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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能白買,你也要滿足我一個要求。”商人果然不做虧本買賣。
雪郁是有點遲疑的,但任務當頭,他只能一口應下:“……可以。”
……
雪郁有些煩。
在他說出“可以”這兩個字後,男人便提出今晚就要使用這個要求,但有個附加條件,要先等一等,等到他覺得恰當的時機再開始。
在此期間,雪郁不能睡。
雪鬱熱意上頭的大腦緩過來,開始思考燕覺深到底會讓他做什麼。
他不太能代入燕覺深想事情,燕覺深對某些東西的熱衷,表現出來的奇特嗜好,是雪郁不管以前還是以後,都從不敢想的。
時針走到零點,雪郁困得實在等不住,想出聲問一下。
就在此刻。
男人忽然走過來將他抱起。
雪郁驟然從床上騰空,怕掉下去,急急抓住燕覺深,白皙的指尖陷進男人的肩膀,他小聲又小聲地問:“你到底要做什麼,都這麼晚了……”
他音量不敢太大,他記得進門前,看到辛驍已經在客廳打理出的地鋪里躺下,現在應該睡著了。
但他無法想到的是,時間晚、辛驍睡著,這兩個恰恰是進行要求的基礎前提。
莊羨亭在打掃完客廳後就回了那邊,只有辛驍一人的空間裡,僅能聽到輕緩的呼吸聲。
辛驍打的地鋪鄰近沙發,或許說緊緊相貼更為合適,這個距離,是如果有人從沙發上滾下來,能立刻砸到他的距離。
而此時,雪郁就被放到了這張沙發上。
乾燥的掌心墊著他的後腦,高大斯文的男人像狗一樣伏在他身上,他躲開灼熱呼吸,偏頭看了眼底下背對他的辛驍,又扭回頭。
他不想發出任何一丁點音響,把辛驍吵醒面對這個已經夠他尷尬哆嗦的場面,他只能睜圓眼,用目光發問——
你想做什麼?
“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
燕覺深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他掐著雪郁一張臉,呼吸都在狂熱升溫。
“我想接吻。”
“畢竟我們好幾天沒親了。”
廳里也不算完全黑燈瞎火,雪郁能看到男人寬闊的胸膛,以及壓在他腦袋旁邊迸起青色細蛇的手臂,做工細緻的布料因為重心從他腰腹墜下,搭在雪郁肚子上。
雪郁渾身紅成脆皮蝦,兩隻白饅頭似的手抵住男人的下巴,手腳嚇軟的情況下,只會說:“回去……”
他親口答應了人,不能反悔,也不可以反悔,但至少不那麼丟臉一點,在沒人能看到的地方。
“就在這裡。”燕覺深一口駁回,握住他的手腕,細細密密啄吮兩下。
雪郁很敏感,只被含了含便肩膀弓起,本來想罵他的話滑回了嗓子裡,取而代之的,是一聲喘。
發出的顫抖哼喘,讓燕覺深興奮起來的同時,也讓地鋪上的男生眉毛微蹙地翻了個身。
被子摩擦的細響無比清晰,近乎就在耳朵邊,雪郁以為辛驍醒了,人都嚇呆,飛速抽回手,掩耳盜鈴意義地,用一隻手遮住自己的臉。
燕覺深把他的手拿開,“他沒醒。”
雪郁一怔。
他用聚起水的眼睛看了下辛驍,發現男生只是轉了個身並無清醒痕跡的時候,略鬆了口氣,但還是受不了地開口:“我不想,不想在這裡……”
說他膽子小也好,性格保守也好,在外人、哪怕是處於不清醒狀態的外人面前接吻,對他來說,都是不太行的。
那樣會給他一種和偷情效果差不多的背德感。
現在還沒開始親他兩條細直的腿都開始抖了。
只可惜燕覺深根本不怕,相反,他已經亢奮到,有點聽不見雪郁的話了。
他捏住雪郁的下巴,用了一點力,把嘴唇擠開,聞著往外散開的香味,男人偏過頭,舔了舔沾著黏水的嘴唇小縫,故意緩慢地餵進自己的舌頭。
剛進去一點,雪郁便緊閉眼睛“唔嗯”兩聲。
男人和他不同,只嘗到點味就迅速進入了狀態。
他繼續伸,在餵到一定深度,又退出來,舔淨雪郁唇角無法吞咽被他弄出的黏膩甜水,繼續往裡送。
男人不懂什麼循序漸進,他只會進到最裡面,只會哪裡有水舔哪裡,大概是到了雪郁無法承受的極限,他腳趾繃白,被嗦得一下冒出眼淚。
男人狼吞虎咽,風度全無,抱著無助哆嗦的雪郁,吞了不少水,雪郁的唇肉被他擠變紅,嘴巴里被吸得乾乾的,以為自己不會再分泌。
雪郁的兩隻手都抵在男人胸膛的正中央,每次他扭臉一躲,男人都會順勢前傾身子去追,他的手也被壓回去。
嘴裡的空間就那麼點,無論雪郁怎麼縮著舌尖,也能被男人吃到,濕漉漉地從縫裡被咬出去,酸得整個下巴無可抑制發麻。
雪鬱悶叫,有點後悔沒問燕覺深時限,他被對方鼻子磨得臉頰發紅,嘴裡東西越來越多,忍不住輕微地一點吞咽,但只是那麼一下,就換來男人更瘋狂的吮。
“唔、唔唔……”
兩人一個陷入痴迷,一個被吮到生理意義上的無法彈動。
也就都沒有注意到,地鋪上許久維持動作不動的男生眉心越蹙越緊,被肌肉填充的身體發起燙,冒出熱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