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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無聲和他說,不夠。
那副樣子簡直是在火上澆油。
宋橈荀後背發麻,情難自禁地擠進小寡夫的五指,在他側頸啄下細細密密的吻,懷裡人隱忍的悶喘,給男人帶來奇異的愉悅和渴求,如同河流般反覆沖洗著感官。
“……很甜。”
很正經地在誇他的水甜。
雪郁臉上臊紅,不敢大幅度掙扎鬧出動靜,他扒著男人的鐵臂,用眼神可憐地示意他別太過分,因為他聽到了帘子內的聲音。
“小宋出去好久了吧,怎麼還不回來?”
“我猜他是去找那個小寡夫了,剛剛開會就一直瞅著,跟寶貝疙瘩似的。”
“可別瞎說,那詞是這樣使的嗎?你要讓小宋聽到,人家指定不樂意。”
“唉,這時間不早了,我還等著回家吃飯呢,書記,你去外面找找小宋。”
“好嘞。”
隔了一張用布做的帘子,這頭春色旖旎,裡面的人隨時可以掀開帘子,外面也隨時有人可能進來。
雪郁扒拉不開軀體燥熱的男人,兩塊唇肉都被含進另一張嘴裡。
竟像在偷.情一般。
第38章 城裡來的美艷寡夫(14)
村書記的腳步聲響起。
雪郁被親得越來越迷糊, 聽到腳步,才回過味來,毅然決然地屈膝頂開宋橈荀。
帘子恰在此時被一隻手攏起來, 年近四十的村書記滿臉訝然, 看著小破屋神色各異的兩人, 咂摸出不對味來。
他們引以為傲的讀書人,這會兒衣襟凌亂, 像被誰大力拉扯開的。
而那小寡夫,不知怎麼渾身都白里透著紅,肩膀嬌嬌抽搐,軟得像春泥似的, 眼神胡亂瞟,許是被他盯久了,他拿起紙杯繼續喝那所剩不多的水, 像在極力掩飾著什麼。
這是怎麼了……?
兩人氣氛古怪, 饒是健談的村書記也不由打了個磕巴, 把不得罪人的話在腸道里過了個兩三遍, 才斟酌著開口問:“你們兩個不會是……”
生澀的普通話,以及拖長的尾調, 讓雪郁心都揪起來。
難道被發現了?
雪郁緊張地吞咽了兩下, 忍不住往旁邊看了眼, 這一看,發現宋橈荀除了呼吸亂了點,神色極其坦然。
什麼表情那是?能不能害怕一點啊。
被發現不怕被你爹抓去浸豬籠?
雪郁深深吸了口氣, 其實被發現更方便下面的發展, 村子裡大肆流傳宋橈荀和他苟且上的事, 更能激戚沉有所作為。
但這也、太尷尬了。
“吵架了吧?”
雪郁猝不及防聽到這話, 嘴巴微張,略疑惑地發出一個音節:“啊?”
村書記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心思單純的村里人,自然不會把這場面聯繫到寡夫的貞潔上,看小宋那衣服亂的,看小寡夫那眼睛紅的,兩人都氣喘吁吁的,這肯定是吵架了呀!
村書記瞭然地摸了摸下巴:“嗐,你們這些年輕人天天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鬧得不可開交,剛剛在裡面我就發現了,小郁你說說,他怎麼惹你了?我給你做主。”
雪郁:“……?”
他摸不清狀況地看向宋橈荀,目光帶著求救的信號。
村書記誤解了這一眼:“你別看他!別怕,叔替你教訓他。”
村里人不看好雪郁,他不一樣,他看這孩子怎麼看怎麼親,一股討喜的水靈勁,他都想讓媳婦照這模子生一個,村書記慈愛地看向雪郁,給他出頭:“叔可不站小宋這邊。”
雪郁招架不住這份熱情,結巴道:“沒、沒有……”
村書記豎起鬍子:“怎麼沒有!你看這眼睛都氣紅了。叔知道,小宋讀過書,會說話,罵人都不帶刺,你和叔說,是不是他把你說哭的?”
雪郁看他越說越起勁,也怕裡面的人等久了出來看怎麼回事,急得慌亂眨眼:“真沒有,叔叔,我們進去吧……”
村書記豎完鬍子瞪眼睛:“那怎麼行?你就由他欺負?小宋,人家剛來咱們村,你不對人家客客氣氣的,怎麼還把人惹哭了?”
炮仗又精準對上了宋橈荀。
以前雪郁只有個概念,這會兒是真真切切體會到了農村人的熱情似火。
村書記橫眉冷眼的,像是不理清這件事,就過不去了一樣。
宋橈荀修長的手指滑到領口,面目冷靜地理好衣襟,活像剛欺負完人的惡霸,不過這惡霸不打人,只會逮住人親,他對上村書記的怒容,不急不躁地攬下罪:“是我不對。”
雪郁:“……”
你還演上了。
村書記:“認錯認挺快,吵架的時候怎麼沒有這種思想覺悟呢?小宋,不是叔說你,人家初次來咱們村,人生地不熟的,總要給他一點關愛對不對?”
宋橈荀看了雪郁一眼,點頭:“對。”
“不盡地主之誼,也不要當地頭蛇嘛,咱們村現在是關鍵時期,不能形成欺負外鄉人的風氣。”
“是我欠考慮。”
村書記是個大菸鬼,肩被尼古丁腐蝕得塌陷下去,可威嚴猶在,他耳提面命地對小輩道:“以和為貴,一個村子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