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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願意給那對父子當牛做馬是你的事,別想來吸我和黎宵的血。”
江柔膚著肚子,一句接著一句,都不帶喘的將人頂了回去。
畢竟跟她哥從小吵到大,小時候是武鬥,長大了是文斗,嘴皮子早就練出來了。
“你……”
林美如被說的一時找不到詞反駁回去,臉色忽青忽白,半天擠出來一句,“你這說的是人話嗎?我哪裡沒把他當兒子看?你心眼怎麼這么小,不是給你肉了嗎?”
大早上的,周圍上班的人還沒出門,聽到動靜,都尋著聲音出來看熱鬧,還有幾個孩子捧著飯碗的。
江柔看到出來的人多,乾脆揚聲道:“你把黎宵當親兒子?好,我今天就在這裡好好跟你算算!”
“黎宵從小到大,你可管過他?別人都說黎宵不學好,從小就跟混混玩,難道他是一出生就跟混混在一起的嗎?別的父母在孩子學壞的時候,還知道用棍子打幾下,將人扳回正道,你呢?反而跟著一起說他從小就是個壞的。我問您,黎宵父親死後,你給他做過幾次早飯?下雨天你給他送過幾次傘?他上學時候的成績如何?班主任是哪個?他在幾班讀書?”
黎宵名聲差,他是習慣了,但江柔還要帶著孩子在這邊生活,她可不想以後出門被人用打量的眼光看著。
更不想以後孩子出生、上學,也要遭受各種指指點點。被欺負了,人家還會說一聲活該。
至於林美如,既然她都做的出,難不成還怕別人說?
對面林美如被她問的臉紅耳赤,一個都答不上來,最後底氣不足的大聲道:“你少跟我來這些虛的,明明說的是你賣豬大腸的事。”
江柔冷笑,不給她狡辯的機會直接道:“你不知道吧?我來告訴你,一次沒有,他上初中天天早上都是餓肚子的,以至於有輕微的胃病,他成績一直都是全校前五,中考是以第一名的成績上了九中,初中班主任是粱美麗,高中讀三班,班主任是王英。”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只知道何文華,你只擔心何文華餓了冷了瘦了,何文華復讀三年沒考上您依舊巴心巴肺繼續供他讀,而黎宵被人冤枉的輟學時,您連去學校看一眼都沒有。”
“哪個孩子的媽像你這樣的?王嬸女兒高三的時候,王嬸天天去學校送飯,下雨天都一餐不落,她女兒考上大學了人家也沒想過休息,想著多掙錢給女兒攢嫁妝,你呢?你做過什麼?”
“別人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黎宵成為別人眼中的壞胚子,你要負很大的責任,小的時候你不管他,大了後被人欺負時您不僅不幫著解決護著,還在一旁起鬨罵,找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壞。您忘記了?當初你被前頭男人打的時候,是誰給你撐腰把你從村子裡帶回來的?是何文華嗎?是你現在的男人嗎?都不是,是十三歲的黎宵。”
“他把你當媽,你把他當過兒子嗎?”
這些話江柔在上輩子看黎宵資料時就想說了,黎宵父親死的早,如果她沒有找爛人當個寶,和黎宵好好生活的話,很可能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稍微對黎宵關心一點,在黎宵南下的時候多費點心照顧孫女,也不至於連孫女被校園霸凌都不知道,如果提前發現苗頭告訴黎宵,那個笑容溫暖的小女孩很可能會活下來,而黎宵也不會落到那個地步。
林美如看著氣勢洶洶的江柔,被說的有些抬不起來頭,對於兒媳婦口中說的這些,她一個都不想認,但張了張嘴,發現一字都說不出來。
再看周圍落到她身上的視線,她就感覺自己被扒光了一樣,臉臊得慌。
剛才有多理直氣壯,這會兒就有多窘迫。
偏偏王嬸子還忍不住插了一嘴,特意大聲對其他人喊道:“確實是這樣,養孩子是個精細活,不是給他吃給他穿就行了,得管,小時候我女兒也不聽話,我和她爸沒少打,打著打著就知道學乖了,上學後我們就開始關心她成績,不是我吹,我女兒能考上大學,其中一半是我和她爸的功勞。”
“黎宵也是可惜了,那孩子腦袋瓜子是真聰明,要是好好的上學,早就考上大學了。”
站在不遠處看熱鬧的人聽到這話,有幾個跟著點頭附和,“是這樣,我兒子三年級的時候也有一段時間跟混混走的近,我愣是天天帶著棍子去找他,現在每次考試都前十呢。”
“可不是,古人不都說什么子不教父之過,黎宵沒爸,林美如又不管,長歪了也不奇怪,好在那孩子我看變好了很多,還知道出門掙錢養家,也不算太渾,應該也就年輕不懂事,要是小時候有人管,也是好孩子。”
還有人對林美如不滿道:“你兒媳婦肚子都這麼大了,你還來鬧她,你不幫襯小兩口就算了,黎宵現在在外面掙錢,你反而趁機上門欺負人,你還是人嗎你?”
“就是,以前我就想說了,自己親兒子不要,上門給別人當後媽,你就那麼缺男人?以前不管,現在小兩口子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你又來上門攪和,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是不是見不得你兒子好啊?”
“都改嫁了還來做什麼?也不嫌丟人,你兒媳婦比你清醒多了。”
林美如有些難以置信,以前還對她十分同情的老鄰居們,怎麼聽了江柔幾句話就突然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