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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蚊蟲多,不咬皮糙肉厚的,就逮雪郁咬,他已經被咬了好幾口,兩條鎖骨上被他撓出幾點紅,怪慘的。

    程馳有心想從雪郁嘴裡撬出到底怎麼樣才可以親他,見他嬌嬌嫩嫩的膚肉上這麼多紅,只能把廢話囫圇咽回肚子裡。

    心想著,應該還是錢不夠。

    是不是再多掙一點,就能親親了?

    程馳攥緊手裡的錢,轉念一想。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得快點在家裡裝個空調,這樣才能把小寡夫騙到家裡來。

    到時候哄著親親就方便多了。

    ……

    籬笆外的小路上,一道修長身影緩慢而來。

    是剛從鎮上回來的宋橈荀,宋父店鋪人手不夠的時候,經常叫他去打幫手。

    今天生意好,他到傍晚才被允許離開,回來已經是飯點了。

    宋橈荀走了近路,這條路是村民為了省事生生開闢出來的,路還坑窪不平,平常很少有人走。

    所以當他看到籬笆內有人時,稍愣了下神。

    有樹叢掩映,宋橈荀看不到臉,只能看到膚色迥異的兩雙腿。  

    顏色稍深的那兩條矯健有力,另外的那兩條細細直直的,膝彎粉白,小腿繃得沒多少肉,纖長又勾人得很。

    宋橈荀眼皮猛跳。

    他太熟悉那雙被他吻過的、抱過他的手,所以幾乎不用多想,就知道是那專門勾引男人的小寡夫。

    而身邊和他私會的野夫,是他從小玩到大的程馳。

    他們兩個什麼時候這麼親密的?

    宋橈荀想起前兩天的事。

    怪不得那天寡言話少的程馳,主動留裴雪郁做客,原來他們還有這層關係。

    原來裴雪郁不止對他那樣……

    只是裴雪郁受得了嗎?

    程馳雖然粗笨,但生得銅筋鐵骨,又高又壯還愛使蠻力,小寡夫被他沉甸甸壓著搗的時候,怎麼受得住?

    連抓住男人臂膀的力氣都沒有。

    宋橈荀臉色極沉,邁的步子極大,像是認定了兩人在做污糟事,他不想多看。

    誰知道被樹叢遮擋的兩人在做什麼呢?

    估計在接吻吧。  

    宋橈荀大步往前走,還沒走出籬笆小路,就碰到了腦子裡一直想的主人公。

    大片的白灌入眼底,兩片鎖骨上方布了幾點紅,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那張飽滿唇肉都有點腫,襯得小臉活色生香。

    雪郁低著小臉在撓脖子,冷不丁就聽到宋橈荀調子很平的聲音:“你脖子怎麼了。”

    纖細手指蹭了蹭那個紅點,雪郁慢吞吞道:“被咬的,還有點癢。”

    他都不遮掩一下,就直接說出來了。

    宋橈荀臉色又是沉了一個度,對著沾花惹草的小寡夫,連話都說不利索:“你怎麼能這樣,你都……”

    雪郁尾調軟軟地挑了下:“嗯?”

    宋橈荀想起兩人挨得極近的模樣,輕咬牙,下頜繃出流利的弧度,低聲道:“你都抱我了,怎麼還能和其他人這樣……怎麼還能讓別人咬你。”

    雪郁聽得滿頭霧水。

    說的什麼東西。  

    雪郁掃了眼旁邊的籬笆,眯眼思忖了下,頓時明白是宋橈荀看到他和程馳了,又腦補過度,以為他脖子是程馳咬的。

    輕撓了撓膚肉上泛癢的地方,雪郁翹起眼睫,盯著宋橈荀:“怎麼不行?我和你只是抱了抱,又沒接吻,我們的關係到了我不能讓別人碰我的地步嗎?”

    ……這小寡夫果然秉性很壞。

    每當他覺得裴雪郁已經夠壞了的時候,他總能做出更壞的事。

    從小生活在小農村連戀愛都沒談過的乖孩子,從來沒碰過裴雪郁這種人,氣得說不出話。

    宋橈荀神情緊繃,想放狠話讓雪郁以後都別來找自己,可對上那張臉,又說不出口。

    雪郁手臂蜿蜒攀上男人的脖頸,又交垂纏在他的後頸處,領口隨著動作往下敞了敞,露出一汪雪白:“怎麼了,你吃醋了?你要是想的話,你也可以啊。”

    那飽滿的嘴唇張了條小縫,仰起對著他,像在索吻:“你也可以咬我。”

    那隻手如同用水浸泡過,軟得奇異,漂亮小臉艷艷麗麗的,似妖似仙。  

    宋橈荀氣自己到這個時候了,見雪郁微踮著腳有點難受的樣子,還豬油蒙了心地彎了點腰,他抿唇,氣得仿佛能聽到自己牙齒作響的聲音:“……你就這麼糟踐自己。”

    小寡夫很無所謂地抿了下唇肉:“是啊,我很忙的,不咬我趕著見別人了。”

    雪郁只是想在主角受這裡拉下仇恨值,他知道小農村的人思想守舊,不可能和沒確認關係的人曖昧,更別說是個男的。

    宋橈荀算得上是這個小地方學識最多、接受外界事物最廣的人,他比其實人知道的多,但要他和個剛死了丈夫的寡夫親熱,也是不可能的事。

    宋橈荀手臂發緊,敏銳地從他話里摳住了兩個字眼。

    別人。

    不只有他,不只有程馳,還有別人。

    他每天要見多少個男人?

    就那麼忙嗎?村里他到底看上了多少個?

    雪郁見宋橈荀一副吃了黃連似的表情,覺得自己搞過火了,趕緊把手放下來。

    他剛要說自己回去了,脖頸猝不及防就黏上濕濡麻癢的觸感,埋在他頸窩裡的人,像被催動的野獸,咬得一點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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