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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經此一會好轉的。
但幾十沒見了,他好像還是奇怪。
雪郁頭有事,點點頭,沒有再管岑歸暄,然也沒有注意到他的走神。
去大牢的路上有多難,摩肩擦踵,馬好不容易才找到條可以走的路,等到了門口,雪郁發現牢里除了被關押的囚犯,看押的獄卒都趕逃命去了。
牢里空蕩無聲,雪郁走進去時帶起了清晰的腳步聲,他臉白白地看那些目光突然迸發出炙熱,伸出手來想抓他衣角的烏黑囚犯,訥訥問:“……婁青丞真的在這裡?”
岑歸暄站在雪郁旁邊,替他擋,用劍柄撥開一手,低聲說:“在,他被關在最後一間。”
聞言,雪郁喉嚨咽了咽,跟男人一起走到最末端,然後他看到了婁青丞。
陰森森的單人獄間裡,婁青丞屈膝坐在乾巴巴的茅草上,一手搭膝蓋骨,微微垂頭,凌亂的黑髮下是一張冰冷至極的臉,他旁邊是滿噹噹的飯菜和水。
“裴雪郁?”聽到聲音,婁青丞抬起了頭,在見到雪郁後,表情古怪了一瞬,冷冷道:“你來做什麼?”
好像沒
看到岑歸暄一般,他注意力在雪郁身上。
雪郁抿抿唇,小聲道:“……你身上有沒有通關牒?”
婁青丞想了一秒,就明白他要這個的目的,頓時怒不可遏:“我憑什麼給你?給了你,讓你和這個新泡上的小白臉雙宿雙飛?”
“……”岑歸暄怔了怔,飛速看了眼身旁的雪郁,脖頸上的紅再也藏不住,他到底聽不得污言穢語,一板一眼地對婁青丞說:“慎言。”
婁青丞氣得臉鐵青,腦子裡什麼涵養都跑沒了:“慎個屁的言,你是什麼東西。”
和裴雪郁一起來問他要逃命書,還讓他慎言?怎麼不去?
雪郁皺眉道:“說髒話……”
那一刻,婁青丞看替人出頭的雪郁,想衝出去把那張小臉捏紅的都有,他幾近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以不是說我什麼樣子你都喜歡?怎麼,我說他兩句你就疼了?”
雪郁不懂他之都說那麼明白了,婁青丞現在還一口一個喜歡掛在嘴邊:“以是以,現在不喜歡了。”
婁青丞咬住後牙,竭力忍住奇怪的情緒,他一字一頓道:“裴雪郁,你真是好樣的,來問我要東西,就這麼跟我說話?”
雪郁仰起頭:“那你想我怎麼說?”
白白軟軟的臉抬一點弧度,眼裡如有水光,趕路趕久了,下巴上有點灰,看起來乖乖的、和這裡格格不入的一個人,人在這牢里待個十八,他待一都可不行。
婁青丞臉色又怪異了一陣,他過頭,語氣不明:“我說了,你要和我重新在一起我就不計較以的事,到時候你想要什麼,都給你。”
雪郁:“……”
覺得從他這裡是要不到通關牒了,雪郁抿唇,對岑歸暄說:“我們走吧。”
不回嵐水山也可以,因為他不會永遠待在這裡,就算要不到也沒關係。
牢里一股悶悶的潮氣,待不舒服,雪郁沒再看婁青丞,轉身想往出走,腳還沒抬,身後傳來快把牙根咬爛的聲音:“站住。”
頭都沒轉,一紙書扔了出來,跌到腳邊。
婁青丞臉色差到家了,冷聲道:“拿東西走,以後出現在我眼。”
雪郁愣了愣,撿起通關牒,忽然想到什麼:“謝謝……那你呢?”
婁青丞冷臉,本來懶得理他,可嘴巴顧地回:“用不你操,我不用那個也出關。”
雪郁信了,又小聲說了句謝謝,捏緊牒,往牢外走了兩步,忍不住回頭問:“……婁青丞,你為什麼要來京城做這個?”
男人眼底明顯地露出一抹恨意,冷笑說:“你沒聽說嗎,那個被帝抓來行奸的鮫人,就是我母親,你說我為什麼?”
雪郁沒再說話了,他撿起地上獄卒落下的鑰匙串,給婁青丞解了鎖,這才和岑歸暄一起出了大牢。
岑歸暄話不多說,把雪郁帶上馬,夾緊馬腹便往邊關跑。
邊關處,幾名卓軍輪流看守,岑歸暄下了馬,把通關牒和一袋銀子塞給雪郁,悶聲說:“對不起,我不送你去嵐水山了,我還要回去……出了關外便有馬車,你拿這些銀子讓他送你去嵐水山即可。”
雪郁皺緊眉:“一定要回去嗎?”
現在局勢有多不樂觀誰都清楚,這一回去,可以說是九一生。
岑歸暄點頭道:“是,我必須回去。”
為了子,也為了中道義。
雪郁低下頭,有點不知所措。
明明、可以不是這樣的結局的。
岑歸暄最後和雪郁道了聲保重,深深看了他一眼,翻身上馬,馬蹄
踏過,灰塵高高揚起,快,男人消失在了遠處,他來的時候無聲無息,走的時候也一樣。
雪郁收回目光,握緊牒看了眼邊關的守衛,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出去,腦中許久未出現的系統忽然出聲道:【檢測到主角攻受有一方亡,宿主即將脫離世界。】
雪郁一震:“……亡?”
……岑歸暄剛才才走,所以是雲康?劇情怎麼會錯到連主要人物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