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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也是有學習能力的。”万俟疏窩在床上，還把腿搬上來了，他現在不是半透明的，除了皮膚白點，看起來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他把電視開到一個放電視劇的台，正好出來的是韓向。何洛奇看著他眼珠子都不動了。万俟疏瞟了他一下，突然攥住何洛奇的手腕把人拽進懷裡，掐住下巴：“你是已婚，不許看別人。”

　　  被他一打岔，何洛奇剛剛那點粉紅色酸酸甜甜的情緒都消失了。他撥開万俟疏的手：“我們的婚禮不算數的!”

　　  “當然算。”万俟疏二話不說直接親下去。何洛奇懵掉了，腦子裡亂七八糟，整個人沉入半夢半醒的奇特感覺中。等回過神，他發現自己軟在万俟疏懷裡。怪不得說鬼能迷惑人，太過分了。

　　  “你身上的咒術我已經幫你解了。”

　　  何洛奇本來還想計較下剛才的事，聞言心裡“咯噔”一下，急切地問：“我被詛咒了?會怎麼樣?”

　　  “就是讓你發瘋一樣喜歡韓向，有人想要用這個法子毀掉你。”万俟疏的手還在何洛奇的腰上，趁機摸了摸——勁瘦有力，富有彈性。何洛奇這時候還沉浸在震驚中，沒發現他在占便宜。過了一會兒，他回過神，又問：“你知道誰幹的嗎?”  

　　  “目前還不知道，這人挺厲害的，不過我破了他的術，他肯定受到反噬。”万俟疏回答。這個世界屬於末法時代，因果太弱，他很難感知的施術人是誰。不過如果那個人出現在他面前，他應該能察覺出。

　　  何洛奇皺著眉頭，憂心忡忡。之前他中術的時候，他看到韓向就忍不住要湊上去，不受控制一樣做出匪夷所思的舉動，但現在想想完全是神經病啊!他恨不得穿越回去掐住自己的脖子晃，但更想揍那個對他動手的人。他掏出手機把自己以前發的那些碰瓷、告白微博全刪了。

　　  突然万俟疏說道：“我們互關一下。”

　　  何洛奇驚訝地看著他手裡的手機，聲音不由拔高：“你怎麼會有這個?”

　　  “我買的呀。”

　　  何洛奇大開眼界，世人對鬼的認知太落後了，人家都用智能機了，電視劇里的陰間還老是古代閻羅殿。時代在發展，鬼當然和古時候不一樣了。他好奇地摸了摸万俟疏的手機，感覺和活人的手機沒什麼區別，上面也有很多APP，神奇的是居然也能上微博，這豈不是意。浴鹽。味著網上還有其他鬼?網際網路時代有一句話叫你不知道對面是不是一條狗，現在是不是活的都不知道了。  

　　  兩個人互相關注了一下。何洛奇關注的人很少，除了隊友只有韓向，現在再多個万俟疏。他沒有取關韓向，因為他真的覺得韓向人帥演技好，之前自己牽連到他還怪不好意思的。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還躺在万俟疏懷裡，立刻退了出來，因為動作太急還摔了個屁股蹲。“保持距離。”

　　  轉眼已經是中午了，早飯還是在大巴上匆匆忙忙吃的，現在餓的要命。何洛奇翻了翻冰箱，只有一盒牛奶和幾個雞蛋。他窮的要命，因為捆綁韓向炒作，他現在全網黑，基本接不到工作。雖然他們是男團，但也不是永遠集體行動的，單獨接通告或者出單曲都有，在他糊了之後就更不高興和他一起了。如果再不想辦法賺錢，他就要喝西北風了。

　　  公司現在等同雪藏他，經紀人當他不存在，資源是別想了，他得另闢蹊徑。他的目光移到了万俟疏身上，現在他有這麼個幫手，或許開個靈異直播。“你厲不厲害?”

　　  “你說哪種?”

　　  “就是你在鬼裡面算什麼等級的?”何洛奇端著泡好的泡麵回來，一雙大眼睛含著光。

　　  “蠻厲害的。”如果不是因為這裡秩序混亂，他應該會被受封鬼王。  

　　  何洛奇一邊吸著泡麵一邊說：“最近有傳言，城南那邊有個商場，地下車庫裡鬧鬼，我覺得我可以去那裡開個直播。”這就是他想到的方法，就他現在這個狀況，是不敢去跟以前一樣打工的，他怕老闆不要他，也怕有人打他。雖然現在大家都不喜歡他，但黑粉總是明明討厭還偏要去關注，如果他去探險，那些人絕對會為了看他出醜而看直播的。“到時候你假裝路人引導下風向，比如到關鍵時刻我就慫了，你就打賞讓我進去。”

　　  万俟疏懂了，這就是讓黑粉為了看何洛奇被嚇而跟著打賞：“能行嗎?”

　　  “嗨，你是不知道，我的黑粉里有幾個人傻錢多的，為了罵我還買熱搜，試試又沒壞處。”何洛奇嘆了口氣：“藝人這條路大概是走不下去了，我現在就想攢筆錢，等風頭過了就去找個別的工作。”

　　  現在直播很流行，所以很多藝人都有直播間，平時和粉絲互動，何洛奇剛出道的時候就註冊了一個，是在橘子直播上，不過他沒登錄過幾次。他先發了一個直播預告：今晚十二點，萬海商場，不見不散。

　　  訂閱他的直播間的人非常少，但在有人把他的預告截圖發到微博上後，很快就傳開了。萬海商城地下停車庫鬧鬼這件事是最近網上很火的都市怪談，據說有幾個晚上K歌的年輕人去拿車，空蕩的地下車庫裡迴蕩著腳步聲。一開始他們還沉浸在剛剛的興奮中，沒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後來他們找半天沒找到自己的車。因為停車場非常大，忘記在哪裡里也正常，但他們突然發現腳步聲有點不對，不是他們的，也不是回音，而是多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