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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有個事兒挺想知道的,你第一天來的時候跟的不是現在這個,難道是和前面那個鬧掰了?哈哈正常,你這麼漂亮,就該和更好的在一起。”
他對著被窩裡的雪郁咕咕噥噥說了一堆,可得不到任何反饋,他想知道的雪郁和兩人分別是什麼關係,也得不到回答。
算了。
在乎這個幹什麼?
男人咧了咧乾裂嘴角,把大腦清空,全心全意把心思投在雪郁身上。
正想一不做二不休,不管不顧翻身上床,把炕上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鬼全身都舔遍,連兩洞都不放過——
他忽然聽見咻地一聲。
男人嚇得差點疲軟,嘴裡罵了句不乾不淨的髒話,不耐煩地看過去,緊接著他瞳孔震顫,渾身被澆了盆冷水似的,再也不敢動彈。
他看到自己腿邊,有一根閃著冷光的弓箭。
……
雪郁是被一陣求救般的嗚咽吵醒的。
他軟趴趴地躺在枕頭上,艱難抬起睡得通紅的臉,嘴巴有點缺水,但仍然潤潤的,像在蜜糖罐里浸泡過。
因為是被噪音弄醒的,他一睜眼,本能地往聲源處看,但他第一眼先看到的是坐在桌旁擺弄刀具的男人:“寧堯?”
剛叫完,他就察覺到寧堯臉色不同尋常,還是那副別人窺探不到任何情緒的臉,但就是莫名的,雪郁感覺他現在很生氣,極度生氣。
寧堯正用布一遍遍擦抹刀鋒,聽到雪郁叫,低低地嗯了聲,隨後又抬起眼看向某處。
屋裡該有的兩個人都在,但他那一眼明顯是要去看誰,雪郁露出些微疑惑神情,也跟著看過去。
然後愣住了。
木門被人從里反鎖,而在門和牆壁的夾角之間,站著個畏畏縮縮的陌生男人,男人鼻青臉腫,血和眼淚滑稽地糊了一臉,眼睛青得看不出原形,嘴巴也腫得看不出原樣。
雪郁知道這樣評價人不禮貌,但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只有豬頭這兩個字。
“他是?”
寧堯回道:“偷獵者。”
雪郁看了眼男人腳旁零零散散的一堆工具,又看了眼他那慘不忍睹的臉,小聲問:“這麼快就抓到了?那為什麼不把他送到周叔那裡?”
寧堯沒回,他睨看向門邊的人:“說。啞巴了?”
那一聲如蘊風暴,冷得很。縮在牆角跟罰站小學生一樣的偷獵者打了個哆嗦,手背在身後,緊貼牆皮汲取安全感,他嘴皮抖了下,“我……”
寧堯微有不耐,長指曲起,無聲抬了下手裡的刀。
言下之意是,別裝傻。
第二層意思是,也別拖時間。
第三層是,拖也行,就看命硬不硬,身上能挨他幾刀,他很閒,有的是時間耗。
“我、我道歉!”
偷獵者五臟六腑每個細胞都在戰慄,幾乎是寧堯稍有一點動作他都產生應激反應般面色唰白,身上溫度陡然褪去,目光顫顫地看向炕上的雪郁。
他在雪郁醒之前已經被教訓過了,寧堯拳頭是真硬,招也是真狠,他是真被打怕了,但看到雪郁之後,他發現自己還是賊心不死。
雪郁怕冷嫌熱,還裹著那張質量不怎麼樣的被褥,身上唯二露出來的,只有那張漂亮的臉,以及被子不夠長而伸出的兩條細腿。
小腿很細很滑,單手握綽綽有餘,長的比例也極好,多一分贅余,少一分不足,寧堯進門的前幾分鐘他還握著聞過,連那種地方都是香的,香得讓人牙癢。
想起那陣味道,他咕咚咽了口唾沫,身上似乎沒那麼痛了,腦袋一抽就道:“我是來山里打獵的,正好看到你一個人在屋裡睡覺,就……對不起,我不該趁你丈夫不在,就想對你胡作非為。”
寧堯:“?”
雪郁:“……”
他把被子弄高點,遮住半個通紅的耳朵,頭暈眼花地偷看了眼坐得板正的寧堯,他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是在說什麼啊……
偷獵者仿佛沒看出雪郁的尷尬,還在按照寧堯的要求悶頭道歉:“不過你放心,我除了摸了下你的肩膀,聞了聞你,什麼都沒對你做,你丈夫回來得很及時,打了我一頓給你出氣,我、我也沒還手,因為我確實做錯了,當時看你一個人睡得那麼可愛,臉頰紅撲撲的,還特別白,我沒見過這樣的,腦袋暈了,我本來也沒什麼道德感,不然也不會偷獵,一想到這是個和你親近的好機會,腳就自己沖了進來。”
男人剖白得很認真,只不過說了太多沒必要的廢話。
雪郁也從他這幾句話里大致拼湊出前不久發生的事情,心裡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睡得不怎麼舒服,總感覺被子沒蓋好。
但眼下比起鎖了門也有人闖進來的事,男人把寧堯誤認成他丈夫,還對他表露興趣,這些更讓他頭皮發麻,“你別說了……”
寧堯面如冷霜,似乎是想看看狗嘴裡還能吐出什麼象牙:“讓他說。”
男人馬上應了聲,像貓捉耗子裡的耗子,恨不得把寧堯做成牌匾供在家裡,一天燒三柱香,寧堯讓他怎麼樣,他不敢反著來。
他看了眼雪郁,見雪郁肩膀哆嗦著不肯看他,心癢難耐,身體也忽然變得炕燥起來,他是個自尊心極高的人,壓根沒示過弱,但現在他巴不得,他張嘴就是一句:“我沒娶過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