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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你們把我祖奶奶怎麼了!我祖奶奶呢!”
越星洲眼臼恃洸睛瞪圓,大叫出聲。
“我不是在這兒嗎?”
越藍的甜美聲音傳來,越星洲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原來剛才角落裡那個小蘿蔔頭一樣、身穿髒兮兮破布衣衫,臉上抹得一片黑的小傢伙,就是自己的寶貝祖奶奶。
“天啊……祖奶奶,咱不演這個劇了好不好,這完全有損你的形象啊!”
越星洲拽著越藍的手就要往外走。
看到自家捧在手心裡的寶貝給折騰成流浪兒,哪個家長看了不心疼!
越藍卻坐著不動,她要是不想動,氣沉丹田,一頭牛也把她拉不走。
她說:
“星星,以前我小時候就是這樣穿的,現在,我挺喜歡的。”
她說得含糊不清,越星洲卻聽懂了,一下子轉回頭看她,目光里滿是心疼。
他聽著越藍的故事長大,怎麼會不知道呢?她很小的時候,家裡特別窮,一家好多口人,她最小,穿的都是哥哥姐姐們剩下來的衣服,不是這些破衣爛衫還能是什麼?
而因為她從小就要給哥哥姐姐們送吃的去地里,基本等於是在地頭上長大的,臉上怎麼可能不沾滿髒污?
想著以前,再看看現在的藍藍,越星洲忍不住哽咽。他真想穿到過去,把越藍好好保護起來,讓她從小就吃飽穿暖……可惜他不能。
他現在,也只能給越藍足夠的自由,讓她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陪著她,好好的愛護她了。
化妝師們驚訝地看著這位頂流,怎麼剛進來,一看見這孩子,眼圈就紅了呢?這孩子真不是頂流的親生孩子嗎?
整個劇組這時候已經準備好了,其他戲份全部暫停,留出所有時間,就等著拍頂流“父女倆”的戲了。
這父女倆戲份還挺重要的,他倆是全劇女主的原配丈夫和孩子,然而……在全劇開頭,他倆就被日本人殺害了。
從此,身負血海深仇的女主走上抗日道路,從一個小兵做起,成為女將軍,一家三口的甜蜜回憶支撐著她殺敵無數,在屍山血海里生還。
可以說,這戲份不多的父女兩個,是整部劇女主角的精神支柱。
所以,全劇組才對這個女兒的角色特別重視,絕不能敷衍了事,這個女兒要好看,還要靈氣,要演出對親人的感情。
導演焦急地在化妝間門口踱步,他從來沒遇見過越星洲這種級別的頂流演員,很緊張,帶得整個劇組工作人員都跟著緊張起來。
“聽說那個頂流演戲一般啊……還有那個小孩,好像是他祖奶奶吧,那么小的孩子會不會演戲啊?”
“那孩子以前沒演過戲,估計有點懸。”
“長得可愛就夠了,要是還會演戲,那我們這些人還怎麼活呀!”
“就是就是。”
過了會兒,越星洲和越藍手牽手走了出來,所有人看過去,都是眼前一亮。
只見越星洲穿著一身樸素卻乾淨的布料短衫,是莊稼人的打扮,劍眉星目,帥得熠熠發光。
而他旁邊牽著他手的小姑娘越藍,穿著洗的發白的斜襟布衣,衣服有的地方都擦破了,頭髮扎了兩根麻花辮,粗粗的垂在臉頰兩側,臉上有著泥土的髒污,但卻可愛爆棚。
一亮相,所有人都不由得在心裡驚呼一聲:這不就是戲裡面的角色嗎!
導演更是雙眼發亮,趕緊過來和他們寒暄了一會兒,誇讚他們扮相非常合適。
越星洲:
“寒暄就不必了,趕緊拍吧,我們趕時間。”
導演:
“是個爽快人!來,各部門準備,開拍!”
在用小籬笆搭出來的土地里,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正在揮舞鋤頭,努力耕種。
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爸爸”,男人馬上抬起頭來,一雙眼裡迸發出極致的愉悅。
導演看著監視器,忍不住低聲說:
“眼神戲很好!”
旁邊圍觀的趙宣翻了個白眼,那應該是越星洲的真實反應吧,畢竟被越藍叫爸爸了,他肯定愉悅得骨頭都麻了。
一個幼小可愛的小姑娘,歡快地奔跑著,衝進男人懷裡。男人早已放下鋤頭,張開雙手把她抱起來,很自然地轉了個圈兒,笑著揪揪她的小鼻尖:
“乖女兒,又是在哪兒蹭成這樣的?”
小姑娘張開雙手,給他看手裡的一大把狗尾巴草:
“爸爸你看,我摘的!”
她咯咯笑著,把狗尾巴草全都塞進男人手裡,看到男人被癢得打了個噴嚏,她笑得更開心了。
導演滿意:
“卡!”
越星洲卻捨不得放下越藍,直接帶著她來到監視器跟前,看他倆的表演。
銀鈴般的笑聲迴蕩在收音設備里,在場工作人員都看得心頭髮軟:
“啊……這女兒好可愛,誰不想要一個啊!”
“天哪這兩人真的不是父女倆?我不信!這感覺太自然了!”
“哎呀小姑娘的鼻子我也想捏……”
越藍被越星洲抱著,在監視器里看見自己演的戲,從各種機位、調度,各種角度看到自己的臉,這感覺還挺新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