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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犯罪心理學上有個說法,叫“性喚起”,這是很多男人犯罪後自我狡辯的藉口之一,即“她勾引我”。
因為本章寫到了一些,就提一下。
我們無法制止犯罪,但我們要保護自己。
第61章 黃貨
謝箐認為,如果她能賣上大價錢,那麼這個團伙就不會只有六個人,也不會抓住她就立刻送到某地去賣。
就像送快遞一樣,一趟送一個貨品不但運費高,風險也大。
這次臥底必須耐得下性子才行。
這對她,對於日日夜夜守在外圍的警察都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半途而廢也不是謝箐的風格,再苦,她也要完成好這個任務。
馬蓮花鬼叫一陣後,不見了人影。
金絲邊眼鏡一邊系扣子一邊進了屋,問大疤,“咋樣,老實嗎?”
大疤道:“還算識相。”
金絲邊眼鏡走到謝箐面前,岔開腿、彎著腰,用食指和大拇指抬起謝箐的下巴,“你要是老實,大家就都省事;你要是不老實,咱們也不怕麻煩。懂嗎?”
“懂。”謝箐使勁往後靠,試圖脫離他的掌控,目光躲躲閃閃地看著他,“我馬姐呢?你們到底要幹什麼?你們這樣是犯法的!我們村裡的一個□□犯,他他他被判死刑了!”
“哈哈哈……”金絲邊笑了起來,“大山你看,還給咱普法呢。到底是高中生,比那些只知道哭喊的傻子強多了。”
大疤叫大山。
大山笑了笑,沒說話,如果不看額頭猙獰的疤痕,他就是一個老實人,粗重的眉、厚厚的唇,還有一管高挺的大鼻子。
金絲邊放開謝箐,“小模樣不錯,人又不算蠢,應該能賣個大價錢。這樣的貨色要是多來幾個,咱們就不用那麼辛苦的弄小崽子了。”
大山看了他一眼,“少說兩句吧。”
金絲邊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
謝箐奇貨可居,倒也沒受什麼罪,傍晚時,她已經弄清了現有的四個人的名字。
金絲邊叫大沖,用刀刺她的叫大宏,踹她胸口的叫大茂。
聽口音,這幾個人是一個地方的,不是北方口音,但她聽不出來屬於哪裡——馬蓮花和三輪車司機明顯是北方人。
中午,謝箐被大山餵了幾口飯,白米飯、榨菜,雖然爽口,但熱量明顯不夠,太陽還沒落山,她就餓了。
然而,晚飯沒有她的份,大山只給她端了一碗牛奶。
謝箐淺嘗幾口,發現牛奶里有淡淡的苦澀感——這應該是安定藥片溶解所致。
謝箐不喝了,皺著眉頭說道:“太膻了,不好喝,我想吃飯。再說了,喝這麼多稀的,晚上上廁所怎麼辦?”
大山看著她,忽然把她按在椅子上,把碗往她嘴裡一塞,不管不顧地往下倒。
謝箐又是掙扎又是吹氣,一整碗灑了大半,剩下一小部分進了胃袋。
大山把碗放在窗台上,雙臂環胸,“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不要跟我講條件。”
牛奶嗆到謝箐的氣管去了,她拼命地咳,差點把憋了一天的尿排在褲子裡,“我,要,上,茅坑!”
大山見她夾著雙腿,臉色潮紅,知道不假,就解開了她的繩子,壓著她去了廁所。
謝箐釋放完,被重新綁回椅子上。
大山上了床,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本《小說月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居然遇到了一個有文化的人販子!
謝箐有些吃驚,她現在可以確定,這個大山至少是這個六人團伙的小頭目。
從廁所回來沒多久,謝箐困了,無法抵擋的睡意洶湧襲來。
她很清楚,只要睡著了,一切便不在掌控之內了。
謝箐閉上眼,右手摳在左手上,將指甲深深地嵌在肉里……
不知道大山放了多少安定,無法抵擋的睡意幾乎捲走了謝箐所有的自制力,手上的疼痛越來越模糊,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睡過去了。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一股冷意撲面而來,謝箐混沌的思維精神了一兩分。
她聽見大沖說道:“上貨了。”
大山問:“什麼貨。”
大沖道:“運氣不錯,還是黃貨,成色不錯,一斤八、九兩的樣子。”
黃貨是黑話,指未婚少女,“一斤八、九兩”,就是十八、九歲的意思。
大衝起了身,“我去看看。”
……
門關上了。
謝箐動了動,用力掐自己一把,人又精神了一些。
她仔細聽了聽外面——沒有哭鬧聲。
只聽大茂說道:“這個能上不?”
大沖罵道:“你他媽就知道上上上,上完了能值幾個錢啊。”
大茂道:“草,大老爺們兒一天天沒有女人上,活著還有什麼滋味兒?”
大山道:“行了,等弄到白貨讓你上個夠。”
白貨,是已婚婦女。
謝箐思忖著,腦袋不知不覺地墜了下去。
“咣當!”門被人踹開了。
謝箐勉強振奮了一下,但腦袋卻一丁點兒都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