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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一定會把這事兒辦好。”玉黎清鼓足了勇氣,明日一定要把此事給平了。
用過早飯後,玉黎清陪著江明遠在後廳上說話,眼睛確實不時看向窗外,好像是在期待什麼人出現在此。
看出她的心思,江明遠說道:“昭元身體抱恙,同中書省請了假,這會兒應該在院子裡休息,你把他叫過來一起吃碗冰酪吧。”
聽了兄長的吩咐,玉黎清挽著裙子站起身來,點點頭便往外頭去了。
沿著記憶中的路來到了江昭元住的院子裡,因為小時不受寵,院子連提名都沒有,門上空蕩蕩的。
院門敞著,她輕易就走了進去。
書房門外是方毅在候著,另外還有兩個小廝,玉黎清感覺自己見過,但早已經忘記了他們的名字。
看到是她過來,候在院子裡的人沒有大的動靜,示意她可以隨意走動。
於是她推開書房門,走了進去。
坐在屋裡的青年早早的聽到了她的腳步聲,看到她人進來,對她露出了溫柔的微笑,暫且放下了手上的公文。
玉黎清一進門就看到了屋裡擺放的冰塊,還有他書案上高高一摞公文。
他身邊還有另外一摞,應當是已經看完的,也有不少,難道他一上午都在書房裡看公文嗎?
她皺起眉來,關心道:“你不是身體抱恙嗎,為何還要看這麼多公文?”
江昭元鬆了松領口,單手支在桌上托著臉,無辜道:“許是那些資歷老的官員看我是新入官場,所以才把這些事強加給我。”
一瞬間,玉黎清為他抱不平。
下一秒又反應過來,江昭元是三品大員,六部的尚書也不過是三品,比他還高的恐怕就只有丞相和皇上了。
除了這二位,誰敢把事強加給他呀。
她站在原地,說:“兄長讓我來叫你去用冰酪,解解暑氣。”
“你倒聽他的話。”江昭元把眼睛一撇,不高興的嘟起嘴來,隨手一甩,掛在肩頭的外衣便滑到了手肘上。
夏季炎熱,他身上穿的不多,外衣掉下來,裡頭只剩一層輕薄柔滑的冰絲鍛,緊貼在身上,隱隱透出臂膀間肌肉的輪廓,胸膛上的一塊隨著呼吸起伏,勾著人的視線。
玉黎清垂下眼睛,理所當然道:“他是一家之主,我是客人,自然要聽他的話。”
“那我呢,你聽不聽我的話?”
江昭元坐在書案後,灼熱的視線落在少女凹凸有致的身姿上,那半透明的輕紗輕飄飄的遮在她身上,欲語還羞,簡直要了人命去。
“那得看你說什麼了。”玉黎清認真道。
她知道自己不比江昭元聰慧,如今又是在梁京,她自然會聽他的話。但也不能全聽,萬一他說的是……
“過來,讓我抱一會兒。”江昭元向她張開手臂,滿心滿眼的期待,熱切的眼神像是躍動的心跳,迫不及待想要將她抱進懷裡。
好像一隻大狗狗,都快要看到他身後的搖晃的尾巴了。
玉黎清忍住笑意,克制著反問他:“你不是要忙嗎?”
“不急在這一時。”他把手邊的公文隨手一推,身子往後靠了一下,在腿上給她留了位置。
玉黎清小心的看看四周,門窗都關著,外頭也沒有動靜,應該沒人會注意這裡。
她提起裙子,點著腳尖走到他身邊,低頭看他給自己留下的位置,心一橫,側身坐到了他腿上,雙手拘謹著按在自己的膝蓋上。
少女自己送上門來,江昭元開心不已,微微俯下身,一隻手從她雙膝下穿過,抱著人往自己身上貼。
一瞬間的失重感,玉黎清還以為自己要被抱起來了,緊張著去抓他胸膛上的衣服,沒想到他的衣裳只是隨意的掛在身上,被她這麼一扯,就像水一樣滑落了下去。
湖藍色的外衣整個落到了手肘上,雪白的里襯松松垮垮,鎖骨就在她眼前橫著,肌肉的紋理沒進衣衫里,衣領隨意的敞開著,瑩潤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因為熱意而泛著薄粉。
許久未見,他身量長了一圈,身子卻還是這樣白嫩。
恍然一瞥,玉黎清看的口乾舌燥,忙轉過頭去,手忙腳亂的從懷裡摸出一塊玉佩來放到他的書案上。
“這是你先前送給我的玉佩,我拿來還給你。”
看到她把玉佩拿出來,江昭元震驚,委屈道:“這是我對你的心意,你不要了?”
發覺他誤會了,玉黎清趕忙解釋:“不是不是,我聽說你為了平侯府的舊帳把銀子都花光了,這塊玉佩也值不少錢,本來就是你的,你拿回去傍身吧。”
“送給你,便是你的了。”
江昭元摟住她的後背,隔著薄如蟬翼的輕紗摩挲著她的蝴蝶骨,咬唇道:“現在拿來退還給我,難不成是……嫌棄我一窮二白?”
骨感的手指在身後撩撥,玉黎清覺得後背痒痒的,心裡也跟著發癢。
青年低沉的聲音在耳邊委屈著,“如今我只有每個月幾百兩銀子的俸祿,以後恐怕要清清來養我了。”
他並沒有貼著自己的耳朵,可每一次呼吸都十分巧合的打在她的耳垂上,暖哄哄的熱氣吹得她脊背發麻,兩條腿都跟著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