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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箐拼命掙扎,“放開我……”
一把匕首頂在她的後腰上,銳利的刃刺破衣物,割傷了她的皮膚,不算疼,但威懾力十足。
謝箐想哭哭不出來,只好膝蓋一彎往地上坐。
持刀男子不想傷她,立刻把刀抽了回去。
二人拉著她往回走。
馬蓮花被金絲邊眼鏡蠻橫地摟在胸前,一雙大手從上到下,從下到上,摸了個遍。
馬蓮花吱哇亂叫,小拳拳亂打,看似拼命反抗,身體卻很享受,一個勁兒地往男人懷裡鑽。
金絲邊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推著她進了屋,關門之前說道:“我先上老的,你們看住小的,別讓她跑了,如果不聽話,就挨個輪她。”
持刀男子在謝箐的大腿上踹了一腳,道:“煩死了,能看不能碰啊!”
“不能碰!”喜哥摔上了門。
沒追謝箐的男子極為不滿,抬高腿,踹了謝箐胸口一腳。
這一腳恰好踹在竊聽器上,竊聽器又硌在肉上,謝箐疼極了,眼淚稀里嘩啦地流了下來,“你們想幹什麼,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嗚嗚嗚……”
那男子對著她的臉就是一巴掌,“你給我閉嘴。”
這一下不算太狠,但也不是不狠,牙沒掉,但耳鳴眼花。
謝箐覺得戲到了,乖乖進了廠房。
廠房裡有火爐,火爐旁擺著一把椅子和一張行軍床,床上有髒兮兮的被子。
謝箐被捆在了椅子上。
廠房牆薄,隔壁的叫喊聲如同就在身側。
馬蓮花已經不是慘叫了,而是一種歡愉,一種肆無忌憚,一種不要臉。
三個男人看著謝箐,就像三頭餓狼一樣。
一個男子扔掉匕首,“草,這特麼誰受得了啊。”
另一個額頭有道大疤的男子說道,“受不了也得受,忍忍吧。”說完,他踢了謝箐的小腿一下,“你叫啥。”
謝箐垂著頭,“嚴靜。”
“眼鏡兒?”他發現了華點,“這個名兒好,你爹媽有才。”
謝箐抬起頭,“我家沒錢,來這兒是就為了打工,諸位大哥行行好,放了我吧。”
大疤道:“只要你乖乖的,我們很快就會放了你。”
謝箐驚喜道:“真的?”
大疤正要說話,隔壁的動靜更大了,啪啪啪地鼓起了掌,床板晃動的嘎吱聲如同地震一樣。
大疤的褲子變形了。
“臥槽,狗日的這麼大動靜,真受不了了。”踹謝箐胸口的男子對著謝箐,一把拉下了褲子……
就在他要拉下最後一層時,大疤攔住了,“這個貨不錯,將來還不知道怎樣呢,還是收斂點兒好。”
“知道了!”男子氣哼哼轉過去,右手在身前飛快地忙碌了起來。
另一個也一樣。
大疤道:“你只要老老實實的,我們就不會像對付隔壁那個一樣對付你,明白嗎?”
謝箐茫然地看著他。
大疤不知道她懂沒懂,補充道:“你要是反抗,我們就輪流上你,直到你服為止,到那時你就是殘花敗柳了,沒有男人會要你。”
作為高中畢業生,“殘花敗柳”是一定懂的。
謝箐忙不迭地點點頭,“我不反抗,我等著你們放了我。”
大疤從口袋裡扯出一張黃了吧唧的衛生紙,給她擦了一把眼淚鼻涕,頂著褲子出去了。
意志力不錯。
這個人讓謝箐感到了一些意外——他看著不像首腦,卻輕描淡寫地讓兩個人都服從了他。
是人格魅力,還是別的什麼?
……
廠區外,一輛小型貨車緩慢地開了過去。
劉豐是司機,問道:“黃支隊,在這裡停車太明顯,怎麼辦?”
傅達摘下耳機,“對方至少六個人,要不要收網?”
黃振義道:“從目前來看,小謝暫時不會有危險,而且小謝也沒給信號,我們應該再等等看,小檀你覺得呢?”
檀易點點頭,“等等看。”
黃振義吩咐劉豐,“一直往前開,到前面十字路口右轉。”
扒在門上的任亞光說道:“快走,三輪車出來了。”
檀易囑咐道:“劉哥稍稍加速就行,太快反而會引起懷疑。”
“對啊!”任亞光一拍腦袋,“檀隊說的對。”
黃振義鬆了一口氣,四腳拉叉地癱在座位上,“到底是高材生,火候掌握得恰到好處,心理素質槓槓的。”
傅達也道:“老刑警也不過如此,更何況她還是女孩子呢?太了不起了!”
王崢有些擔憂:“小謝被踹得不輕啊,我沒戴耳機都聽見了。”
傅達扁了扁嘴,“那是真疼,小姑娘哭了。”
黃振義嘆息一聲,“這是大部分臥底都逃不過去的命運。幸好她是法醫,不然那些污言穢語就夠受了。”
檀易閉上了眼睛,只覺得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
如果不是他就坐在這裡,他幾乎無法相信,一個養尊處優的小姑娘敢接下這樣艱巨的任務,獨自面對那樣的險境而無動於衷,不動聲色地繼續隱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