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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鴻淵繃著臉咳一聲:“胡說,我哪有做夢笑醒,明明是醒著笑的。”
大家都相視一笑。
喬詩詩說:“小舒,殷鸞,走,嬸嬸帶你們到後院裡去逛逛。”
雲舒不知道,原來這府邸還別有洞天,後院連著另一方天地。
她之前以為的高爾夫球場,馬場,園林,花園,原來都在後山。
雲舒:“……”
果然,她就說,以叔叔嬸嬸的性格,怎麼可能在那麼幽靜古樸的宅邸里呆得住,原來好玩的都在後山。
並且嬸嬸還養了七條狗,各種名貴品種的寵物狗,在後山的草坪里奔跑,一見到她,就撒歡一般撲了上來,圍著她打轉。
雲舒就對殷鸞道:“等我們回去,也養一條狗在院子裡吧,還養兩隻貓。”
殷鸞問她:“貓貓都養兩隻,狗狗為什麼只養一條。”
雲舒想了想:“因為狗狗是用來看家的嘛,一條就夠了。貓貓的話,感覺養兩隻比較可愛。”
他笑:“好吧,都聽你的。”
喬詩詩跑過來,將一疊飛盤遞給雲舒和殷鸞:“過來陪我的狗狗們玩,扔飛盤讓它們去撿。”
雲舒扔了一個飛盤出去,一條阿拉斯加飛快地竄出來,嘴巴叼住飛盤給她撿了回來,沖她邀寵般地直搖尾巴。
她蹲下身,摸摸狗子的頭,轉過身去看殷鸞。
她看見他做了個假動作,捏著飛盤手往前方一揮,趴在他面前的一條金毛就跑了出去,結果跑到一半發現上當了,又屁顛屁顛的回來,眼巴巴望著他。
他伸手摸摸它腦袋,然後把飛盤在空中扔出一條弧線,金毛撒歡地在草坪上奔跑起來。
玩到最後,他們自己也加入了接飛盤的遊戲中,三個人七條狗在後山玩得很開心。
殷鴻淵坐在落地窗廊下,看著草坪上玩樂的幾個人,深邃的綠眸里露出笑意。
……
近日,京市貴圈都接到一封請柬。
從不在人前露面的喬家要舉辦一個宴會。
聽說,是喬家家族的侄兒留學回來了,這場宴會是專門給他辦的接風宴。
一時間,整個京圈聞風而動。
那可是喬家哎!
能接到喬家的宴會請柬,在整個京圈貴族都是以此為榮的事。
尤其是京圈富豪里那些還有適齡未婚女兒的人家,接到請柬後,都亢奮了起來,立馬開始打起了主意。
喬家家主的侄兒留學歸來,那麼肯定還很年輕,絕對還是單身,如果自家的女兒能和喬家侄兒搭上,和喬家聯姻的話,以後就能在京市橫著走了!
於是,這幾日,京中幾家奢侈品牌商場,突然頻頻有富家太太帶著自家女兒進店掃貨,一掃就是整家店全部的新款帶走。
一些專門做晚禮服高定的品牌,也在同一天時間,密集接到幾十個定製訂單,並且付雙倍款加急定製。
那動靜大得,一些不是這個圈子裡的人都聽說了。
紀家並沒有收到宴會請柬,但段家收到了一張——畢竟段夫人娘家在生意上還是和喬家有點來往,至於紀家,根本夠不上名流貴圈的資格。
段夫人收到請柬後,異常激動。
這張請柬,最近在她們貴夫人圈裡,可是身份地位的象徵。
收到請柬的人,仿佛就是被喬家認證的名流貴圈,蓋了章的那種。沒收到的,那就代表在喬家眼裡,只是不入流的暴發戶和商賈,那麼其他名流家族也不屑於跟他們往來。
到了宴會那天。
喬家大宅前豪車雲集,名流扎堆。
那場面,甚至比娛樂圈的頒獎典禮還有盛大。
只是區別的是,任何未經允許攜帶私人拍攝設備入場的,都會被保鏢‘禮貌’地攔下來。
管家帶著十幾個傭人整齊列在門前迎接賓客。
金碧輝煌的宴會大廳里,浮華魅影,籌光交錯。
作為主人的殷鴻淵和喬詩詩自然要以主人身份迎接客人,在前頭談笑風生。
而作為這場宴會真正的主角——那個傳說中從海外留學歸來的喬家侄兒,此時正在樓上的更衣間裡,手腳僵硬地站著,配合地低頭讓面前的女人幫他打領帶。
“阿舒,必須要系這個嗎?”殷鸞的語氣有點委屈,“我感覺勒點有點不舒服。”
“當然要系領帶了,這個和你今天這身西服是配一套的,得系上才好看。”
他很無奈,筆直站好:“好吧。”
雲舒踩著高跟鞋,頭頂剛好到他鼻尖,手下的動作放輕了些,又鬆了松:“太緊了嗎,那我松一點?”
“阿舒,你今天好美。”
他的手指落下來,拂過她鬢邊的一縷捲髮,別到她而後去,手指停在她柔潤可愛的耳珠上。
聲音啞啞的。
雲舒眼帘一掀,抬起頭,清麗的眸子望進他深邃的眼。
她今天化了一點淡妝,抹了一點口紅,微微上挑的眼線便多了幾分顧盼生姿的蠱惑,瑩潤的紅唇像極了鮮艷欲滴的花瓣。
她穿著一件抹胸晚禮服,纖細的肩頭和精緻的鎖骨,毫不保留地,極近嬌嫵地,全部展露在他眼底。
修長的天鵝頸上戴著一條閃亮的寶石項鍊,項鍊的墜子一直延伸到她抹胸禮服起伏的暗影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