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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箐“嗯”了一聲。
黎可又道:“幸好我懸崖勒馬了,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謝箐還是回答了她一個“嗯”字。
黎可自顧自地往下說,“箐箐,你覺得檀隊能看上誰,還是誰都看不上?”
謝箐道:“目前看來,兩個都沒戲。”
黎可驚訝地看著謝箐,“怎麼,是她們不夠優秀嗎?”
謝箐反問,“優秀就得喜歡嗎?”
黎可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萎了下去,“這倒也是。”
謝箐笑道:“檀隊對她們,還不如對江隊和柴秘熱情。”
黎可又彈了起來,“箐箐,你說檀隊會不會……那啥啊?”
謝箐道:“那啥?”
黎可想了想,“沒啥,嘿嘿嘿……”她不敢說,卻偷著笑了起來。
謝箐道:“放心吧,檀隊喜歡女的,沒那回事。”
黎可就在她大腿上拍了一下,“你個臭丫頭,就知道逗我玩兒。”
……
二人一路說笑著回到市局宿舍。
謝箐整理好洗漱用品,去浴室前給檀易打了個電話。
“檀隊,我到宿舍了,你那邊順利嗎?”
“順利,江寒之的爺爺家就在我家對面。”
“那就好,還有……”
“你說。”
“檀隊,可以說工作嗎?”
“當然。”
“沈懿和蔣之勝都是副市長的兒子,且是唯一的兒子,結合一些蛛絲馬跡,有沒有可能是這種情況,就是某個人物因為某些事死了兒子,所以才要報復到某些人的兒子身上呢?”
檀易沉默片刻,就在謝箐覺得是時候放下電話的時候,他又開了口。
“很高興你和我有同樣的看法,但不一定是唯一的兒子,有兩三個兒子的也照殺不誤。以前,我以為他們只是殺手,但經過沈懿和蔣之勝案後,再跳出來再看我哥哥的案子,我發現自己進了一條誤區。誰說綁匪就是綁匪,綁匪綁了人,先大賺一筆,順便報個仇,豈不是快樂加倍?”
他隱晦地提及了他哥哥的死,這是從前沒有過的。
謝箐不該知道這件事,便保持了沉默。
檀易道:“等空了再細說此案,你早點休息吧。”
謝箐道:“好,檀隊再見。”
“再見!”檀易掛斷了大哥大。
“好姑娘,知道里外。”他點燃一根煙,看向窗外平靜的海平面,唇角掛起一抹笑意,“江寒之十幾年前就贏不了我,現在更贏不了。”
柴煜把腳踩在寫字檯的邊緣,大喇喇地說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老檀,給我狠狠打他的臉,抽腫他!”
檀易回頭看他一眼,“反正你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吧。”
“這話說的。”柴煜撣了撣菸灰,“送到眼前的熱鬧,不看白不看不是?”
“滾蛋吧你!”檀易在寫字檯旁坐下,目光重新落在兩側牆面的資料上。
柴煜道:“謝箐發現什麼了,說出來聽聽?”
檀易道:“沒什麼,跟我之前說的一樣。”
柴煜“嘖”了一聲,“高材生就是了不起,太敏銳了。我說,江寒之不會來真的吧。”
檀易冷哼一聲,“他來真的又怎樣,你放心,小謝看不上他。”
柴煜問:“怎麼說?”
檀易道:“小謝年紀不大,但性格沉穩,單從這一點上看,他們就不合適。”
柴煜搖搖頭,“你別看江寒之跟咱們咋呼,他在單位肯定不這樣。能在東城分局混上中隊長,非常不錯了。”
檀易按了菸頭,“你相信我,他那樣的糊弄糊弄黎可還行,謝箐他糊弄不了,而且還異地,扯淡呢。”
柴煜愜意地吐了一口煙圈,“這還差不多,不然我這老臉往哪擱。”
檀易道:“人家都沒往心裡去,您就甭庸人自擾強說愁了好嗎?”
他起了身,把三張剪報撕了下去。
柴煜放下雙腿,“為什麼撕了啊。”
檀易道:“如果兇手不單純為錢,也不單純為人,這三樁案子就可能與我哥的案子無關,不如先拿下來,以免分散精力。”
柴煜道:“這倒也是。”
檀易把剪報放在抽屜里,“你有空的時候幫我個忙,把咱們圈子裡的人和事,事無巨細地整理一下,我看看有沒有值得注意的。”
柴煜道:“好,這些我比你熟,我來搞。”
……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謝箐反而早早醒了,拿起手機時才七點半。
她帶著洗漱用品去了衛生間,一通操作後,清清爽爽地往宿舍走。
才走兩步,就見李驥風風火火地跑了上來,“小謝,翔安縣發掘出了大批遺骨,案情複雜,曹科長休息,陳法醫馬上退休了,檀隊的意思是讓你自己走一趟。”
“有案子啊!咱們一組去不去?”黎可蓬頭垢面的出來了。
李驥嫌棄地看了她一眼,“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