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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毅走了,押送的看守把周嫣帶回隊伍里,就在大街上,當著家奴和路人面將人踹倒在地上拳打腳踢。
一邊打還一邊罵:“賤奴,你可真有膽子,竟然去得罪江大人,給老子惹了這麼大麻煩,老子打死你!”
“啊!救命!”周嫣抱著胳膊痛苦的叫喊,一會兒便沒了聲音。
——
下午時分,江明遠回到了府里,一家三口人坐在一起用了晚飯,飯後又坐在一起閒聊了好一會兒,直到天黑,玉黎清才回房去。
今天發生了太多事,她心裡很亂,和兄長說話之後,心裡才靜了一些。
人各有命,怎是她能改變得了的。
兄長說的對,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回到聽雨閣,簡單沐浴過,她不再多想,開始收拾行李,簡單把衣裳裝了裝,然後走到梳妝檯前去收拾。
樓下傳來腳步聲,等那聲音上了樓來,她回身看了一眼,見是江昭元,便放心的回過頭來繼續收拾桌上的首飾盒。
“你怎麼過來了?”
身後的青年不舍道:“清清明天就要走了,我過來陪陪你。”
比起他的惆悵傷感,玉黎清顯然自在的多,隨口答:“那你先坐會兒吧,我先把這些東西收拾起來。”
話音剛落,一雙手臂便從背後抱住了她的腰,青年的下把擱在她肩膀上,細膩雪白的臉頰不住的往她臉上蹭,迷離地呢喃道:“清清,你好香啊。”
她才剛沐浴過,身上的熱氣還未消散,被他這麼一抱,身上更加潮熱了。
“不許胡鬧。”玉黎清輕拍了一下他的手,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昨晚的事弄得人盡皆知,走到園子裡都能看到有小丫鬟頭看著她笑。就連兄長都問她揚州那邊有什麼嫁娶的習俗,就好像她明天就要嫁給江昭元了似的。
那時想著就一次,這回可不能再縱著他了。
江昭元開口卻道:“要不你別走了,留在京城吧。”
玉黎清偷偷鬆了一口氣,又答:“說什麼傻話,且不說家裡的生意還等著我,在這龍潭虎穴呆著,我可要怕自己短命呢。”
她知道自己的心思揣測不到別人的惡意,這陣子能安全的度過,也是有兄長和江昭元護著她的緣故。
可他們都有自己的事要忙,總不能因為她,讓江昭元一直留在府里,豈不是耽誤了正事。
江昭元也知道自己說的是任性的話,可心裡翻湧的不舍讓他怎麼都無法鬆開清清,喑啞道:“那你把我也帶走吧,我什麼都不要,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兒都行。”
玉黎清在他懷抱里轉了個圈,回過身來正面看著他,抬手覆上他的臉頰,柔聲道:“你不是已經答應了李輝要幫他嗎,你如此聰慧,把京城的事處理好,一勞永逸豈不美哉?”
江昭元痴痴的看著她,呢喃道:“我會想你,你不在,我心裡好難過。”
現在就開始難過了。
他總是缺乏安全感,只有緊緊抓著她才能確信自己重生而來的這一次生命是有意義的。
玉黎清把一隻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撫在他臉頰上的手掌輕輕摩挲著,從側臉撫到耳廓,揉捏著他的耳垂,溫柔道:“總會再見,等你來了揚州,咱們辦了婚事,就再也不用分開了。”
江昭元咬了咬下唇,深深的凝視著少女又大又亮的杏眸。
摟緊她的腰,胸膛前傾迫著她向後倒,順勢抱起了她的身子坐在梳妝檯上,霸道又纏綿地吻住了少女的嘴唇。
一股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滾燙的熱流激得玉黎清渾身一顫,不由自主的摟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暈乎乎地沉浸在江昭元強勢又熾熱的親吻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餘光里的燭影晃了又晃,江昭元鬆開玉黎清的嘴唇,看著心上人的雙唇被自己吻得有些發紅,他臉頰緋紅,又湊上去啄了一下才滿意的分開。
玉黎清氣息不穩道,迷茫道:“你這是?”
“想要……”青年炙熱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求。
“可是我明天就要走了,不行。”玉黎清害羞的扭過頭去,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感覺上面還殘留著被江昭元親吻的觸感,軟軟的,有點熱。
“只一次。”他軟軟的撒著嬌,直往她懷裡拱,拱的她衣帶都鬆了,乞求道,“清清,你就疼疼我吧。”
還在猶豫的時候,便被青年從梳妝檯上抱起來,大踏步往床榻走去。
玉黎清慌張的眨著眼睛,眼看著他態度堅決,自己又狠不下心拒絕,只能……
明黃的燭光將兩人的身影映在窗戶上。
屋裡低低響起幾聲話語。
“等等,你先……把蠟燭吹了。”
“可那樣我就看不見你了。”
“有什麼好看的,你不吹蠟燭,我就不許你了。”
下一秒,閣樓上點亮的蠟燭在一瞬間悉數熄滅,屋裡一片漆黑,唯有點點月光從窗外照進來,映照著床榻上相擁的身影。
——
分離的清晨如約而至,玉黎清走了,沒有讓江昭元遠送,出了候府門便不再讓他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