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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攝政王妃遇難倉稷山,是星池和天訣的過錯,帝月和隕聖樓有理由有資格跟他們興兵動武。可若人還活著,那就另當別論。想來,有人要逼她現身了。

    她眸色沉暗晦澀,不自覺地撫上平坦的小腹,溫熱的手心冒出汗珠來,嘴畔牽出苦澀而釋懷的笑意。或許,老天爺是幫了她一把吧。

    “主上,那我們要怎麼做?”駱驚虹滿臉糾結之色,有些怕日後被那個手段強硬的男人給劈了。

    將紙條收斂到手心,內力一震頃刻間化作細小紙沫從指間縫隙落下,在她黑衣上鋪了塊薄薄的白色。眼帘闔上又翕開,如此往復了幾次後,從懷中掏出貼身收著的同心鎖。小巧的鎖上刻有兩人的名字,赫連燼曾命人打造了一根於同心鎖相同材質的鎖鏈將兩個鎖串起來,準備哪一日將其掛在月老祠的。她想了些許後,用內力將其中一環震下來,掏出靴子裡的匕首在那尚且完整的鎖鏈一環上刻下如米粒般小的字,安。

    “白雲雀,把這個送給赫連。”小心包好塞進白雲雀腳下的小竹筒中,她感覺自己的心此刻是有一下沒一下地跳動著。

    前途,當真是有千難萬險無法想像,更不知相見是何期。

    赫連,你我各自珍重,相見之日必然許你萬千驚喜!  

    駱驚虹見白雲雀撲著翅膀飛走了,便又再問了一句:“主上,我們是不是要繼續去永寧城?”

    “去,當然要去。”她面上幾多冷厲,雙瞳更有殺機,一句話冷冰如雪。

    派去星池的柳屹無故消失,她非常好奇那個統領著隕聖樓幾十年的厲害人物,怎麼也會陰溝裡翻船。

    但是,她更好奇的是那布局的人。枉她自詡聰慧絕倫,但想到竟讓自己成為了別人的棋子,多少還是有怨怒和殺意的。不能為友,留下來就是自己最大的絆腳石。為防止將來吃虧,她可得好好把路給輕掃乾淨才是。

    “那咱們還真是得千小心萬謹慎了。”駱驚虹默默地趕著牛車,嘴邊喃喃低語。苦著臉心裡有萬千悲嘆,怎麼這次主上會挑上他呢?希望順利地回去後,燼王能給自己留個全屍,他就得感動得淚流滿臉了。

    第284章 流沙之故,淵源頗深

    星池國曆楚帝二年,這場罕見的洪災可是奇襲了整個大陸,永寧城的綿綿大雨更是下了一個月之久還沒有要消停的意思。

    長街上行人披蓑執傘行色匆匆,簡陋的車馬於寂寥雨幕的長街喁喁而行。唰唰大雨中,噠噠的馬蹄聲自遠而近,身披蓑衣一騎輕騎宛如射出的利箭穿越過蒼茫的雨簾,飛快奔馳著在一座金碧輝煌的府院前停下。抬首一望高門之上屋檐下一道金色上書國師府的匾額,利落翻身下馬。早有侍從等候府外,見狀快速將馬匹欠揍。來人不需人帶路,急匆匆朝宅院處能找到主人的書房奔去。  

    “公子,國師等您很久了,快進去吧。”他人甫一出現站在書房外面,看似有些焦急的老翁忙恭敬地朝他說道。

    “知道了。”隨手解下蓑衣朝老翁懷中一扔,閃身人就入了推門入了房,而房門也在眨眼間關上。屋外大雨如注一派喧囂,寬敞奢華的書房內點著宮廷御用的蘇合香,淡淡的馨香瀰漫子啊空氣里讓人的緊張疲憊在剎那間有了緩解。

    “師父!”

    書案前,背對著他,巴圖一襲寬鬆的藏青色長袍,頭髮散在雙肩後背,手裡拿著什麼東西正在端詳。聽到人聲他慢慢地轉過身去,面上帶著幾分慍色皺著眉頭道:“殷震,為師讓你去打聽的事情有什麼消息了?”

    巴圖的口氣中不難聽出對他此行拖延時間太久的不滿,這個二十幾歲的年輕男人臉帶愧色,垂頭沉聲道:“回師父,徒兒費了番周折打聽,方才知道隕聖樓樓主並沒有死,不過帝月攝政王及隕聖樓部眾好像都不知道這個消息。明面上打仗,暗地裡還抽調了不少人去打探她的下落。徒兒無能,跟他們一樣沒找到生還的隕聖樓樓主在哪裡。”

    “沒用的東西!”袖袍輕輕一扇,看似毫不起眼的動作卻帶出一股強勁的力道,利刃般鋒利朝殷震當胸襲去。感到那罡風的強猛卻不能避開,殷震生生受了這一擊身子如被秋分掃了的落葉,撲騰一下撞向身後的紅木大粗圓柱,噴出口鮮紅滾燙的血液。  

    長途跋涉後滿身疲倦未及休整,此刻又經受了如此一掌,臉色頓時慘然。巴圖面不改色冷冷地望著如螻蟻般蠕動著身軀爬起來的殷震,嗤道:“這已經是你幾次失手了?”

    “徒兒有愧師父栽培!”對他的無情殷震已經習慣,這時只有雌伏做小才能勉強保住性命。爬到巴圖腳跟前,不要命地將頭朝地上猛磕,口氣中有著堅定的語氣:“師父恕罪,請給徒兒最後一次機會!”

    “哼,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為師還真不知留著你幹什麼!”巴圖手掌一翻將掌心的東西緊緊攥住,涼薄的眸光在落在他起伏的身軀和額頭不斷滲出的鮮血上,眼波翻動著複雜的浪潮,旋而他輕咳了聲道:“万俟楚那小子最近有些不太安分,你去把他給為師看好了。”

    這話出口,那他小命暫時就保住了。心底緊緊崩起的弦一松,殷震忍著渾身劇痛拱手作揖,口氣喑啞:“徒兒告退!”

    “哼,你的兒子,哼哼!”滿臉陰鷙的巴圖望了望殷震離開的方向,復又低頭看攤在手心中的一方碧色玉佩。鏤空的雕刻,別具一格地在錯綜複雜的紋理上雕有上官二字。嘴角揚起冷嘲笑意,再度將玉佩收在手裡,轉身步入供其休憩的內室,扭動著幾架上擺放的一個白玉觀音底座,緊靠著屋柱帳幔的牆體上突然裂開一道小門,巴圖輕車熟路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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