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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先回後樓的時候白承寒看了嚴豫一眼:“你就不怕白文羽事後找你算帳?”白承寒本來是不打算將嚴豫牽扯進來的,所以嚴豫剛開始開口他本來想阻止,但後來卻在白文羽看向嚴豫時除了驚訝外隨後視線下意識落在了嚴豫的手腕上,他頓時明白什麼,也就沒繼續阻止。
白文羽看的地方是嚴豫帶著的手鍊,剛開始白承寒第一次重見嚴豫的時候,他沒有認出對方,但第一眼對嚴豫手上帶著的這串手鍊很眼熟,後來知道嚴豫的身份後,他才想起來這手鍊當初是在老教授家見過的。
因為兩家當時是鄰居,他又跟著老教授學了鋼琴,跟著老夫人學了舞劍,所以是見過幾次這手鍊才有印象。
但白文羽剛剛見到嚴豫下意識的反應能瞞住其他人,別人也不會過多在意,但白承寒卻是知道白文羽在到處找傳家寶。
尤其是嚴豫的家世不菲,一般這種人身上自帶氣運,是受到祖祖輩輩庇護,這種越是富裕路走得越順氣運越好,那麼一旦身上有傳家寶,能得到的氣運也越高。
所以白文羽這是私下裡去打探了嚴豫惦記上嚴豫的傳家寶了?
氣運越是足一旦被奪走氣運石那麼相對的也會霉運纏身,氣運越高霉運越厲害,從前世他被奪走氣運後的結果就能看出來,如今白文羽清楚知道氣運差的氣運石雖然容易用錢買到但維持不了一天,那麼如今有一個氣運這麼足的氣運石必定不會放過。
白文羽這人太過自私,他既然盯住了嚴豫就不會放棄,不是現在也會是以後會千方百計得到氣運石。
一旦嚴豫的氣運石被弄走,很容易發生危險,而白承寒不想讓嚴豫出事,所以解決這件事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讓白文羽拿走一次又迅速拿回來,這期間不至於讓霉運發作,還會因為已經被拿走一次即使再拿過去也不會起作用。
不僅如此,白承寒也能借著這個機會得到反氣運值。
所以剛剛嚴豫懟白文羽的時候他沒有阻止,以白文羽小肚雞腸的性子,他被嚴豫冷嘲熱諷,那麼即使只是有了這個打算,也會立刻迫不及待想看到嚴豫出事。
白承寒三人回到後樓,他先將厲譽送回房間,隨後回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衣服後和嚴豫在樓下等厲譽的時候,白承寒看向嚴豫:“你有什麼想問我的?”
嚴豫雖然心裡有了猜測,但還是忍不住問出來:“白文羽真的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那個厲子錚不是你的未婚夫嗎?怎麼成他的了?”
白承寒想想也沒瞞著嚴豫,將之前發生的事說了出來,不過隱瞞了有關氣運石的一切,畢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就算是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的,加上他也不想暴露自己。
嚴豫想到白文羽一家不要臉但沒想到這麼不要臉,這種代替的辦法都想得出來:“就這還讓他們結婚?豈不是便宜了他們?”
白承寒:“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鎖死不是更好?”
嚴豫想想也是,這個厲子錚明明知道白文羽的事還願意娶他,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白承寒指了指嚴豫手腕上的手鍊:“這是嚴老先生給你的吧?我記得以前在老先生家裡見過。”
嚴豫抬起手腕,應道:“對,當年我出國的時候外公給我的,說是他們的傳家寶,讓我戴著保個平安。”
白承寒嗯了聲:“既然是傳家寶,那麼如果有人向你討要或者借的話,提前告訴我一聲好嗎?”
“嗯?”嚴豫一愣,“怎麼會有人提這麼無禮的要求?”
白承寒只把白文羽故意向儲金盛和滕金哄騙走傳家寶的事說了,但也沒說緣由:“具體為什麼我不清楚,但我剛剛看到他見到你盯著你的手鍊,怕是已經從哪裡得知這是嚴家的傳家寶。”白文羽是雲大的,老先生是雲大以前的教授,加上這傳家寶之前沒避著人,他都見過幾次,更何況以前雲大的人。
嚴豫瞪大了眼:“還有專門盯著人家傳家寶的?”
白承寒嗯了聲:“他這次應該不會這麼明目張胆而是會借著別人的名頭,也不會是討要而是借。”他把自己猜測到的可能性一一和嚴豫說了,聽得嚴豫眼底的光越來越盛,最後一拍手,自然沒意見。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白承寒還是讓他明天再過來一趟,而等吃過晚上的接風宴後送嚴豫回去,白承寒找到厲譽,詢問能不能尋來一個微型的追蹤器。
厲譽雖然不知道白承寒想做什麼,也沒多問,立刻就吩咐下去,讓特助給準備,明天一早送過來。
而另外一邊,白承寒猜測不錯,他們之前一行三人回了後樓之後,老爺子老夫人就把除了白文羽之外的厲子錚一家三口給喊到了書房,尤其是老爺子臉色沉沉:“我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沒有老糊塗,我不記得直接說過以後要讓子錚繼承厲氏集團。”
厲父厲母雖然從剛剛老爺子的臉色猜到了,但真的聽到還是心裡咯噔一下:“爸,這事真的不怪我們,子錚也是受了白文羽的蒙蔽不知道怎麼就去參加了那個什麼綜藝……”厲母立刻拽了一把厲子錚,讓他趕緊解釋。
厲子錚垂著眼,想到白文羽對他做的那些事,垂著眼:“爺爺,這事的確是我錯了,以後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