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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朝天殿外的太監也愣住了,不明白怎麼有人如此大膽坐著玉輦就到了宮裡,按理說玉輦沒有帝後准許是不得隨意使用的,何況是這樣三十二人抬著,一路招搖地在宮裡穿行。此刻,殿外還有不少沒進去的官員和家眷,女子們看到如此大的排場,羨慕的同時也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絕色美人沒什麼好感,只是礙於身份不敢講心底最真實的想法表露出來。
寒暄的人沒有了聲音,就在眾人的愣怔中,玉輦已經放下,玉落上前去揭開轎簾,魚璇璣探頭跨了出來。站在高大的殿門外,微微抬首望著殿前檐下的牌匾。
“上次匆匆一別,珏都忘了問姑娘芳名如何稱呼?”撥開人群,司空珏與赫連燼一起從御花園一側走了過來。那兩人一個雪衣翩翩,姿態優雅,一位墨袍飛揚,霸氣狂妄。黑白相應,涇渭分明卻又有著股意外的和諧。
這大陸並肩的兩人一起出現,眨眼就轟動了全場,那震動比看到魚璇璣出現還強烈。魚璇璣側了下頭,挑眉似乎有些不明白他們兩人怎麼就走在了一起,彼此之間沒有點攻擊氣息。兩個人像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彼此眼神交匯中分外默契。
魚璇璣靜看著事情發生,待司空珏站在面前,她才轉了下頭,語調不冰不冷。“桐封王真想知道?”
“本王是特別想知道!”什麼欲擒故縱,他是完全捨棄了。司空珏面帶著和煦的微笑,忽而朝並排而來的赫連燼說道:“燼王也和本王一樣,很想知道姑娘是誰,對吧?”
天氣悶熱著,很多人都已經是汗流了一身浸透了衣衫。赫連燼練就寒冰訣,本身體溫低於常人,也正因此他才從容得滿身清爽,不見半點汗珠子。他負手而立,暗藍的眼瞳里蒙上層神秘之色,冷著臉道:“本王不想知道!”
咦?大多數人在猜赫連燼為何跟司空珏一副哥們好的樣子走過來,馬上就翻臉唱反調,卻又聽他道:“她是誰,本王比任何人都清楚。”
“太過自負總歸不是件好事!”司空珏輕聲一嘆,並未因他的話而惱怒,言語淡淡里有著股刻意的提醒。聽得周邊人滿頭霧水,搞不懂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從前如何那都是過去,總揪著以往難道就可取?”赫連燼俊美無儔的臉上染上薄薄的嘲諷,“有的人不過是匆匆過客,留下的太淺薄。”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你非她,怎知那是不足為道的淺薄?”面對著他的凌然,司空珏從容不迫。
“本王知道,過去便永遠過去,不能重來!”赫連燼不痛不癢地回了句,神色中滿帶狷狂之色。
司空珏扯唇淺笑,端若繁華盛開,萬般美好。他鳳眸蘊含著清淺的冷意,悠悠道:“是啊,過去就是過去,可若時刻惦記,那便是時刻發生在心底無法抹去。有個人,有些事不是那樣輕易說忘記就忘記的。”
“桐封王好口才!”在旁邊看了半天戲的魚璇璣驀然插嘴進來,徑直走到它跟前,抬眸與他隔著遮眼的黑紗眸光相對,淡漠道:“你記住了,我名為往生。”
話說完,轉身踏上石階,朝朝天殿內走進去。赫連燼突然展顏一笑,神情透著愉快,斜睨過司空珏後便也朝裡面走著。
司空珏站在原地,眸光微泯看向他們消失的殿門口,雙眉蹙了蹙。往生,在佛家典籍中的釋義是人死後,精神不滅,若生前潛心修佛或是行善,肉身死了,精神和靈魂就會去往另外一個世界獲得永生,稱之為往生。
她名之為往生,是在告訴他,她已經隨那人死去,可靈魂還在怨恨麼?
可是,他不是那個人,為什麼她就不願意放過自己呢?司空珏淒淒一想,頓覺傷感。可這又能如何,她的恨轉嫁過來,除非自己死了不然恐怕無法消弭。
“桐封王怎麼站在這裡,宴會可是要開始了?”周邊的人陸續離開,司空琦從人群中走出來,佯裝好心地提醒著。
“本王在想,炎京的風越來越大了,天在慢慢地黑著,也不知睜著眼還能不能看見對面站的人是誰。”司空珏淺笑微醺,那雙眼像是看透了紅塵,看穿了即將要發生的一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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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是段煎熬的日子,等著各種面試,晚上才有時間寫,只能三千,抱歉。時間空閒些,我會奪更的!
第181章 皇帝算計,本王有妃
“帝月恭賀襄惠帝喜得龍鳳胎,送上極品血參一隻,汗血寶馬百匹,珠寶十箱,帝月特產十五箱……”
“星池恭賀龍鳳胎皇子公主滿月,特奉上百年火靈果三枚,南部水紗三十匹……”
“風族恭賀上朝皇子公主滿月,獻上深海火珊瑚兩座,珍珠雪貝六箱……”
祝賀聲一浪高過一浪,兩國一族獻禮完了,襄惠帝就下旨開始歌舞飲宴。上次為他們接風,安賢妃並不在場,此次是皇子公主滿月的盛大宴會,作為生母自然是要出席的。
在魚璇璣的記憶中,這位安賢妃一直都是端莊沉穩的女人,看當年的安悅就是她教導下的影子。這次見著,她端坐在僅次於皇后的位置之下,就是梅貴妃也退居其後。臉上滿帶著知足的笑意,可眼底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刻意掩藏,不想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