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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少年從不曾隨歲月變化,永遠溫潤如玉,桃花眼裡浸滿春風:
“阿皎,新鮮的梅子。雖好吃卻不能貪,否則傷脾胃。”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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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阿皎(四)
毗頡正大光明住進了阿皎的屋子。分她床, 小小一張,被他擠地不能動彈。他的臂膀同鉗子無甚區別,成日強鉗住她在懷。
阿皎本想去找一找賀行知的屍身, 卻被他施法關住。他那長而飛挑的眼裡看她時總淤著一灘陰鷙, 阿皎害怕。
她知道, 她不是對手。
幾個日夜, 阿皎裹著被子哭,吵鬧著咒他。赤身睡在一旁的毗頡心煩意亂,不想忍了便上手封她嘴,把人熬鷹一般熬了小三月,阿皎終是死寂下來。
此時的她, 二十二歲。是人間女子褪去青澀釋放成熟姿容的最美時侯。
阿皎的一切也都定格在這年歲。
她常昏昏沉沉,月信幾月不穩,一日突然來了,髒了半身衣裳。毗頡不悅地扯走,隔天拿回來乾淨衣裳和縫地歪扭的月事帶。
阿皎越發嗜睡, 大約是為了逃避現實,不去面對賀行知的死。她消瘦了。
毗頡不知哪裡尋來了各色菜, 捏著她腮幫子往下灌。
阿皎閉著眼, 一動不動。
毗頡的手勁很大, 她果然一點也反抗不了呢。
新年這天, 毗頡將阿皎從床上拖出來扔進雪地里。
阿皎一身薄衣躺在雪中, 黑髮膩著臉,凍地唇色青白。她不說話,靜靜躺著。
毗頡又拎她起來塞進溫泉, 無形中擴建了許多的後院熱騰騰的。林子的另一頭飛起漂亮的煙火, 阿皎一顆頭浮在水面上, 圓溜溜的葡萄眼裡倒影出幾點菸火的光。一旁攬著她的毗頡默然睨她眼。
第二日晚上,阿皎在院子裡看到了不遠處的煙火。比昨日的更大,更漂亮。
學著尋常百姓在身上裹了黑毛狐裘的毗頡不知從哪回來,扔了手中傘便大步走向她,她抱著暖石,被他粗暴拽去,迎頭扔下一套鮮紅的冬衣。
“換上。”
阿皎任衣裳蓋著自己頭臉,一動不動。毗頡盯了她好一會,冷笑一聲,上手扒了她衣衫強套了新衣上身。
一身紅錦布鑲白兔毛的衣衫,很襯她。
襯地人不再那麼死氣沉沉。
毗頡垂眼睨她許久,忽地殘忍一笑:
“再做出這要死不活的樣,我便殺了你和那小子流放在外的親人。你當你是什麼寶貝東西?得寸進尺也需有個度。”
阿皎身子一抖。
屋子裡不知何時點了燈,床榻開始搖動。阿皎看著燈影閃爍,重重咬住毗頡寬闊的肩,一口銀牙,用力,再用力。
他身上滴汗,酣暢過後不懂從哪取了盒雕花口脂,丟到阿皎手邊。
“抹。”
阿皎猛地別過頭扔開口脂盒子。
毗頡冷眼,抬手截住險些飛到地上的盒子,啪一聲頂開蓋便伸食指勾出一坨,抓住她的頭重重抹上花瓣一樣的唇。
大紅色泥濘在唇上,阿皎恨地直撲騰,齜牙咧嘴要咬他。毗頡的眼泛紅,霍地扔開口脂,抓住阿皎的臉便鋪天蓋地親她。
阿皎頭一回被人親,驚地忘了撲騰。
毗頡趁機驅使那條舌鑽進小小的口中,唇碾唇,狂風暴雨的狠勁,吻地她滿下巴的紅。
待得阿皎回過神要咬,口中那舌重重吸了她的一下,阿皎本能地咽了口唾沫。隨後便驚愕地看見毗頡一張唇紅地煞眼,口脂隱隱暈在唇角,好旖旎生欲的一灘紅。舌尖緩緩舔過下唇,毗頡眼底浮著她看不懂的愉悅。
身前一重,手指略過頂峰,大力地拉扯揉捻。阿皎瞪大眼,毗頡黑髮貼在身上,居高臨下俯視自紅珠蔓延開的一片,慢慢眯眼:
“這口脂和你的乳/首一個顏色。我果真不曾選錯。”
被浪翻湧,阿皎震驚過後咬牙切齒地抬腳踢他腹下。毗頡大手一握,輕飄制住。再一掐腰,直逼地她淹死在無可抗拒的情潮里。
陽春三月,毗頡突然出去了五天不歸。阿皎終於能出去摘野果吃。沒料才啃了幾口便嘔地不像話。
她穿著漂亮的春衫,在腦後松鬆散散扎一大束。綠著臉靠著樹根小憩。
緩好了起身時,院門忽然被敲響。
阿皎頓了下——毗頡說過不能開。可她本能地就要忤逆,上前打開了門。
門外是浩浩蕩蕩的一群人。當頭的那個曾經和她一起當秀女,後來她是最受寵最鼎鼎大名的月疏夫人。
阿皎沉默。許久未見的月疏摸著頭上華光流轉的釵子,依舊舉止端莊得體,光彩照人。她打量著阿皎,忽地笑:
“我來替將軍接你回宮。”
阿皎下意識後退一步。
…卻是,抵不過的。
幾年沒見的宮室又翻修地簇新氣派。阿皎被安置在一處圍牆高高的小院裡,院子裡有棵剛栽不久的小樹。
回來一月,她無聊地很,日日繞著這棵樹打發時間。
阿皎從來不問毗頡在哪裡,月疏來了幾次,她也只請她在門口坐著。後來她便也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