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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一生都在為她謀劃前途,而她卻被人矇騙,與一亂臣賊子同住屋檐下半年都未有察覺,此前才看清他的真面目。
她愧對父親的用心。
“父親……”玉黎清跪坐在父親身邊,趴在他腿上小聲泣不成聲,“我好想你……”
“怎麼哭了,上午還好好的,午睡做噩夢了?”玉天磊放下毛筆,粗糙的手掌輕撫女兒的後腦勺,柔聲問她。
玉黎清啜泣著搖搖頭,坐直了身子,一邊抹眼淚一邊說:“父親,我不想去梁京。”
“傻孩子,誰讓你去梁京了?”玉天磊慈愛的看著她,捏了一截袖子為她擦眼淚。
故去的親人就在面前,失而復得的喜悅下,對未來的恐懼也無法忽略,她不要再走前世的路,不想失去父親,也不想再與江昭元有任何糾纏。
玉黎清緩了緩心緒,字句清晰道:“我不想嫁去侯府,父親能不能為我退了這門親事?”
作者有話說:
溫暖小太陽×天生綠茶惡種,感謝小可愛們的支持(啾~)
下本開《失憶後與宿敵同床共枕》驕縱天真長公主×假清冷端方&mdot;真又野又欲大奸臣,甜文,求收藏支持呀~
長公主與奸臣是死對頭。
聽聞奸臣下獄,長公主喜笑顏開,穿了最好看的新衣帶人去大牢要教訓他一頓。
還沒等她動手,就見意外失憶的奸臣睜著一雙清亮的眸子看她,烏髮及腰,膚白勝雪,腳踝被鐐銬磨成了水紅色,脆弱又惹人憐,勾得長公主神魂顛倒。
長公主立馬從打人變搶人。
奈何失憶的奸臣清冷自持,誓死不從,長公主只得哄他:“我是你未過門的娘子,特意來接你回家的。”
花言巧語把人騙回府後,日日欺負他。
天冷用他暖身,下雨讓他撐傘,入夜鑽進他被窩裡,見端方持重的奸臣紅了臉,長公主奸計得逞,枕在他臂彎里睡的香甜。
沒了對頭,長公主政途坦蕩,不料枕邊的奸臣一夜間恢復記憶,重回朝堂,登閣拜相,而她竟成了階下囚。
長公主難忍屈辱,一頭撞到牆上。
——
奸臣少年老成,殘忍冷血,耳目遍布京城,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未及弱冠便位至首輔,卻因一場失憶栽在長公主手裡。
奸臣睚眥必報,扶植新帝,關押公主,勢要一雪前恥。
聽聞長公主撞了牆,奸臣趕到大牢,見公主小小一團縮在牆角,睜著一雙純淨的眸子看向他,怯生生地問:“你是誰?”
奸臣壓下眼中的狡黠,將人抱起,在她耳邊誘哄:“我是你相公,來接你回家。”
聞言,乖巧的長公主露出小虎牙,摟著人又捶又咬,“大壞蛋,你怎麼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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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曆二年,公主榮瑾輔佐幼弟登基。
少女稚嫩淡雅,俯視眾臣,意外對上一雙燒著野心的烏眸。
殿階下,元帥裴燼矜貴持重,對她微微一笑,恭敬叩拜,仿佛那一瞬的對視只是她的錯覺。
數月後,裴燼起兵造反,被榮瑾拿下。
大牢里,榮瑾審問叛臣,“你已位至三軍統帥,還有何不滿?”
裴燼打量著少女不盈一握的腰肢,嘴角勾起一絲邪笑,毫不掩飾眼中熾熱慾念:“若公主以身飼虎,末將定忠心無二。”
公主清冷的臉上飄過一絲薄紅,“冥頑不靈。”
遂將其流放三千里。
幾年後,敵軍兵臨城下,榮瑾被羽翼漸豐的慶帝推到陣前,獻給敵軍求和。
敵國皇帝御駕親征來到陣前,捏住她的下頜,啞聲道:“許久未見,公主生得越發勾人了,朕心甚悅。”
榮瑾聞聲抬頭,眼前人竟是叛臣裴燼!
——
裴燼生在亂世,天性殘忍,重傷瀕死之際,被一位路過的貴人救了性命,此後他仍舊嗜血毒辣,心上卻掃出一塊乾淨地兒供奉那抹月光。
弱冠之年,裴燼成為慶國三軍統帥,權勢鼎盛後卻漸生乏味——刀劍久不飲血,心癢難耐。
直到新帝登基大典上,他抬起頭來,看到了那位聖潔如月的長公主。
猛然發覺,心上月光就在眼前。
骯髒的欲望在心底瘋長,裴燼一片痴心著了魔,要將她扯進自己這團污泥中。
第2章
玉天磊愣了一下,輕聲問:“怎麼突然說這事?”
玉黎清跪坐在父親身邊,眼眸低垂,淚珠止不住的從眼眶湧出,滴在輕羅裙上,洇濕了一塊,沾了淚水的臉龐同出水芙蓉般惹人憐愛。
她不知該如何開口,重生已經是不可置信的奇蹟,這個時候的她還沒有見過江昭元,哪怕同父親說了他種種罪行,父親也只當她是在說夢話,不會相信。
玉黎清思索片刻,抹了眼淚道:“父親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若我嫁去梁京,父親身邊連個能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了。”
玉天磊輕笑一聲,安撫道:“不是還有你堂兄嗎,我已同你大伯商量好了,等你出嫁後,這些帶不走的家業便都交給你堂兄,到時自有他為我送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