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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溫柔而堅定,眸中亮閃閃的。
江昭元看著她的眼睛,心裡一片柔軟,“好。”
說完,湊過去在她唇上偷親了一下。
玉黎清忙捂住唇,可惜為時已晚,抬眸便看到他羞澀的笑,好像被偷親的人是他似的——改不掉的壞心眼。
就在這時,後再外頭好久都等不到吩咐的若若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小姐,老爺說讓我來伺候您洗漱。”
門外的聲音打破了一對有情人的曖昧氣氛,玉黎清忙鬆了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和頭髮,對外頭道:“你進來吧。”
若若端著水盆走了進來,一進門就瞧見了江昭元,放下水盆行禮道:“見過江公子。”
既有人進來,江昭元也不得不顧及玉天磊的安排,說道:“那我先回去了。”
說著就往外頭走。
“等等。”玉黎清在身後叫住他,走上來拉住他,“你頭髮都沒梳,這樣披頭散髮,出去怕是更會惹眼。”
江昭元下意識撩了一下鬢邊的長髮,隨後便被拉到了銅鏡前,按住了肩膀。
“老實坐著,我為你束髮。”玉黎清拿起了梳子,從床頭找到了他的發冠,放到了桌上。
少女的手指纖細而靈活,輕柔的穿插在他的發間,沒一會兒便梳好了頭髮,將發冠為他簪上,看著鏡中端正整齊的少年郎,玉黎清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生的這麼好看,怎麼能讓人瞧見不修邊幅的模樣,還是這樣最美。
鏡中的少年羞澀著垂下頭,嬌聲道:“清清,你真好。”
一旁的若若聽進了耳朵里,只感覺頭皮發麻,跟見了鬼似的。
玉黎清自然的摸摸他的頭,“你先回去吧,我也得梳妝了,一會兒同去後廳用飯,還是能見得到的。”
“嗯。”少年點點頭,乖順著起身離開。
等江昭元走了,若若才走到銅鏡前為小姐梳妝,一邊梳著一邊埋怨:“小姐也真是的,老爺走的時候還囑咐了讓江公子趕緊離開,您怎麼還不緊不慢的給人梳頭髮呢。”
“他在府上也住不了幾天了,我對他好些,才能讓他心安……我也能心安。”玉黎清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這種事,放在從前是想都不敢想。
她竟然能和江昭元在一起。
不只是因為婚約的羈絆,更因為他們心中有彼此。
若若看著她滿臉的幸福,自己也跟著高興,調笑說:“小姐的心又軟又善,怪不得江公子這麼喜歡您。”
“你這丫頭,不許亂說。”玉黎清害羞的捏緊了衣裙。
若若嬉笑著:“奴婢才沒有亂說,小姐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玉黎清突然想起什麼,幽怨道:“你早上什麼時候過來的,父親過來了,你都不提醒我一聲。”
若若覺得冤枉:“奴婢也想啊,可是老爺說不讓奴婢驚動您,那時他都已經到了院門外了,奴婢就算進來稟報,江公子也沒地兒藏啊。”
“說的也是。”玉黎清嘆了一口氣。
終歸是她和江昭元做的不對,也不怪父親會生氣。
若若小聲嘟囔著:“小姐您太縱著江公子了,這還沒成親,他就會往您床上爬,日後還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兒呢。”
“你這丫頭,管的也忒多了。”玉黎清說著,戳了戳她的腰。
若若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編髮髻的手卻沒停下來,求饒道:“奴婢知錯了,奴婢不說了,不說了就是。”
笑著鬧著,收拾好了便出門去用飯。
出了春棠軒,再往前走不遠便是小竹林,晨起的陽光照在竹葉上,微風一吹便能聽得枯黃的竹葉沙沙作響。
出了竹林,青石板路上立著一個翩翩少年郎,像是早早就等在這裡。
他回去換了一身瑾瑜色衣衫,外套一間水青色外衣,配著翠玉的發冠和腰間那塊價值連城的翡翠玉佩,儼然一個金尊玉貴的富家公子。
小公子聽到腳步聲便轉過頭來,對著她微笑道:“清清,一起去吧?”
“嗯。”她走上前去,與他同行。
少年順勢伸手到她袖下牽住了她的手,帶著些溢於言表的私心,勾著她十指相纏。
玉黎清低頭看了一眼,顧及著身後的若若,小聲在他耳邊說:“父親看到會生氣的。”
少年卻沒有她這般心細,誠懇道:“他若是生氣,我就給他賠禮道歉。”
可以認錯,但絕不會鬆手。
知道他愛親近人的小心思,玉黎清頗為無奈,放任他牽著自己的手往前走,寵溺道:“江公子,我先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黏人呢。”
“那是因為還沒遇見你。”少年輕聲說著,轉過頭來看著她。
這不光是眼前的少年,更是前世江丞相的心裡話,隔著前世今生,能聽到他將自己看的如此重要,她有些受寵若驚。
那時也只是想著和他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哪成想會有如今的心心相印,無話不談。
“油嘴滑舌。”玉黎清側過臉去。
“我說的可都是真心話。”江昭元往她身邊湊過去,輕笑一聲,熱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間,“清清,你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