距離。
偶爾路過其他龍聚集地地方,總能看見幾天龍擠在一起看著什麼育兒經。明明書都拿倒了,依舊堅定不移操著好學人設。
因不懂生存之道吃了大虧的黑龐:“……”
只有我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第118章
晌午時, 陽光透過窗欞落在廚房的桌子上。
在外面轟轟隆隆的施工聲中,安易把幾隻玻璃罐子搬上桌子。光線從玻璃罐子中穿行而過,在石頭做的桌子上留下斑斕的光線。
“場主, ”朱烈和齊嫂守在桌子邊,望著玻璃罐子的眼神好奇激動, “這就是書里說的酒?”
目前農場裡的水果不少, 安易挑著以前最常見的果酒做了一批,鮮紅色的梅子酒,淡粉色的桃花釀, 深紫色的桑葚酒, 寶石紅的藍莓酒, 還有琥珀色的蘋果酒。
不說味道, 這幾隻顏色各異的玻璃罐子擺在一起就足夠視覺衝擊力。
“為啥那幾隻玻璃瓶子有顏色, 這個卻是無色透明的?”朱烈守著唯一一瓶白酒出聲。
“那瓶酒度數高,是白酒, 跟其他的酒不太一樣。”安易解釋一句,拿出幾個小杯子,倒酒滿上, 讓他們兩個人分別嘗嘗。“你們看看哪種酒好喝?”
朱烈二話沒說, 端起一杯果酒一飲而盡,酒還未下肚,臉卻先紅了。
他憋紅了一張臉,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在嘴裡含著的酒甜味過去,剩下的就是一種說苦不苦的味道, 猙獰著一張臉眼巴巴看著安易。
原本也想學著朱烈的樣子一口悶的齊嫂猶豫了。
她小心翼翼抿了口杯子裡的酒, 即使努力克制, 還是忍不住微微皺眉:“有點甜,也有點難喝……”
入口第一時間的味道是一種很清爽的甜,等那種清爽的甜味慢慢消散,之後湧起來的就是一種微澀的苦味,總體來說一點也不像之前的檸檬水和各種各樣的奶茶們,甚至比不加糖的豆漿還難以下咽。
但最奇怪的是,這裡面的生命力與之前之前的所有飲料相比,卻都要濃郁。
甚至散發出來的味道都有一種幾乎要凝成水霧狀的生命氣息。
齊嫂又喝了一口,這一次又多品出來一股甜味的回甘,就連之前微澀的苦味都不顯得那麼突兀了。
一杯酒下肚,不僅不會覺得那種苦味難以下咽,還會覺得清爽的甜和微澀的苦交織在一起有一種別樣的風味。
“哈……”齊嫂喟嘆一聲,又拿起旁邊的梅子酒喝了口,“這種酒……實在太不一樣了。”
眼看齊嫂越喝越快,朱烈苦著臉把嘴裡的酒咽下去,也學著齊嫂的樣子微微抿了一口,漸漸越喝越快。
等安易叫住他們時,桌子上的酒杯已經全空了。
“怎麼樣?”安易把桌子上零散的玻璃管排成一排,細細觀察兩個人的神色,“哪一種好喝?”
齊嫂咂咂嘴,眼神在幾種果酒上轉了一圈,“這個……我覺得都挺好喝的。”
看到一邊唯一沒有打開的白酒,她眼睛一亮,“這個呢場主,這個味道好喝麼?”
“白酒啊,”安易猶豫看了一眼那瓶白酒,“這個度數高,你們就抿了一口吧。”
她在兩個人的杯子裡只倒出來一個瓶底的量,就見兩個人迫不及待端起酒杯,緊接著一口水噴出來——
“噗——”
“怎麼這麼辣!”
不僅辣,它還燒嗓子!
齊嫂一張臉通紅,從一邊的水壺裡倒出來一杯涼白開給自己順順。
朱烈則是直接被辣哭了,一張本就不那麼和善的臉顯得更凶神惡煞,掐著自己的脖子在一旁乾嘔。
“是比較難以下咽吧。”安易給朱烈遞了一杯水,轉身把那瓶白酒的口子封上。
這種白酒是以前農村逢年過節喜歡自己釀的老白酒。
味道可能比不上之後在城市裡買的那種白酒味道,但足夠醇厚辛辣,度數也高,很適合過年時一大夥人不醉不歸。
說到過年,安易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齊嫂,咱們是不是快過年了?”
齊嫂在一邊使勁按壓著胸口,總感覺那種辛辣的味道擠在胸口久久不散。驟然聽到場主說到過年,她怔愣一下,“場主,你也過這個節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