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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鑰匙鏈吧?”安易托腮。
屋子裡的溫度剛剛好,但為了順應時節,她身上穿得仍然是一件毛茸茸的睡衣。
白色的睡衣裹在她不算高挑的身上,像一隻小巧的湯圓。
白瑛多看了兩眼,扭過頭來不急不慢點了點頭,“是鑰匙鏈。”
“都這年頭了,還有人用鑰匙啊。”這麼說著,安易下意識看了眼自己房間剛換的房門。
星際時代,在大多數日用品可以直接連結腦電波的時候,鑰匙這種東西已經慢慢被時代淘汰。
能用鑰匙的門守不住,守得住的門不用鑰匙。
她記得自己上一次見鑰匙這種東西,還是在穿越前。
白瑛看著那串好像為展示自己的財力而鑲滿鑽石的鑰匙鏈,溫柔彎了彎唇角:“裝飾品而已。不過這麼浮誇的裝飾品,我還是第一次見。”
這句話讓安易微微側目,伸手指了指床頭那兩個辣眼睛的小窩窩:“你確定是第一次見?你倆兒子的窩不比這浮誇?”
白瑛瞄了眼兩個兒子花花綠綠的小窩,下意識咳了兩聲。
安易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把那個展示櫃一樣的鑰匙鏈仔細瞧了瞧。
這東西,挺適合在破產時把鑽石撬下來去賣錢的……
她把這串鑰匙鏈打包好,貼上名字,順手扔進眼前的箱子裡。
白瑛這才注意到她眼前擺放著好幾隻箱子,都被分門別類寫上了用途——剛剛那隻鑰匙鏈進的箱子名稱叫“賣了換錢”。
他手抵住鼻尖彎了彎唇,餘光看向身邊分類不亦樂乎的人。
她整個人被包裹在白色的絨絨里,細嫩白皙的側臉帶著興奮的紅暈,愈發顯得柔和。
“你喜歡拆禮物?”
“嗯?”安易扭過頭,黑色純淨的眼神中微微疑惑,“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白瑛也是一愣,這才發覺自己剛剛把心裡想的事情問了出來。
他手抵住鼻子清咳了一聲,“你喜歡拆禮物?”
“哈哈哈,”安易忍不住笑出聲,在白瑛有些尷尬的眼神中又打開一個盒子,“誰不喜歡拆禮物?”
白瑛聞言點點頭,也跟著笑起來:“那你明天可有得忙了。明天,黑龐大概會把龍族的禮物拿過來。”
“是嗎!”安易眼睛一亮,“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一下!”
——
第二天,望著已經要累趴下的黑龍,和院子裡上百個編織袋,安易對自己昨天晚上的豪言壯志表示後悔。
她用手在額前遮住天上投下來的光線,抿了抿唇,有些無力:“黑龐,東西還沒運完麼?”
黑龐的聲音比她還無力:“沒有,東西太多,還有不能裝進儲物器的,搬完大概要到下午了。”
安易:“哎……”
別人的禮物用盒子,龍族的禮物要用麻袋。
這大概就是世界的參差吧。
今天早上一醒過來,她粉粉嫩嫩的小姑娘變成了一隻銀色的小龍,讓想給閨女試新裙子的安易失落好久,許久回不神來。
直到白瑛安慰她嘟嘟能在人形和龍形之間自由切換,說明孩子身體健康,她心裡那點失落感才消散些。
安易找了個地方守著三隻顏色截然不同的小龍,三個小朋友好帶得很,兩個哥哥一左一右牽著妹妹,安安靜靜跑到榴槤樹下分吃一顆小榴槤,安易則坐在樹下守著小火爐,剝糖炒栗子等著黑龐忙活。
農場果蔬的四季並不那麼分明,即使這幾天天氣冷成這個樣子,葡萄園的葡萄依舊長得鬱鬱蔥蔥。
還有旁邊的小麥田和水稻田,根本沒受到冷空氣的半點影響,依舊能在一天內收穫三四茬。
農場的其他人體能越高對待溫度的反應越小,放眼望過去,只有安易被凍成了狗。
安易嘆息一聲,抱緊手裡熱乎乎的能量石,這是昨天在禮物中拆出來的小玩意兒,原本應該只是賣個稀奇,現在正好用來給她暖手。
一轉眼的功夫,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禮物盒子,她順著盒子網上看過去,就是陸老爺子那張笑成菊花的老臉,他身後的陸銘一手抱著一隻守護獸,也笑眼彎彎看著她,那笑容怎麼看怎麼狗腿。
安易下意識把伸出去的腳收回來,警惕看向這祖孫兩個:“陸老爺子,陸銘,你們……”
“我們是來給崽崽們送禮的!”陸銘抱著懷裡的兩隻守護獸,滿眼興奮地往前湊湊。
其中一隻守護獸眼熟,看那一身反骨滿臉不服的樣子就知道是大白蛋。另一邊則是一個頭髮粉粉的小女孩,還在啃手指頭,一雙眼睛黑溜溜,像櫥窗里的芭比娃娃一樣精緻。
安易看著粉色頭髮的小女孩兒,驚訝:“這是那顆粉色蛋?粉色蛋也破殼了?”
“是啊是啊!”陸銘對自家守護獸愛不釋手,“前兩天和小金龍龍神一起破殼出生的!”
粉色頭髮的小女孩乖乖趴在陸銘懷裡,一隻手牽著旁邊滿臉不服的大白蛋,一邊睜著大眼睛看著安易,見安易看過來,害羞地笑了笑,把頭埋在陸銘懷裡。
陸銘低頭看了眼大白蛋,大白蛋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瞪著他,順便咧了咧嘴,露出幾顆白色地小奶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