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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驥道:“晁修的老師不是說,晁修沒談過戀愛嗎?”
檀易又遞給謝箐一串烤肉,“也可能是初中同學。”
謝箐接過來,順手塞到嘴裡咬下來一塊,“這個可能性有,晁修學習好,愛讀書,從字體上看是個內斂的人,把愛情隱藏起來不足為奇。”
檀易道:“明天正好去初中,我們重點查一查此事。”
傅達拿起酒瓶,“但願這條線索能給這樁案子帶來一些轉機。”
四個人一起碰了一下。
謝箐喝完酒,收起書,把剩下的泡麵吃完,便告辭回了宿舍。
第二天早上,在前往歷山縣第三初級中學時,謝箐把夏雪宜和何紅藥的關係說給了黃振義聽。
雖然只是猜測,但畢竟是指向性明晰的一條線索,黃振義把謝箐狠狠地誇了一通。
到了中學,還是校長親自接待了他們。
黃振義說明情況後,校長讓人調取了和晁修同時期在校學習的所有學生名冊。
然而,一二三年級的同班同學中沒有,隔壁班也沒有,不得已,四個人查找了全部三十個班級的花名冊。
還是沒有。
黃振義城府再深,臉上也有了失望的神色。
無奈之下,他們只好再從晁修在同學中的人緣,以及是否與人交惡查起。
不過,晁修在初中老師的眼裡也是好孩子,不打架不鬥毆不談戀愛。
忙活大半天,四個人一無所獲。
中午,杜准從市局辦公室打來電話,說他們已經找到了當年搬到安海的兩個小混混——二人一個跟著父母賣海鮮,一個跟著父母賣水果。
兩個小混混都說晁石家出事時,他們正在夜總會看場子,晁石案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因為是同時做的調查,二人幾乎沒有事先互相通氣的可能。
杜準是老警察,眼力經驗在一般水準之上。
但黃振義在初中沒找到線索,心有不甘,下午再去夜總會,找到朱小龍確認了這條線索——當時他們的確在上班。
下午五點,一行人回到招待所。
黃振義在吃飯時聽取了傅達等人的匯報。
然而,傅達同樣沒有收穫。
所有稻草都只是稻草,救不了命,案件又回到了最初的局面。
晚餐吃得堵心,大家沉默著離開餐廳,一起往樓上走,到二樓時,檀易的大哥大響了。
他看一眼,接了起來,“劉隊,你好。”
樓道里肅靜了一下。
“賁家一案有線索了?”
“太好了,那幕後主使有眉目了嗎?”
“哦……好,我們一起努力。”
“但願,嗯,再見。”
他掛斷了電話。
黃振義停下腳步,“怎的,賁家的案子要破了?”
“暫時還沒有。”檀易讓李驥打開房門,讓大傢伙兒進了他們的房間,“劉隊收到線報,據說有一高一矮兩個混混自打賁家出事後,很久沒露面了。”
黃振義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下,“這就有戲了啊。不過,線索是線索,抓人是抓人,人跑了想抓也沒那麼容易,幕後主使他們怎麼說?”
“他們只是剛剛得到消息,還沒查到這一步。當然,也可能是暫時保密了。”檀易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一份安海晚報遞給黃振義,“據我所知,歷山沒有大的競標項目,但翔安有,翔安想推進旅遊業,古城要進行大規模維修。”
黃振義接過去,認真地看了起來。
傅達道:“他們這也不好辦,指紋和腳印驗證不了,人又抓不著,一樣憋屈!”
李驥也道:“會不會被滅口了?”
黃振義搖搖頭,“這種情況一般都是□□,買主要是敢殺人,就不用僱人了。”
鄧文祥也道:“難道真有人會因為商業競爭而殺死四個人?”
黃振義放下報紙,“那要看多大的項目了,翔安縣想把古城內的相當一部分人口遷出來,對保留完整的古建築進行維護,蓋新小區,這是幾個億的大項目。殺人也不是不可能,兇手故意模仿晁石案,再畏罪潛逃,只要我們抓不住兇手,就無法將主謀繩之以法。”
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們都明白,如果真如黃振義所說,賁家的案子難度相當大,也許晁石案破了,這個案子都破不了。
黃振義起了身,逕自往外面去了。
謝箐和黎可站在外圍,也跟著黃振義出了門。
回到房間,黎可道:“還是頭一次見到黃支隊這麼沮喪,連加油打氣的話都沒說。”
謝箐道:“黃支隊是個責任心很重的人。”
黎可直挺挺地倒在床上,“我心裡也憋屈,一股火沒地兒發。”
謝箐道:“我也是,我們出去走一走吧?”
作者有話說:
男主比女主大六歲哈,就算不是爹,大哥和前輩也是沒錯的。
而且,大家對男主的要求也太高了,簡直在按照聖人的標準,看完評論真的堵心,出一腦門子汗。
幸好沒寫過強取豪奪,那男主不得被罵死?
我的玻璃心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