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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母煉製的法器威力自然是很大的,只是為了防止她為非作歹,只有在遭受到傷害的時候法器才會有功效。
戒律堂那方過了一會,才回了條傳音鶴:“好的師妹我們會過來的。”
烏夢榆“嗯”了一聲。
“哦,對了,師妹,你知道季師兄什麼時候回來嗎?”戒律堂的最後一隻傳音鶴上,傳來這樣一句話。
烏夢榆望著手裡的傳音鶴,把它捏成一團,一堆碎屑從手心裡流出。
天哪。
烏夢榆越想越氣,繼續給季識逍發傳音鶴:“為什麼每天都有人問我你什麼時候回來?”
“你人緣有這麼好?”
“季識逍你別裝死啊,幹啥啥不行,裝死第一名。”
想了想,她又覺得可能是季識逍在外邊惹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禍,補充著——
“你要是闖禍了還是別回來了。”
“死外邊吧,明年我給你燒紙錢,你要什麼樣的蠟燭?”
第2章 人人都厭烏夢榆
戒律堂很快來人把木長老帶走了,說是要等長老醒來再審問。
烏夢榆心裏面卻琢磨著木長老的話——
“十派會武的劇情?”
“十派會武”是五洲四海最頂級的仙門盛事。
上三宗,下七宗的年輕一代的弟子,都會參與到其中,藉此展示各家的天驕風采。
這次的十派會武她的確要參加。
可是這和季識逍有什麼關係呢。
以季識逍的劍法,肯定比完初試,就直接被分進天級組了。
她自己嘛,可能就在黃級組走個過場。
雖說只是黃級組的水平,烏夢榆最近也是常常在藏經閣鑽研劍法。
藏經閣坐落于歸雪第十四峰,這裡滿山都是竹子,種得卻很有章法。
林間劃出的小路是正正方方的,藏有劍法的各樓宇就隱含在路旁的竹林里。
蕭瑟的聲音迴響在竹林里,像是不停息的風聲。
烏夢榆來這裡參悟自己要學的一門新劍法——春江花月夜。
劍法的名字很好聽,招式也如江影婆娑,縹緲難尋,是歸雪七百年前的劍道前輩傳下來的。
就是這劍法練起來也很縹緲,根本沒有合乎法例的方法,因而如今歸雪宗里對這門劍法研究不深。
烏夢榆如今也只是初初入門。
季識逍當初看她學習這劍法後,也把春江花月夜拿出來研究。
他是劍道天才,是天生劍心,是歸雪劍峰下一代的希望,劍法的天賦比日落峰上的星辰還要耀眼。
不過短短的三個月,“春江花月夜”就練到了大成。
學人精,真討厭!
劍法的藏經閣平時少有人來,練劍之事,每一招每一式是一丁點都不能錯。
所以歸雪弟子練劍,往往是跟著自己的師父或者聽統一的劍法課。
久而久之,來藏經閣自己鑽研劍法的人是少之又少。
偏偏,一隻嘰嘰喳喳的麻雀從幽深的竹林里躥出來,通體黑黢黢的,眼睛是像小彈珠一樣,渾身上下寫滿了“醜陋”。
烏夢榆很不耐煩:“別叫。”
麻雀長了口:“嘿,大小姐今天有空來學劍法啦?”
烏夢榆點點頭:“嗯,吃好喝好睡好了,實在沒事幹。”
這麻雀名為聽風,本來也是只威風凜凜的大妖,後來作的亂子太多,被歸雪宗的先祖抓來看守藏經閣。
它這隻妖怪,沒別的優點,說話就愛陰陽怪氣,除了烏夢榆和它嗆幾句聲,這平日裡根本找不到人說話。
麻雀抖了抖自己的羽毛:“這可不巧,剛有人把‘春江花月夜’借走了,後來的人還把拓印本也要去了。”
“我看那劍法也就個花架子啊,怎麼最近這麼多人想來練?”
烏夢榆停了腳步:“那意思是,現在藏經閣里沒有春江花月夜?”
麻雀點了點它的小小腦袋。
烏夢榆心下歡喜,可以名正言順偷懶了,打了個哈欠:“那我回去睡覺了。
“不是,那你就真不練啊?這沒有‘春江花月夜’,不還有別的劍法嗎,就算不練劍,你學學別的也行呀。”
聽風看起來頗為恨鐵不成鋼,小小的身子幾乎要蹦起來。
烏夢榆很坦然:“不想學。”
麻雀搖頭的幅度很大:“你這這這這……你知道外門弟子有多少人想進來學劍法嗎?你這叫做自甘墮落!”
“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都漫山遍野打架,飢一頓飽一頓的,現在的年輕人啊,嘖……”
語氣叫一個痛心疾首。
烏夢榆:“那沒辦法,誰叫你沒投個好胎呢。”
聽風:“……”
“今年十派會武的前百名可是有三巫孔雀羽,青龍碧玉石,十方鐵……你一點都不想要嗎?”
其實這些獎勵都是虛的,真正打動人心的是上三宗下七宗,共同拿出來的丹藥、法訣、法寶甚至於靈獸……
只是,聽風瞥了眼這歸雪宗的大小姐,她對後面這些獎勵可是一點也不在乎。
烏夢榆倒真有點被說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