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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節目組不讓換,就算池亦真說賺的錢夠換也不准。
半個月他就丟了兩次鑰匙,觀眾也看賀迢換了兩把鎖。
說賀迢上個綜藝都能做維修鎖匠了。
賀迢:“在你那。”
池亦真啊了一聲:“什麼時候給我的?”
他急忙去翻自己的背包,賀迢直接把人摟進了懷裡。
裡面的小狗已經開始撓門了。
賀迢從自己兜里拿出掛著小狗掛件的鑰匙,插進了鎖眼。
池亦真喂了一聲。
賀迢:“嗯,騙你的。”
【這濃重的結尾感!!】
【不要啊!!不能到晚上再結束嗎?】
【聽說是等會直接在頻道放採訪視頻了……】
【老夫老妻感好重啊!不要下車不要下車!】
【所以那邊豪門真假少爺能不能再開個直播啊!!我想看!感覺很精彩欸!】
今天是最後一天,池亦真之前設想過很多次分別。
大概是他很小的時候就懂了分別是染血的,所以不輕易和人建立親密關係。
剛和賀迢在這裡生活的時候,哪怕對方哪哪都符合他勾勒的理想型,他仍然覺得自己能把持得住。
事實證明,他沒做到。
今天的結束變成了節目的結束,壓根不是他跟賀迢的結束。
至少現在他不確定自己和賀迢的未來會不會突發意外。
池亦真抱起小狗,一邊問砂鍋:“中午吃狗糧了嗎?喝水了嗎寶貝?”
小狗還沒長開,眉毛天生有倆黑點,像是在親媽肚子裡喝了墨水一樣。
怎麼看都是個精神小伙。
池亦真保護狗噓寒問暖,沒注意到後面拔下鑰匙的賀迢的眼神。
下一秒他被人從背後連狗一起抱起。
眾目睽睽之下,池亦真和狗一起被節目上的老公公主抱了。
跟拍都覺得牙酸。
【幹什麼幹什麼,炫耀體力好是嗎?】
【一句話讓老攻對我舉高高。】
池亦真:“你很閒嗎?”
賀迢把人放到沙發,嗯了一聲,又把狗從池亦真的懷裡拿開了。
他說:“我很高興。”
池亦真:“我也高興,所以晚上吃什麼?”
賀迢:“吃我?”
池亦真:……
【有本事真的讓我看看吃的過程!】
【為什麼很油膩的話從E神嘴裡說出來就去油!為什麼啊!】
【可能是他特別真誠,沒有調戲,好像是認真的。】
池亦真:“怎麼吃?”
從外面回來,池亦真又放鬆了一些,他坐在沙發上,賀迢蹲在他面前。
池亦真捏起賀迢的下巴,往前湊了湊:“這樣?”
【殺了我算了。】
【E神你真的很沒出息為什麼閉眼睛啊!】
【有些人還沒結婚就是老婆奴了。】
下一秒賀迢捂住了池亦真的眼睛。
觀眾眼裡的畫面就是無人的室內,調情的情侶。
但賀迢能看到外圍站著的工作人員。
哪怕他覺得自己適應了,但還是不希望有下次了。
他乍看是捂住池亦真的眼睛,其實已經把人按住了。
池亦真都沒辦法掙扎。
有點像那天在浴室,他很想摁倒賀迢,奈何體力和耐力都不行,就算賀迢讓他在上面,池亦真還是累。
最後得到賀迢的低笑和更深入的安撫。
池亦真:“你想幹什麼?”
賀迢:“你猜?”
【第一天壓塌沙發最後一天還是要在沙發鬧騰是嗎?】
【E神真的好白啊,他好像比池亦真還白一個度。】
【我每次以為我對這倆的顏值免疫了,但好像一個畫面就很容易讓人眩暈。】
【拿出來的是什麼啊??不會是!!】
【什麼時候買的??】
池亦真的小指被人戴上了一枚戒指。
他一個激靈,賀迢也鬆開了手。
池亦真震驚地看著尾戒,倒是沒有很誇張,甚至很符合池亦真的審美。
“什麼時候……”
賀迢:“你不是說我裝窮騙你麼?”
也不知道他這個開播社恐的人是怎麼進化的,至少現在網上有人扒賀迢的變化。
唯一能解釋的他對池亦真的真心。
也只有喜歡,才能讓頑石開花,讓冷玉滾燙。
讓一個人忘了對鏡頭的討厭,不愛說話卻無師自通地學會情話。
賀迢:“能遇到你真好。”
【啊啊啊!】
【他一天到底要表白幾次。】
池亦真覺得被戒指套住的小指都在發燙。
像是靈魂都被圈地,眼前的人和自己對視,好像看上的不是皮囊。
而是他藏在這具身體裡,流浪多年的靈魂。
池亦真剛要說話,賀迢就打斷了他。
“你要見見我的家人嗎?”
說到這個賀迢好像還是有點忐忑,“他們人很好的。”
說完又頓了頓:“不過我的滷鴨做得還不如我父親做的。”
他說得很慢,畢竟是第一次提出這樣的要求。
哪怕池亦真答應賀迢試試,無論是在床上,還是這個星期,他都能感覺到池亦真依然如一的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