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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秋霜思索片刻,看向姐姐:“那,我們是不是去查查長得很像極品靈石,偏偏周圍籠罩著五色光暈,還有輕微意識的東西是什麼?”
姜秋雨輕輕點頭。一場罪來得莫名其妙,不查清楚她都無法安心離開宗門。
“那,姐姐好好休息,我去藏書樓看看宗門裡有沒有相關記載。”姜秋霜看著姐姐,小聲補充,“不然,姐姐休息不好,身體恢復不好,我之前的努力豈不是要白費了?”
姜秋雨忍笑:“好,都聽妹妹的,我好好養傷。”
“還要多陪陪冰蛟,它這兩天擔心壞了!”姜秋霜指了指安安靜靜纏在姜秋雨手腕上那抹銀白色長條。
姜秋雨神色鄭重:“我會好好跟它說說。也不知道它這次提前破殼而出,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姜秋霜眸中閃過一絲憂慮。冰蛟之前還沒有破殼的跡象,如今突然破殼而出……
“姐,回頭帶小冰蛟去靈獸峰看看?”姜秋霜建議道。雖然如今靈獸峰沒有蛟類靈獸,可萬一靈獸峰峰主能看出些什麼呢?
“我再聯繫卿游過來看看。”姜秋霜繼續補充。有卿游這個蛇類妖修,想必更穩妥。
姜秋雨輕輕點頭,眼皮就疲憊地耷拉下去。
姜秋霜給姐姐掖了掖被角,緩緩起身出去。
出了房門,姜秋霜臉上布滿陰雲。她姐姐這次出事,到底只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算計?如果只是巧合,那龍小雪之前透露的信息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比如,她的姐姐可能不是逢凶能化吉的女主了?如果是有人故意算計,那又是為什麼?是跟她爹娘或者她姐姐有仇,還是算計的其他東西?
姜秋霜帶著滿心疑問到了藏書樓,尋找關於各種靈礦的玉簡。
此時,承興帶著昭睿,找到在宗門禁地閉關的上一任乾元宗宗主,景淵道君。
“師父。”承興憂心忡忡地看著一臉平淡的景淵,“我記得當初秋雨姐妹倆出生後,靈璣前輩特意來過乾元宗。當時前輩對秋雨讚賞有加,對秋霜也是喜愛不已,還送出了他珍藏多年的至寶——可勘破一切偽裝的天光鏡。”
景淵微微睜開眼睛,看著兩個小輩:“她們姐妹二人出什麼事了?”
昭睿微微垂眸:“秋雨差點死在水咒之下。如果不是秋霜修了醫道,又及時察覺不對趕過去,秋雨這次怕是很難活命。”
景淵輕嘆:“秋霜不是及時出現了嗎?你們不必太過憂心。”
承興有些驚喜地抬頭看向師父:“這些都在靈璣前輩的預料中嗎?”
景淵面上一片淡漠,腦海中卻不禁想到老友多年前和他見最後一面時的場景。
在那之前,靈璣曾經替承凌卜算,承凌命中有一女。可後來,承璧懷了雙胎,還成功生下一雙女兒。
靈璣不信邪,親自跑來看了,看過後拉著他大醉一場,然後就消失不見。可靈璣酒醉後說的話,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個結。
因為靈璣說的是,亂了,全亂了。之前的推算全成泡影,日後會是什麼樣的結局,天道自己都算不清楚了。
景淵閉了閉眼,所以,他放任小秋霜和無鞅來往;放任小秋霜跟宗門弟子胡說什麼修煉什麼的其實沒那麼重要,開心才最重要;甚至在無鞅回歸魔域的時候,親自下場,給無鞅撐腰。
如今他寄予希望的徒弟徒孫問上門,景淵只輕嘆一聲:“命軌早就亂了。今後,一切小心。”
承興被一盆冰水兜頭澆下,結結巴巴地問:“那,那我們以後該怎麼辦?”
景淵笑著道:“一切如常,萬事都有我們這些老傢伙撐著呢。”
景淵看承興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輕笑:“你們一直做得很好,為師相信,你們接下來也不會讓大家失望。”
承興輕嘆一聲,苦笑道:“知道天機,可以走得輕鬆篤定些。如今既然都亂了,我們也只能盡力而為,無愧於心。”
景淵笑著點頭。
承興得了一個不算好的消息,帶著昭睿垂頭喪氣地離開宗門禁地。
昭睿輕聲安撫:“師父,如今魔域那邊我們暫時可以安心,就看妖域那邊。雙雙之前不是提醒過嗎?妖域各族後嗣似乎出問題了。妖域那邊不會一直沒有想解決辦法,只是我們不知道他們用的什麼方法解決而已。”
承興皺了皺眉,這確實是個問題。可這種事,如果沒有合適的時機,也不好直接問妖域的妖修,暫時只能旁敲側擊,慢慢打聽。
姜秋霜一連在藏書樓看了幾天各種玉簡,長得像極品靈石,蘊含五色光華的靈石礦石找到數十種,可都沒有讓人捨命爭奪的價值。
這日她正要出門去藏書閣,就見一個小道童等在她家門外,一見她就迎了上來。
“秋霜師叔。”小道童抹了抹額頭的汗珠,“山門外乾元醫館掌柜連著求了小童三天,讓小童來問問您最近有去醫館診治的安排嗎?”
姜秋霜蹙眉:“出了什麼事嗎?”
小童苦笑:“還能有什麼事?您的名聲傳出去後,不少人不遠萬里來山門外求醫。您若是閉關外出,小的們直接就推了。可您沒閉關,也沒出宗門,小的們說您有事抽不開身,也沒人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