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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下園燈明亮,照在他無垢無暇的臉龐上,若月出烏雲星攬銀河,高貴出塵又雅若謫仙。淺棕色鳳眸中淡淡冷寂,猶如此刻夜風,涼淡而無蹤可尋。
“桐——桐封王!”這恍若天人的俊美男子,除了桐封王司空珏,還有誰?
薛洋震詫地趔趄後退兩步,不可置信道:“怎,怎麼會是你,是你?”
桐封王不是失蹤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他掌管的長風城?他在這裡,那麼虎賁騎是不是也要?難道他是要幫襄惠帝除掉自己這個亂臣賊子?
“這有什麼奇怪的,他在這裡的意圖還不明顯麼?”青菀笑著,眸光放得極是柔和地看著身邊的男人,他身上有著淡淡的玉簪花香味,一年四季都不曾有變,讓她不由地喜歡,沉迷。“從今之後,薛洋就死了,長風城就此由桐封王管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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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我斷更我有錯!我有錯啊!
第254章 怎麼處置,才是最好
天氣繼續晴好,夏蟬略顯暴躁的聲音叫的讓人有些煩躁,山鳥低飛如林傳來聲聲綿延高聳的山巒起伏,盤旋的山道上成行列隊的士兵靜默地行走著。請記住本站的網址:。舒愨鵡琻巽風策馬從隊伍後面一路疾馳向前,在靠近中軍位置勒住馬繩拱手稟報導:
“公子,慕將軍已經將長風城的降兵都安置妥當了,被薛洋掌控的多個地方現在也被虎賁騎接管。只要打通了燕山之路,天訣東側和桐封就能一線連接,將襄惠帝的勢力孤立於雲潼關以西至炎京。”
胯下的坐騎純白的顏色中找不到一絲雜色,馬背上的人更是一襲白衣勝雪,在烈日灼灼之下那雪白的顏色宛若兵刃寒芒,散發出令人震懾的氣勢。司空珏抬首仰望著前方蜿蜒看不見盡頭的山路,神色淡漠道:“下令加快前進速度,務必在天黑之前趕到河西臨水一帶。”
“是!”巽風得令,策馬而去。
隊伍前行的速度加快,一少年打扮的人騎著快馬從隊伍旁邊飛馳而過,朝司空珏靠近。馬蹄掀起漫天沙塵,日下汗水涔涔,那張白皙的臉變得發紅。隨意揚手一擦帶過,反倒將臉擦出了明顯的污跡。
“司空珏,你又要丟下我是不是?”來人聲音柔轉,一雙妙目橫過,語氣中的嗔怪十分地明顯。
太氣人了!又跟之前一樣,走也不通知她一聲,還把她丟在那個到處都是死人的長風城裡。薛洋已經被處死,長風城的薛家軍業已被安置妥當。不管怎麼說,這次事情能這麼順利,多少也是有她的功勞的。她又不是要強求他什麼,竟然又是不告而別。哼,真當她青菀是那麼容易打發的人麼?一旦是她看上的,絕不會輕易鬆手。“你不該跟上來。”司空珏也不回頭看她,只是那樣清淡地說了一句,如同三月的風那般醉人,卻帶著能刺骨的寒意。
青菀眼眶當即一澀,這樣的話她不止聽了百次了,本以為自己毫不在意他驅趕之詞,可每每聽到心裡還很不是滋味。她扭過臉重重地哼道:“司空珏,我說過我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隨你!”一如既往的冷淡,促馬朝前跟青菀拉開距離。
“哼,就算你是塊冰我青菀也得把你給融了!”磨牙低啐一聲,不甘心的人馬上緊隨他而去。
熱暑籠罩,整個世界恍若於蒸籠中,似乎要將所有的水汽都蒸發掉,不留一滴。長河南,雒邑知府府邸。
“殿下,桐封王收復薛洋叛軍占據天訣秣陵向東一片,虎賁騎一部已經奪取了燕山,如今我天訣西北一隅和東方已經為桐封王所有,這件事已經天下皆知了。”左岩站在案前,垂首向司空凌回報著密探得來的消息。“皇上的人與桐封王虎賁騎在河西一線相遇交戰,雙方各有傷亡但虎賁騎還是勝了。秣陵居中,在虎賁騎勢力範圍內可謂是固若金湯。桐封王下令善待流民,民間百姓聞之皆趕往投靠。”
硃筆在手,寬大的袍服穿在身上,顯得人有些消瘦。許是因日曬過多,俊逸的面龐不復從前白淨,卻格外地精神充沛。雙眸一動不動地看著桌案上擺放的摺子,字體在眼眸中由清晰變得模糊,再度清楚之時他揚起唇角笑了,意味難測:“他一向如此,擅於收買人心。”無論他只是個王爺的時候,還是如今雄踞一方的霸主。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困擾了襄惠帝一年有餘的薛洋叛軍就那樣被他輕易地平定了。
命定帝星,是該有些過人的手段。不難想像,此後那些“無知的”百姓,肯定以為他就是能帶給他們太平生活的真龍天子吧!投奔桐封王做一隻太平犬?呵,願望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
“殿下,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薛洋已經被處置了,依照襄惠帝對桐封王的喜愛,只怕不會對他有什麼動作。那麼,相對地來說處在南方的殿下和鎩羽騎就有危險了。他們南下雖有段時間了,可因在炎京奪位政變了損耗了鎩羽騎太多兵力,而南方那些看起來不怎麼樣的守將竟紛紛各自據城為王。比起戰亂不斷的北方,長河南也是亂糟糟的一片。
鎩羽騎一面恢復勢力,一邊將一些勢力收歸己用,一年的時間終於是以雒邑為中心控制了大片地域,有了和襄惠帝桐封王他們抗衡的根基。他們當前所面臨的境況經不起長時間的征戰對峙,倘若襄惠帝或者桐封王一方跟他們打起來,對他們是極為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