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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習慣早睡早起,檀易問完問題便告辭出來了。
此時距離凌晨還早,一行人又去了檀易家。
江寒之點了支煙,“老檀,如果范均沛沒去過島國,那掃晴娘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郎子彥或者褚涼的特殊癖好嗎?”
那婉道:“我也正想問。”
第163章 表白
檀易讓李驥從冰箱裡取出幾瓶酸奶,“我現在和你們一樣,也沒什麼頭緒。”
江寒之道:“郎子彥和褚涼什麼背景?”
檀易道:“褚涼大專畢業,東海本地人。郎子彥高中畢業,和范均沛同是京城人,一個在科縣,一個在賢縣。經過對范家的搜查,以及保姆的供述,范均沛與東海聯繫緊密,幾次出門去的都是東海。”
謝箐喝完了一瓶酸奶,“周阿姨說什麼了?”
檀易道:“她說,她只負責盯我,只要我出去,就給一個大哥大號碼響一聲,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每個月范家保姆給她八百塊,單純的僱傭關係。”
那婉冷笑一聲,“謊話連篇,尋常老百姓哪個敢盯警察的梢,她脖子上支著的是個石頭蛋子嗎?”
江寒之撣了撣菸灰,“所以,他們這是訓練有素,上下一心,攻守同盟嗎?”
檀易眼饞地看著菸頭上冒出的絲絲縷縷的煙,餘光一掃謝箐,拿起酸奶瓶嘬了一口,“差不多吧,他們這個小團伙存在了十餘年,每一次作案都是一次挑戰,有些東西恐怕早已約定俗成。”
那婉點點頭,“這話有道理。”
……
零點過半,謝箐和眾人一起進了監聽室。
由於專案組成員大多不在局裡,今天的監聽室格外清淨。
“姓名,年齡,籍貫。”
“郎子彥,40歲,京城賢縣人。”
“你知道為什麼把你請到安海嗎?”
“不知道,一路上我都沒想通,難道是翔安的工程出問題了?”
郎子彥的聲音醇厚,聽起來忠厚真誠,讓人絲毫聯想不到“窮凶極惡”“性情殘暴”等字眼。
“你認識范均沛嗎?”
“認識,昨晚我們還通過……”
“回答我的問題即可。”
“好的吧,我們認識。”
“你們什麼關係,怎麼認識的?”
“他曾經是我的合伙人。”
“說說,怎麼開始的合夥,又怎麼變成了曾經?我提醒你,一旦撒了謊,你的證言就會變得都不可信。”
“明白,我是生意人,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講誠信……”
郎子彥說,高中畢業後,他在京城找了兩份工作,但都沒幹長,後來,他聽說東海發展快,就去了。
東海市崗位多,找工作不難,賺大錢很難。
就在他苦於找不到機會時,遇到了同是京城人的范均沛。
那時的范均沛是個小包工頭,手下有七八個手藝不錯的木匠,專門承包中式建築的木工活。
范均沛有人有技術,就是脾氣太壞,不會來事不會說話,包活時經常碰壁。
郎子彥不同,他年輕、有活力、嘴甜、有眼力見,二人一見如故。
沒過多久,他就成了范均沛的狗頭軍師,首席業務員。
二人的合作非常愉快。
五年後,他們的腰包一起鼓了起來。
於是,連同四個大木匠在內,他們以股份制的形式註冊了一家建築公司,從此走上了正軌。
九零年,范均沛以年紀大了,想退休頤養天年為由,把股份賣給郎子彥,回到了京城。
……
股份變更需要工商登記,以上供詞一定真實。
“你認識齊行達、苟三等人嗎?”
“他們是范均沛的人。”
“經調查,苟三有販毒史,齊行達等人都觸犯過我國刑罰,屬於在逃犯,那麼,范均沛和他們是怎樣的關係?”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認識,了解不多,要不是昨晚齊老大給我打電話,我都不知道範老爺子還干違法犯罪的事。幾位警官,昨兒我可是再三勸他們放人的,可是沒辦法,人家不聽我的啊!”
“你認識高雪華嗎?”
回答這個問題時,郎子彥沉默了足足十幾秒,最後否認了這一點,和高雪華保持了一致。
“你去過島國嗎?”
“去過幾次。”
“什麼時候去過?”
“就最近幾年,公司賺了錢,一家人偶爾溜達溜達,護照上有記錄,你們可以查。”
……
郎子彥全程都很鎮定,語速不慌不忙,不但不緊張,甚至過於鬆弛了。
江寒之道:“這人不簡單,如果范均沛不認罪,這個案子就難了。”
那婉道:“即便是無辜的人,被人從東海送到安海也一樣會緊張,他這是過猶不及啊。”
謝箐心道,在sqn案中,此人的分量也許要遠大於范均沛的分量,盲猜一下,高雪華和郎子彥狼狽為奸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問完郎子彥,再問褚涼。
褚涼的聲音略細,比較中性,語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