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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好了,人家“村婦”初中都讀過呢!
“我看人家喬露一點不比咱城裡人埋汰,之前你還擔心海州被個村婦拿捏,現在看來啊,你才是那個傻的。”說起來宋文敏就無語,“你下鄉去的那嘎達能跟人家南方農村比嗎,鳥不拉屎的地方,當然都是野蠻人。”
就算談吐和氣質能裝能學,喬露還會幫他男人做生意呢,呢大衣多漂亮的衣裳啊,人家親手做的!
這樣的能耐,別說農村,就是城裡女人也難做到,厲害真不是動嘴皮說的。
於芝蘭感嘆不已:“你弟弟十歲以後就沒讓家裡操過心,我就說,那麼懂事的孩子,怎麼可能找一農村帶娃的女同志。瞧瞧,人家就是跟城裡女娃娃比也不差。 ”
“是啊,我看好多頭婚女同志也不一定有我這弟妹強。”說著,想起什麼,宋文敏又道:“海平之前還擔心呢,說怕弟妹是個不講理的潑婦,想想就頭大,結果呢?現在是真得挖眼珠子了!”
“是啊。”傲慢與偏見,這真不該,“還有喬安……唉,多好的孩子啊,如果是我們海州的就好了。”
徐海平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失神:“所以說,這人啊,什麼時候都不能衝動,就算找了個二婚帶娃的女同志,只要海州覺得幸福,不就好了嗎?是吧?”
宋文敏對他翻了個白眼:“馬後炮。”
……
七八點的樣子,還沒到筒子樓居民的睡覺時間。
本來大伙兒都窩在家裡歇暖,忽聞樓下一陣清脆的笑音,小鈴鐺似的響起來,歡快活潑。
出門瞧了瞧,原來是徐海州帶老婆兒子打雪仗呢!
聽說徐海州的老婆是南方人,南方天熱,沒有雪,也怪不得大冬天的晚上跑出來打雪仗,這是剛到北方迫不及待了吧。
屋裡的小孩子坐不住了,紛紛加入。
北方小孩可比喬露喬安會打雪仗,就一家三口之前軟綿綿的打法,撓痒痒似的。
這一加入,直接打得喬露母子倆毫無招架之力,尖叫著跑開,躲到徐海州身後。
背後別說喬安了,喬露也打不過這群小孩,灰溜溜地跟兒子一起跑徐海州身後躲避攻擊。
欺負南方人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孩子們猖狂的笑音隔著兩排房子都能聽清。
好在有徐海州在前面擋著。
他很靈活,十分靈活,好歹也是土生土長的北方人,打雪仗怎麼能輸。
背後要顧忌兒子老婆,身前要迎接這些小孩兒,竟然一點也不顯慌亂!
徐海州這邊打得起勁,後面一大一小兩個小慫包躲得起勁,攥緊他的衣擺隨他跑動,偶爾撿一兩團雪球偷襲小孩子們,太有意思了!
“哈哈哈哈——”大冬天的滿地笑音,著實一道奇觀。
結束時,徐海州滿臉、滿頭、滿身的雪渣,狼狽至極。
再看他背後的娘兒倆,只亂了那麼一點頭髮絲。
“哈哈哈——”見他狼狽樣,喬露毫不客氣地大笑。
娘兒倆合力拍掉他身上的雪渣:“怎麼樣,沒打痛臉吧?”
臉上是暢快的笑,他搖頭:“沒,我基本上都躲開了。”
噗嗤——這男人,又開始憨笑了,仿佛夢回兩年前,兩人初見時的青澀。
“還挺靈活,一看就知道你小時候沒少玩。”
喬安已經玩到雙手失去感知,捏著雪球完全不覺得冷,反而一直發燙。
興奮地在雪地里蹦躂:“好玩!打雪仗好玩!爸爸保護我和媽媽!”
打雪仗可太有意思了,這裡小朋友好多好多啊,大家一點不嫌棄他是南方人,好熱情呢!
說著,身後樓道傳來零碎的腳步聲。
“海州,別玩了,走,上浴室搓澡去。”徐海平拎著水桶從樓上下來,身邊跟著妻女。
“好。”
“我明天還可以跟你們玩嗎?”喬安戀戀不捨地望著小朋友們。
“我們都放假了,可以玩!”大伙兒熱情回應。
得到答覆,喬安這才牽住爸爸的手,蹦蹦跳跳往大路上走。
這邊兩兄弟勾肩搭背帶喬安上男浴室,那邊宋文敏帶著女兒和喬露上女浴室。
說起來怪尷尬,這才剛認識沒多久就要一起去泡澡,而且東北的浴室是要搓澡的,很不湊巧的是!大嫂她十分熱情地說要幫喬露搓澡!
喬露盛情難卻,心裡臥了個大槽。
在這“短暫”的二十分鐘裡,她願稱之為前半生最想刪除的記憶!
從女浴室出來的時候,臉熱得已經熟成了龍蝦!
徐海州三個早就在門口等著了,宋文敏邊走向徐海州,邊捂著肚子笑:
“海州啊,你這小媳婦兒,搓個澡也能臉紅,真有意思!”
喬露囧得瞬間想遁地。
徐海州抬眼 ,看向自家小媳婦兒。
結婚兩年,其實很難再看到她害羞的模樣,有時候晚上鬧得過火了,會羞澀那麼一下,可黑燈瞎火,他就是想看,她也不給他看。
這會兒好了,大家都看見了。
倒是……別有一番風情。
胡思亂想著,徐海州笑了一下,牽住她的手捏了捏,應該是剛洗完澡的緣故,她的手好軟好燙,軟地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