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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個白天一個黑夜。
雪郁除了吃飯就是被親,嘴巴已經不會合攏,等男人徹底放過他,他躺在床上昏了半小時。
半睡半醒間,雪郁感覺到男人在給他盡職盡責擦臉,力道輕輕的很照顧他的感受,但他一點沒有消氣,剛才有多累現在就有多煩。
雪郁費力地吞咽:“……我們平時也這樣?”
寧堯神色不變:“嗯。”
他摟住雪郁的後背把人半扶起來,“我抱你去洗個澡。”
雪郁睜眼瞪他,那張臉滿是被餵養出的春意,勾人而漂亮,銷魂微腫的唇瓣一張一合,不客氣地揭穿:“你口袋裡裝著油,我看到了。”
寧堯對上那看禽獸的目光,別過眼,聲音還是沙的,其實他全程沒出過聲,但就是啞了:“我不用。”
“你不用為什麼要帶。”
“我拿出來了。”
很明顯的答非所問。
雪郁瞪他都瞪累了,指尖還有些抖地拿過床邊的衣服,裹到身上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他走後有好幾分鐘,寧堯仍保持著站立不動的姿勢。
過了幾秒,男人低下頭攤開手,看向指腹里那股水,耳廓慢慢變紅。
雪郁從來不會回味這些事,他也沒心思回味,他很是難受,手軟腳也軟,走路也不太會了。
他不明白,原主和寧堯真的能這麼瘋?
太瘋了,太恐怖了。
雪郁胡思亂想地洗完澡,走進門匆匆和寧堯打了個照面,什麼也沒說,什麼好臉色也沒給,看了眼新換的乾燥枕頭,躺進被窩裡睡覺。
……
雪郁實在很困,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如果不是被寧堯弄醒,他還能睡到下午。
其實說弄醒也不準確,寧堯是幫他掖了掖被子,而他的身體還害怕男人的觸碰,這一靠近他就醒了,目光鬆散地望向寧堯。
看了會,他伸出白裡透紅的手,示意寧堯彎腰下來,寧堯照做了,他在湊過來的耳邊嘟噥了一句話,寧堯沒聽清,他只能皺眉重複:“我餓了。”
雪郁說這話時放鬆了很多,不像昨天那麼拘謹,畢竟兩人是這種關係,寧堯不會打他,也不會吃了他,他提點要求也沒什麼。
而且寧堯搞得那麼凶,不補償他說不過去。
但寧堯看上去似乎有點猶豫,還刻意用寬闊肩背遮住他,剛剛掖被子也是,把他臉也遮了一半,雪郁不明所以地露出疑問表情:“不願意做飯嗎?”
寧堯把想起身的雪郁按回被窩,又提起被子,蓋住那嫣紅的、一看就是被含過好幾次的唇瓣,把他藏嚴實了才說:“不是,我去做,你把被子蓋好。”
說完,寧堯任勞任怨走去廚房做飯。
雪郁被蓋得差點不能呼吸,他莫名其妙把讓他透不過氣的被子拉下來,揉了揉酸澀脖子,當寧堯說的話是耳旁風。
現在知道讓他蓋被子。
昨天連衣服都不讓他穿。
雪郁低著頭坐到床邊,穿鞋的時候看到床腳有一個水盆,裡面裝著的是他的衣服,他臉皮薄怕上面有味道,昨天昏頭漲腦時也不忘讓寧堯洗乾淨,看來寧堯是聽到了他的話,不僅打算給他洗,還用草木灰泡著。
他對寧堯的怨氣消了一些,但很快又捲土重來。
心想為什麼寧堯能什麼事沒有,還能活動自如,反倒他昏了這麼久,雪郁越想嘴巴抿得越緊,鬱悶地呼了口氣站起來。
沒有站穩。
腳軟了一下,雪郁要往一邊歪的時候,有隻手及時拉住了他的胳膊。
不是寧堯。
……是誰?什麼時候站在這裡的?
雪郁看向那隻填覆肌肉的手臂,從身量看出拉住他的應該是名男性。
抬起頭看了看,他的想法得到證實。
面前的男人很高,長相優越帶有攻擊性,此時見雪郁站穩了,立刻放開了手,不過目光仍古怪地落在雪郁身上。
雪郁抿了抿腫脹唇瓣:“……你是?”
男人立即僵住。
林白悅這些天一直很煩,心想他就不該給雪郁那兩件衣服……害他早中晚不管幹什麼都心不在焉,打獵時想,吃飯時想,想雪郁還有沒有穿著他給的衣服。
雪郁都不知道還記不記得他,他這樣像個傻狗。
而且圍著他轉的一直是雪郁,他完全搞不懂自己在幹什麼,更搞不懂跑到這裡來說要蹭飯的自己,簡直廉價又不值錢。
他和寧堯不熟,厲害的時候半個月說不上一句話,說是蹭飯,是個人都能看出別有動機。
但他連掉面子也不管就來了,雪郁不僅沒有像以前那樣喜滋滋做出喜歡他軀體的模樣,還極平淡地問他他是誰。
林白悅聽見自己牙關緊咬的聲音,他正想問雪郁在搞什麼花樣,忽然頓住目光,看向雪郁脖子上拇指大小的紅印:“你這是什麼?”
紅紅的很小一塊,不像被掐出來或是撓出來的,但他也說不出為什麼紅,只覺得心煩意亂。
而且,雪郁今天的嘴巴有點腫,雖然身上還是香噴噴的,卻多了點別的氣味。
整個人也像被疼愛過了一樣,嬌嬌媚媚的,勾人肝火。
林白悅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渾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