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銜枝奇怪,手上嗙地砸了龍珠,站起來躲他的。孰知裴既明俊美野性的臉上突然爬出一串蛛網似的黑紋,兇悍詭異地強壓住銜枝,粗聲喘氣。
分明是入魔了。
她被他猛地撲倒,柔軟的蚌床讓兩人都不曾痛,銜枝抬腳踢他,裴既明卻好像不覺得疼似的,固執地抓著簪子往銜枝頭上插。
銜枝動了幾次頭,生怕他把自己腦漿扎出來,只好躺著任由他抓弄頭髮。
他粗手粗腳地扎了幾次,簪子都滑下來。最後還是銜枝無奈,自己挽了個笨拙的發在頭頂,奪過簪子插上去固定好。
鬢邊幾縷發垂著,她滿臉不悅地斜眼。裴既明倒是滿意了,唇角竟然勾出一抹笑。隨後在她脖頸間聞了個遍,伸手抓住她的腳丫子,重重的揉動,一雙眼居然越來越紅。
銜枝嘶一聲,隨後便見那顆龍珠自行飄到跟前,縮成拇指頭大小。
她敏銳地想,這傢伙狗改不了吃屎,童子身今日怕是保不了了。
心頭湧上一抹奇異的不悅。銜枝不陰不陽地哼一聲,掙扎兩下把腳收回來。他卻不願,爭執一會,銜枝不耐煩地用腳尖抵住裴既明的脖子,眼波一橫,昂起下巴:
“你同我求歡只有這些誠意?”
他猩紅的眼眯眯,歪頭。
銜枝又趁機狠狠踢他腿間,見他瞳孔一縮,心覺出口氣。裴既明憤怒地抬眼瞪她,她彎眸,皮笑肉不笑:
“我試一試這裡好不好用。黑苟可別生氣。”
血氣僨脹的男人面色陡緩,面上閃過一絲猙獰,伸手抓銜枝身上破布。
銜枝又抵住他的手,食指勾勾他掌心,輕笑:
“急什麼?我害怕呢。”
他頓了下,銜枝收回腳,琢磨著怎麼繼續吊他一會,讓他急得抓耳撓腮,那龍珠突然掉到她心口。銜枝擰眉拿著要扔出去,忽而襲來一道風。裴既明抓住銜枝的手,將那顆龍珠含在口中。
紅色的珠子,淡色的薄唇。
銜枝驚訝,他鳳眼半闔,叼著龍珠湊到她唇邊,紅潤的舌尖抵在龍珠下,粗重的呼吸環繞在人周身。淡色的唇染地泛紅,垂下的睫羽美若蝶翼。那一點紅時不時伸出來撥弄龍珠,潤的龍珠上儘是水澤。
這淫媚的場面,銜枝想都不敢想。
她愣了,頭腦突然一片空白。
裴既明給她表演龍戲珠?
她耳根忽然燒紅,頂著這麼一張臉做出這等勾欄做派,實在是…有幾分勾人。
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銜枝咽了咽唾沫,面上複雜。
他難不成還以為自己是龍身呢?
這也,太不能見人了些。
身體裡說不上來的一股燙,銜枝半晌沒動靜。那廂裴既明等了半天不見她同意,眼中閃過一絲不耐,驟然抱住她,咬著龍珠塞進她口中。
銜枝半推半就,為避免磕牙,真小小的張開嘴。
他立即用舌根推了珠子入她唇舌,帶著對方唾液的濕潤珠子在嘴裡兜了圈,銜枝一張臉漲紅,又伸舌頭把它推回去。
這可不正如了裴既明的意。他們二人不知何時緊緊抱在一塊,唇齒間來回推拉幾回。那龍珠忽然越縮越小,最後一跳,直接入了銜枝的肚子。
她腹中一燙,登時察覺到不妙。然兩人這會親得難捨難分,她攘裴既明的手也不再那麼用力。
這來來去去,果不其然變了味。
那人光親再不能滿足,已經開始啃她的嘴巴。銜枝被咬疼了,直接還嘴,血氣瀰漫在兩人之間。
完全獸性的裴既明的手終是耐不住,撕了那幾塊破布。蚌殼裡只有微弱的光,銜枝好不容易和他分開嘴巴,吸幾口氣,猛然察覺這人驀地顫了顫身體。
他倏地抬眼,一雙眼裡竟全是癲狂的紅,好似不受自己控制了那般,毫無預兆地變回了原身。
一條黑龍噴著氣纏在光滑的軀體上,銜枝倏地瞪眼:
“裴既明!黑苟!停下!”
她要的不是這個!
然她這會爬起來也無用,黑龍昂頭長吟一聲,隨後有什麼硬燙的東西抵上來。
銜枝渾身一顫,抖了會眼見無路可逃狠狠抬手扇了他那龍頭一巴掌,在洶湧的情潮中恨聲:
“你給我等著。”
…蚌殼裡劇烈的聲響許久未消。蓮花都羞地不肯抬頭。銜枝終於恢復力氣時,抬手錘了身上纏地死緊的那條龍一拳。
偏他半點不覺得疼,半餮足地低吟聲,舌頭在銜枝唇上狠狠舔一口,舔地她齜牙咧嘴。
“出去。”
她紅著臉伸腳踢他,裴既明不為所動,裹著人不放。
銜枝累了,沒力氣同他拉扯,就這般睡過去。再醒,她枕著裴既明的爪子,回憶起那事深呼吸良久。
他同她同一時候睜眼,見銜枝神色生龍活虎,又把她纏地更緊。龍尾擺動,銜枝盯著他慾念未消的龍目,才想起可叫她捶胸跺足的一句話。
龍性本淫。
她肩頭泛著紅光,劇烈的搖晃中抓著他的鱗片有氣無力低聲:
“…別換。”
他動作一頓,隨後一陣猛烈征討,癲狂地不知所以。
從他那彎彎曲曲的身體下爬出來時,銜枝趴在蚌床上昏昏欲睡,嘴裡卻開始蠻不講理:
“誰讓你有兩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