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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身邊連個保護的人都沒有,像只待宰的羊羔,害怕到連哭都不敢哭出聲來。
她才十六歲,好不容易才將前世的遺憾盡數彌補,還沒過幾天安穩日子,怎麼能死呢。
幾個男人的腳步飛快,幾乎是將她拖著推進了一個破敗的院子,院門雖然掉了漆,但看著高大又結實,他們一進門,藏在門後的黑衣人趕忙把門關上。
院子裡沒有燭火,借著微弱的月光能瞧見院子裡站著七八個黑衣人,一水兒的身強體健。
迎面走上來一個人,落在面前的影子都足以將她籠罩。
那人抻了抻手上的麻繩,輕車熟路的將她手腳綁住,隨後從她的裙子上“呲啦”一聲撕了一大塊布下來,團成團塞進她的嘴巴。
確認她不能逃跑也不能喊了之後,箍著她腰的男人才把手鬆開,將她推給另一個人看著。
將她抓來的男人脫去了身上的常服,露出一身與眾人一樣的黑衣,看著被控制住的玉黎清,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盯了兩個多月,總算得手了。”
一旁有人笑道:“還是大哥有計謀,只要這小姑娘在咱們手上,除掉江昭元還不是輕而易舉。”
聽到這話,玉黎清睜大了眼睛。
這是什麼意思……把她抓過來不是為了錢色,而是為了除掉江昭元?
誰會這麼幹?先前盧慶有收買過殺手,可他人已經死了呀,江昭元在揚州又沒有與旁人結過什麼大仇,怎麼會有人要殺他呢?
她不明白,看著眼前這些黑衣人,又氣又怕,喉嚨里發出一聲,“嗚!”
扣著她手腕的黑衣人抬手在她臉上打了一巴掌。
臉上火辣辣的疼,玉黎清直接懵了,從小到大父親母親都沒有打過她的臉,直委屈得她眼中含淚,眸子水汪汪的,眨一下眼睛,淚珠便要滾落下來。
那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瞧見光鮮亮麗的富家小姐落到任人打罵的地步,心中升起了一股凌虐的快//感。
得意洋洋的罵道:“叫什麼叫,你既然做了人家的未婚妻,就該知道什麼叫夫妻一體,江昭元富貴得意,你能沾光,那有人要他的命,你也得一起受著。”
其他人瞧見了,眼中也露出了戲謔的笑意。
仿佛在他們眼中,玉黎清不是一個人,而是江昭元的一件附屬品,他們對付不了江昭元,拿他的心上人出氣也是好的。
等眾人都看過、笑過了,領頭的黑衣人才制止道:“對小姑娘客氣點,咱們能不能完成任務,就全靠這小姑娘了。”
說罷便點了幾個人出去守著外頭的巷子,以提防江昭元帶來其他的幫手。
先前早已察覺江昭元身邊有影衛保護,平常時日根本難近他身,好在今日是上元節,人多口雜,他們才有機會躲過影衛,對玉黎清下手。
弄清分工之後,一幫黑衣人很快散開,幾個出去守巷子,幾個隱藏在院中,四周回歸寂靜。
領頭的黑衣人走到她面前,仔細的審視著這個年歲不大的小姑娘。
開口微笑道:“我倒是好奇,一向冷傲的江昭元,會不會因為她過來送死。”
心中早有答案,卻總感覺難以置信。那可是連王爺都忌憚的江昭元,先前在京中風頭無兩,是人人都看好的天縱奇才,他突然離京來了揚州,還看上了這麼一個小姑娘。
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一個冷血鋒利的頑石突然有了柔軟的念想,任誰看了都會覺得稀奇。
細看下來,少女生的粉嫩水潤,肌膚吹彈可破,一雙杏眸含著水波,驚懼的眼神里還硬撐著倔強的不服輸,雖是小家碧玉,卻也出落的亭亭玉立,溫婉可人。
小姑娘臉頰生的圓潤,身子嬌小,但不過分瘦弱,一身繡著海棠的精緻衣裙,更襯的她人比花嬌。
看守她的黑衣人肆無忌憚的握著她的手腕,手掌明目張胆的伸進了衣袖下,撫摸著她溫暖而白淨的手臂。
少女的肌膚柔嫩而滑,他摸了兩下,臉上便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低下頭看著身側的少女,一雙眼睛都要看直了,平日裡都是躲在暗中觀察,瞧著明艷的少女衣袂翩飛,心中難免想入非非。
如今把少女抓在手裡,黑衣人色心大起,舌頭舔了舔嘴角,邪笑著說:“小姑娘長得真嫩啊,不像咱們皮糙肉厚的,沒幾個地方能看。”
手臂被粗糙的手掌肆意揉搓著,玉黎清身上汗毛倒豎,胃裡直犯噁心,小鹿似的眼睛驚懼的看著他,“嗚嗚……”
越是可憐害怕,便越勾的人喉嚨發乾。
本就美的讓人心動,這眼角掛了淚珠,更惹的人想欺凌一番。
領頭的黑衣人看著底下人對小姑娘動手動腳,沒有絲毫要勸阻的意思,上下打量著她,吩咐道:“脫她一件衣裳。”
那高個子立馬來了興致,挑眉笑道:“怎麼,大哥想嘗嘗滋味?”
“若有這個福氣,等殺了江昭元之後,自然要好好犒勞兄弟們一番。”黑衣人放肆的笑著。
一聲聲應和中,高個子上手將她的外衣脫了下來,交到大哥手上。
緊接著,領頭的黑衣人便伸出手去拉出她的手腕,從高個子手中將她的手臂強硬的扯了過來。
隨即迅速從腰間抽出匕首,在玉黎清的手腕上劃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