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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
她滿意:“你長得也挺好,你用的什麼法器?”
“我,”剛一個字,上頭星君吼一聲:
“三十,你倆不要聊天了,快開始打!”
四下哄堂大笑。
潤雪不高興地摸摸頭髮,“真討厭。”下一刻便揮動手中紅綾殺了過來,銜枝眼風一凜,急急翻個身,看了右腕一眼,下一息手中劃出一柄威風凜凜的黑槍,迎頭一個飛挑。
“喔!”潤雪驚叫一聲,杏眼圓瞪。
“你怎麼用這麼丑的槍?好兇!”
銜枝頷首,忽地眯眼:“得罪了。”
隨機橫槍一掃,一到磅礴法力便飛去,打在石壁上留下一個印。
枳迦看在眼裡,心道有幾分意思。
這丫頭一上來就直接莽,還真是敢,不怕路數被人家看穿。
可見,很自信。
他偷看眼尊上,見他面色沒什麼變化,於是收斂幾分繼續站好。
潤雪見銜枝也不保留,不禁哼笑:
“我就喜歡果斷的!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紅綾發光,蛇一般遊動打向銜枝,銜枝迅速地翻身,藉助石壁跳起,隨後找准機會一□□她腳下。潤雪意想不到,腳步一斂。
銜枝瞅准機會來回過招,五回,潤雪被黑槍一槍挑翻在地。不敢置信地輸了。
台下一陣高呼,有人道:“姑娘家家拿這麼一把黑槍,有趣,有趣!”
銜枝的贏並不叫人覺得十分驚訝,大傢伙大多不認識她。穩穩噹噹地下場時茱婼笑著和她揮手,銜枝回以一笑。
待到回席面,衢山島眾人面色難看。
尤其是褚聞柳雲畫。
雲畫沒忍住問:
“你什麼時候有的法器?”
銜枝依舊不理她,自顧自閉目。
他們面上陰鬱。晌午,基本比完了兩大輪。各自休息,褚聞柳出去了一趟。
下午過一大輪,終於排到了銜枝對戰褚聞柳。
衢山島的弟子幾乎是如臨大敵。
背負著一堆人的期望,褚聞柳提著劍慢慢走上場地。銜枝從另一側上場,衢山島不顧後頭人罵,幾乎全都站了起來。
念霜也呼吸一重。方才看,銜枝的修為大約是合體後期。
褚聞柳也是,不知對上到底誰輸誰贏。
她不禁瞧瞧抬頭望一眼裴既明,看不清,只看到依稀低著頭。祁燮亦然。她只好強顏歡笑,繼續看,期望褚聞柳不要辜負期望。
鑼鼓奏響,褚聞柳盯著銜枝,一言不發上來就打。紅色的劍氣洶洶,銜枝沉著地一挑開,褚聞柳立馬再來,她抵擋地毫不費力,幾次用鋒利的黑□□/戳,褚聞柳根本無法近身。
他咬牙切齒:“有本事莫要躲!”
銜枝不以為然,側身提槍,眸色冷煞,突然給他猝不及防一槍柄,打在他肚子上。
他狼狽後退幾步,聽著外邊的噓聲,一瞬紅了眼。
多日以來的厭惡與不平衡一下席捲他神智,他徹底甩開師叔先前要他銘記的克制,嘶吼著使出自己的殺招,根本脫開了比武的本質。
銜枝面色一凜,心疑他為何突然發瘋,方才想好好搓磨他的心思一下化為烏有,準備早些結束。把住槍/杆,銜枝反手飛起打劍身。
褚聞柳手中一痛,恨聲:
“我定要讓你這個歪門邪道的雜種半死在這!讓所有人都看見你狗一樣的狼狽!和當時在逐雲崖一樣不能起身!”
銜枝抓緊搶,飛速踹開褚聞柳的拳頭,厲聲:
“褚聞柳,你瘋了!”
“我沒瘋!你這個母夜叉,休要繼續賴在我們衢山島!”
褚聞柳狐狸眼中凶光大盛,恨不得生吃了銜枝一般,手裡的劍突然毫無路數地亂刺。銜枝冷哼,也不再藏著修為,直接提到化神境,周身無風自動,暴起同他纏鬥。
場地上鐺鐺作響,刀光劍影,二人過招速度極快,叫台下的弟子紛紛都張大嘴。
褚聞柳銜枝的表現先前很不錯,是以大家都有印象。沒想先前根本就是過家家,這一波才叫真正實力。
兩道身影交織在一塊,黑與紅的武器絞作一團,打得不分你我,這場上的壁壘俱斷,過招的法力轟鳴不矣。
別的場都半數打完了,中間的這個竟還是打得兇猛,台下不知何時都靜了下來。一齊盯著中間看。
銜枝眉頭緊蹙,眼前的褚聞柳真的想殺她非常。她不想繼續斗下去,手上攥力,準備來個最後一擊。
眾人的驚呼中,眉心一點紅的姑娘突然落地,四周狂風大作,她雙腿邁一個紮實的步,挽一個槍花,豎指,畫一圈符,指尖凝聚起一股白色氣流。
眼尖的叫:”是驚雷決!居然是驚雷決!這豈不是化神的境界,隨時要登天啊!那人必輸無疑!“
雲畫大驚:“怎麼可能化神!不可能!”可此時無人理她,只關注著那兩人。
雙目通紅的褚聞柳聽得那一句化神,忽地愣住,哆嗦著唇:
“你怎麼可能化神?不可能!!!你什麼都不行,你怎麼可能化神啊——!你是偷的,搶的,你肯定不是自己的,你吃妖丹!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劍身伸長數米,褚聞柳狂嚎著用出最後殺招。
銜枝一頓,只好暫時停了驚雷決躲開那劍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