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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綽旁邊一個攤主嘆息:“可不是嘛,挑來揀去地又不買,白白折騰靈植。看看,好好一顆靈植,根系被毀,品相就得降一等。”
兩個修士被金玉綽和另外一個攤主虎視眈眈地看著,咬牙道:“把這兩株靈植給我裝起來,按照原來的價格算。”
金玉綽言笑晏晏:“好咧,承惠三十枚下品靈石。”
金玉綽說完,收了那兩人給的靈石,仔細把兩株靈植給兩個修士裝好遞過去。
那兩人胡亂把靈植塞進儲物袋,匆匆離開。
金玉綽微微皺眉,正常來坊市買東西的人,可不是剛剛那兩人的做派。金玉綽垂眸一邊整理攤子,一邊傳出一條消息。
金玉綽旁邊的攤主嘆息一聲:“秘境前後生意倒是好做,可也危險吶。”
金玉綽好奇地看過去:“道友,你知道些什麼消息?”
金玉綽說著,順手把一枚下品靈石塞進攤主手裡。
攤主麻溜地把靈石收進儲物袋裡,壓低聲音道:“道友,你一看就是有門有派有靠山的修士。不知道我們這些根基差的散修的難處。就我所知,單昨晚一晚上,就死了不下十個沒根基的小散修,這還不算失蹤的呢。”
金玉綽一臉懷疑:“怎麼可能?雖說千合城裡最近人員繁雜,可各個宗門都有元嬰真君過來盯著,更別說千合城原來的守衛了。”
攤主苦笑:“我們這種沒根基的,哪住得起大宗門附近的院子啊。離大宗門遠的院子是便宜,可也危險。”
金玉綽唏噓地看著攤主:“大家都難。這次雛鷹秘境,我們門派小門小戶,本來就沒進去幾個人呢,還隕落了四個、傻了兩個。”
兩人長長一嘆。
攤主期期艾艾地試探:“道友,你有沒有品階高一點的防禦符?我這心裡實在不安。你不知道啊,我住那個巷子,昨晚旁邊院子的兄弟日落前還跟我吹噓賺了一大筆,今天就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金玉綽神識往腰間的玉符里一探,看到最新消息,心思一動:“好東西,自然價格不菲。”
攤主摸了摸腰間的儲物袋,咬牙追問:“多少靈石?”
“看你需要。最好的防禦符,能抵元嬰修士三擊,一千二百枚下品靈石。”金玉綽一副萬事好商量的模樣,“你也是生意人,應該知道我這個價格沒亂開。”
攤主沉吟片刻,咬牙道:“最好的一張,抵禦金丹期的三張。”
攤主說著,取下腰間的一枚儲物袋,又往裡放了好些靈石,遞給金玉綽。
金玉綽神識一掃,便把攤主要的防禦符給了攤主。攤主看了看,小心地收起來,又用傳訊玉符傳出幾道消息去。
金玉綽見狀,提醒道:“我手上的防禦符和攻擊符是有數的。”
攤主嘿嘿笑了笑:“知道知道,不會讓你難做。”
只是嘛,難得能用比較公道的價格買到好東西,他可不得通知幾個至交好友。
集市的一角,姜秋霜見駱玉香遊刃有餘地砍價,退到一邊,神識掃過腰間碧瑩瑩的玉符。
玉符里有一個來自好友金玉綽的消息,他們這群人被跟蹤了。
姜秋霜給金玉綽道了謝,抬頭往四周看了看,沒看到什麼可疑之人。
姜秋霜並未因此鬆懈,反而更為慎重。她在宗門內張揚慣了,也習慣了被各種各樣的眼神注視。所以今天在集市里發現總有不善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姜秋霜並不怎麼在意。
可現在金玉綽明確地告訴她,他們這群人被跟蹤了。這就不是一件小事。她和同門一路上有師叔護著,就是出事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可等會兒鍾萱怎麼回去?姜秋霜偷偷看了一眼承彥真君,很快有了主意。
天色越來越晚,已經在外滯留十二個時辰的鐘萱連忙告辭。
姜秋霜笑著挽住鍾萱的胳膊:“我都不知道慶陽宗的道館在哪裡呢,你帶我去看看嘛。”
“沒問題,只是今天實在太晚,我想帶你逛逛,都不知道逛哪裡好。”鍾萱不好意思地道,“要不改天?”
“反正順路,我們先去認認路?”姜秋霜毫不退讓。
姜秋雨抬頭看了看,蹙眉道:“萱萱,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
厲無鞅也道:“天色這麼晚,最近又是多事之秋。”
姜秋霜不等鍾萱開口,討好地看著承彥真君:“師叔,我們一起去慶陽宗的道館看看怎麼樣?”
承彥失笑:“聽說,慶陽宗創宗那位掌教極愛飲茶,如今慶陽宗里還有一片那位老祖宗留下的古茶樹。”
鍾萱點點頭:“我們掌教也愛飲茶,這次也帶了那靈茶過來。可惜我和莫師姐都不愛,平時也沒帶靈茶在身上的習慣。”
是以她昨天送給三位新朋友的禮物里,並沒有靈茶。
“那本座便去討杯茶水喝吧。”承彥無奈地看著姜秋霜。
姜秋霜討好地衝著承彥笑笑:“師叔,我埋在院子裡的青竹酒應該也可以挖了,回頭就給你挖一壇。”
承彥心情愉悅地點頭,已然忘了前一天晚上的算計。
出了城東集市,第三個路口左拐是往乾元宗道館走;右拐才是往慶陽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