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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雪郁那條搭在沙發上要滑不滑的小腿,不小心踩到他的話,大概會被燙得直接蜷起來。
“不要了,好酸……”
雪郁抓緊男人的衣服,胡亂擠出幾個字。
不是他詞彙貧瘠,是因為男人的窮追不捨,每次留給他的喘氣時間太少,只夠他簡短說出“不要”、“好疼”一類的詞,表達強烈不想繼續的意願。
雖然對方也不會聽就是了。
十幾秒過後,燕覺深重新填入濕粉的唇縫,急躁地逮著下唇肉不住吮。
雪郁眼睛濕圓,嘴巴在來回開墾的功勞下,像被撐得沒有了彈性,只會張著供男人進入的細小縫隙,裡面的每一處,興許都沾染了男人的氣息。
他扒緊燕覺深的手臂,在一個快要伸進喉嚨里的動作下,酸得不知打哪來了股力氣,啵地把舌尖從嘴裡推了出去。
雪郁撐著沙發邊,腦袋抬起來急促呼吸。
他嘴巴沒有了知覺。
所以也沒有感覺到,嘴角滑下去的一條水。
滴答。
落到了辛驍的臉上。
第107章 誤入狼窩的家庭教師(20)
辛驍沒有睡著, 他一般很難快速入眠,凌晨幾點睡才是常態,所以兩人是什麼時候來的, 親了多久,他全部知道。
放在被窩裡的手握了起來, 如果雪郁不在的話,這一拳是要打在燕覺深身上的。
和燕覺深住了那麼多天不是白住, 他當然知道燕覺深反人類的喜好, 也知道這人動了什麼歪心思。
利用自己的存在,逼雪郁發出那種小貓偷腥一樣的聲音, 燕覺深很喜歡聽, 這樣能帶給他最大的感官刺激。
被當成工具人的窩火,雪郁躺在別人身下發出的動靜, 這些點都讓辛驍無端不爽, 但即使這樣他也不能起來。
因為雪郁臉皮薄, 被當場捉住,恐怕以後都會躲著他。
規避風險最好的辦法,就是從一開始, 就不要去做。
只是很難忍。
他沒有和雪郁親過。
但多次被迫觀看的次數, 給了他永遠沒有實踐機會的無用經驗。
他知道雪郁很不樂意吞男人的水,但又很怕弄髒沙發,只要在他嘴裡停留久一點,他總會咽那麼一兩次。
而那相擠嘴肉里發出的聲響, 讓辛驍全身都燒了起來, 想去浴室接一盆冷水, 從頭澆到腳。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燕覺深傳染, 在這樣微妙的狀況下, 他竟然變態地想些有的沒的。
他還有空看雪郁掉出沙發繃直的腳,心想燕覺深這次進的也太深了,還想那隻腳會不會碰到他,燕覺深這麼久沒親這次會不會把雪郁親出魂……
水就是這時滴到他臉上的。
趴在沙發邊上的人被吸沒了氧,大腦喪失思考能力,忘了下面還有個打地鋪的,只會渾身發抖地呼吸著能讓他活命的空氣。
辛驍攥緊了手,全身肌肉繃起極可怕的硬度,抗拒著想伸手去碰的衝動。
雪郁撐著胳膊坐了起來。
男人似乎看出他沒命再繼續了,伸手給他拍背,雪郁心安理得讓他拍,吸夠了空氣,艷麗的眼尾揚起來:“……你一直看我看什麼?”
燕覺深拍著那段背,指腹感受著又軟又滑的觸感,他直勾勾看著雪郁,也學雪郁小聲說話:“想聽你叫我老公。”
他垂眼,邊拍邊湊近耳邊,聲音很低:“我一想到你會這樣叫那洋人,晚上就會做噩夢,你多叫我幾聲,我晚上就只會做你叫我老公的夢了。”
十幾分鐘用力又深入的濕吻,讓燕覺深這一天的暴走狀態平復下來,他甚至有些懊惱沒準備充分,在開始親吻之前,他應該拿手機拍攝下來。
發給那蠢高個看。
不得不承認,幼稚無聊的攀比,在成年人里也適用,也的確會給人帶來愉悅。
燕覺深只要想到和雪郁激吻被那西方人看到後,能激起對方惱怒的情緒,他就會得到與之相反的喜悅。
雪郁:“……”
你沒病吧。
而且到底為什麼老誤會他和倫是情侶啊?
雪郁嘴巴牽扯一下都酸,不想和燕覺深多解釋,但男人拍得他很舒服,他就沒有立刻走,他腫痛的舌頭動了下,吃力說話:“不叫。”
“你說只有一個要求,沒提這個。”
他轉過頭去看燕覺深:“你不會反悔吧?”
燕覺深下頜和脖子有幾道抓痕,他不是容易留印子的皮膚,可想而知雪郁抓得多重,他在雪郁警惕的眼神中開口:“不會。”
撥了撥雪郁黏濕的頭髮,他補充道:“我已經問過他們在哪裡了,等明天我帶你去。”
雪郁這才放心,他不願意吃了苦頭,最後沒得到想要的。
嘴裡還在隱隱作痛,呼吸已經在男人得當的拍揉中理順,雪郁低下腦袋,赤腳踩住皺巴巴的被褥,很注意沒踩到辛驍,走到地板上。
他繞到沙發的另一邊,伸手捉住男人的半截掌心,輕輕使力想讓人起來,“走。”
燕覺深心臟重重一縮,垂眼去看和他緊緊貼附的柔軟細手。
雪郁很少有主動碰他的時候……是要邀請他嗎,感激他的資產提供,感動之餘想留他在這裡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