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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那人冷笑,當即便要收走,銜枝急道:“我吃!”
大掌又勉為其難地降下來。可銜枝趴在地上, 夠不著, 她瞥眼那蠱蟲, 又睜圓眼看大祭司:
“我吃不到。祭司大人不如將我的繩子解開?”
裴既明聞言,一言不發就去開門,銜枝這才徹底放棄了耍花招的心思,匆忙貼去:
“我吃!我真吃!”
她撲騰著去撞他小腿,奈何手被綁地嚴嚴實實,身子如何也抬不得多高。那人好整以暇地候著,她也不好再耍心眼,只能費力地伸著脖子蹦躂。來回幾次,次次都不成功。銜枝面色一沉,正琢磨要不要開口說什麼,那人的手突然就來了。
他不由分說掐上她兩腮,掌中蠱蟲順勢一扔,徑直滑入了腹中。銜枝忍不住噁心,本能反胃嘔起來,那手又鬆開,拇指改來摸了摸她下唇。銜枝當即就張大嘴要給他一口,那人悠然自得撤回手,摸了摸她的臉。似有愉悅:
“乖。”
門外皇帝已經按耐不住上來了,裴既明忽地一推門,出去尋皇帝說了幾句私密話。那老皇帝神神叨叨看了眼偏殿,哼一聲:
“好吧,等這丫頭好全了朕再來。回宮!”
一眾人浩浩蕩蕩地跟著去了。
銜枝聽著外頭聲音,廢了半天勁才掙脫了繩子,剛要走人呢,門被一把打開。
明明該走了的太子又折了回來,銜枝仰頭:
“太子這是?”
那俊朗儲君關上門,盯著她看了會,目光停留在鼻尖那滑稽又可愛的一圈牙印上,莫名笑了:
“大祭司救了你?弦知。”
銜枝思索,點頭。
他伸手摸上她手背,扶她起來,一面道:
“孤與你家小姐如今是一條船的人。弦知,你以為如何?”
她感受著那若有若無捏她的手,登時惡寒,臉上冷肅:
“待得小姐之令,弦知行事自會隨小姐一同。”
太子意味深長地握拳,輕掩笑意,忽地道:
“有人說過麼?你很美。”
銜枝眼皮一跳,猛地將手抽回來:“太子殿下謬讚了。”
他卻不放過她,抬腳擋住去路,面色晦暗,不知藏了多少心思:
“東宮缺一位良娣。孤與你家小姐並齊而行。雖達成共識,卻還卻一個牽連兩船的繩結。孤不逼問祭司為何放過你,不過……”
太子帶著挑逗的目光正大光明落在她這張妖冶的臉上,勾起唇角:
“孤從未見過長成你這般的,你生地很特別。孤斷不會讓你代替戚家小姐人我父皇后宮。你必定也不願。孤替你擋了這一災。”一塊令牌被強塞進銜枝手裡,那太子突然湊上她耳邊吐氣:
“今晚來東宮尋孤。”
銜枝手上登時青筋暴起,令牌硬是被捏地彎曲,那太子見她這渾身繃緊瞪大雙眼的樣,安撫:
“莫激動,好好聽孤的話,未來青雲直上,必不會過得比你家小姐差。以後也不用一直殺人,刀口舔血。”
她手抖著,卻是想砸在他頭上。
剛想追出去還了令牌,那太子突然誒喲一聲從石梯上滾下去,邊上小廝趕忙來扶,一看,卻是腿斷了!
這可不得了,不等銜枝還令牌呢小廝趕忙背著太子抄小路溜了。
她出了口氣,瞥眼石梯,卻沒發現有什麼異樣。
不久後聽了消息的莜雨趕回來,見她無恙,嚇地拍了好一會胸脯。
到了晚上,銜枝瞧著這令牌若有所思。
想了又想,這東西還是要還給那色鬼太子的。
一說到這個,銜枝便來氣。
那人既為帝師,教地徒弟居然這樣急色,好生不知恬恥。
她憋著火,等到晚上了便往東宮摸。一路順暢無阻,除卻她回想起肚子裡還有蠱蟲這事以外,別的倒也沒什麼。
直到潛入東宮,銜枝一直都十分淡然。
可那淡然在瞧見滿室的海棠花時碎了一地。
東宮裡,顧名思義,坐的該是太子。可這裡頭那南疆大祭司怎麼四平八穩地坐著呢?
還撐著臉睨她,一雙碧眼裡不知在想什麼陰損玩意。
銜枝懷疑自己的眼睛。隨後那大祭司來了句:
“既然來了,還不快坐下。”
銜枝看著後頭突然冒出來地凳子和不知哪裡搬來的十幾缸荷花,莫名其妙。
“敢問大祭司,太子他…?”
“噓。”
裴既明卻淡淡讓她噤聲,提起筆,撐著臉,順著書案上堪堪起筆的丹青繼續畫,乾淨利索又漂亮的線下,不消多久就浮出一個栩栩如生的艷麗姑娘。
裴既明邊畫,邊嫌棄:
“這太子的功底同三歲稚兒有何區別。”
作者有話說:
銜枝:愛慕我的狗男人有點多感謝在2022-07-23 17:08:08~2022-07-23 21:53: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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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不馴
銜枝捏著那令牌直勾勾看他, 屁股底下總覺得有釘子,坐不住。忍了會忍不下去了: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