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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反覆了幾次之後,大佬江月白怒了,發出一聲輕嘖,伸手在雲裳的納戒上輕輕一抹,碧水劍就到了他手上……
看樣子,是想硬剛。
想起上次硬剛天道之後,江月白就昏迷了許多天,這次好不容易“開機”時間有這麼長,為這些許小事硬剛不划算。
況且,就算要硬剛天道,手撕劇本,也要等大佬恢復巔峰了……那時方才爽快!
雲裳伸手扯了扯大佬的衣袖,“大佬稍等片刻,我進去把那人拎出來應當就沒事兒了。”
江月白垂眸看著雲裳扯著他衣袖的手指,神色莫名。
看到大佬的神色,雲裳連忙鬆開手指,又伸手撫平少許褶皺,“哈……我進去了啊,你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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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避免大佬等的不耐煩了,雲裳又看了看大佬的臉色,從大佬手裡拿回碧水劍,一路御劍向著剛才的那個溶洞而去。
到了溶洞之後,雲裳探了一下燕天行的鼻息,確實還有一口氣,單手拎起他的衣領就準備離開,腳步一轉看向一邊殘餘的蛟龍屍身,找了一下,並沒有發現內丹之類的。
也順手把殘餘的蛟龍屍身收到納戒里,準備回去給花玉辰看看,有沒有能用來煉器的。
好像仙界是有這種說法,有些修行有成的妖獸屍體也可以用來做為煉器或者煉陣的材料。
這麼一收拾,整個平台顯得空曠起來,雲裳才在角落裡發現了一隻毛絨絨,大約不足小臂長短,看起來像是……一隻“兔子”?
如今“兔子”白色的皮毛上也染上了斑斑血跡,暫時看不出來是染的別人的,還是它自己的。
雲裳伸手摸了摸,胸膛處尚有輕微的起伏,應當還能勉強搶救一下。
雲裳思考了一下,一手抱著“兔子”,一手拎著燕天行的衣領,一路向礦洞門口御劍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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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裳剛剛御劍從礦洞門口離開後不久。
楚蓮從另外一邊山頭御劍而來,她停在礦洞門口,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江月白。
她來神宵宗以後,江月白早已受傷昏迷不醒,後來江月白醒來,楚蓮又被罰在思過崖思過,因此她並未見過江月白。
此時的江月白,正是之前那身讓雲裳都失神怔愣、嘆為觀止的裝束。
他頭上繫著朱紅色髮帶,一身玄色衣袍,腰間束著同色繡暗金色雲紋的腰帶,負手而立,劍眉微蹙,眉心的鳳鳥圖騰仿佛也生動了起來,為如玉的面龐又增了幾分艷色。
楚蓮感覺心中一動,莫非這位就是那盤龍玉佩指示要救之人?她輕輕把一縷碎發勾到耳後,嘴角翹起,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上前搭話,“這位仙友,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江月白聞聲方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看向楚蓮。
那是一雙好看的鳳眸,眼睫微垂的時候,遮住了眼底的冰冷,無意間就顯露出了幾分深情,楚蓮驟然間就心跳加速,“仙友?”
“聒噪。”大佬江月白髮揮“毒舌”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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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裳拎著燕天行返回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幅景象。
楚蓮站在大佬面前,泫然欲泣。
大佬周身氣勢漸起,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再“彈指間灰飛煙滅一人”,卻不知為何稍稍忍耐了幾分。
雲裳連忙上前,看向楚蓮,“這位是你師叔,江月白。還不拜見!”
楚蓮心中一震,露出幾分不可置信的神色來,既然盤龍玉佩讓她大老遠來洛水救人的話,那麼顯然宗門師叔就不在考慮範圍內了。
“拜見師叔!”楚蓮盈盈一拜,心中還隱隱有幾分不甘,或者說是酸澀。
“嗯。”江月白淡淡地應了一聲。
雲裳看向楚蓮,“行了,起來吧。”
思考片刻,雲裳看了看手裡拎著的燕天行,把他扔給楚蓮,“帶回宗門!”
雲裳試探著踏出礦洞,果然這才是天道希望的劇情,晴空萬里,一片祥和,無事發生……
江月白看向雲裳,在她懷裡抱著的“兔子”身上停留片刻,伸出兩根手指捏住兔子的後頸皮,轉身示意雲裳御劍,“走吧!”
雲裳眼看那“兔子”似乎是反射性的蹬了蹬腳,十分為對方的生命安全擔憂,不過還是沒敢在這個時候薅大佬的“虎鬚”。
默默召喚出碧水,等到大佬“登劍”之後,方才化作一道碧綠的虹光往神宵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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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留在原地的楚蓮……
楚蓮看著雲裳和江月白一起化作一道虹光離開之後,方才看向自己方才下意識接住的男子。
這……這位難道是帝澤宗的真傳弟子,燕天行?
數月前,楚蓮參與的所謂大陸最受歡迎的男修、女修榜,雖然最後因為她傳出所謂的“封神之秘”而不了了之。
但這位的“影像”曾高居榜首,楚蓮也是看過的。
做為大陸最為年輕的化神修士之一,這位毫無疑問是如今風頭正勁的青年才俊。
想起盤龍玉佩的指示,楚蓮心頭火熱起來,很快把剛才那一瞬間的酸澀藏進心底,她看著眼前昏迷的男子,思考片刻,方才下定決心,從納戒里取出她之前高價購買的地階丹藥,餵給眼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