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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逍不明所以地叫了聲,摸著頭轉來問白鈺:“二哥,主上說她想念小主子,跟雲潼關的事有關係嗎?”
白鈺拿著他放在桌上的摺扇,朝他額頭上就是一敲,嫌棄道:“燼王和小主子都在峪口關,桐封王又相約雲潼關,那裡離得那麼近,主上過去自然是探親議事兩不誤。”
“哦。”這樣啊,他恍然大悟,摸了摸自己的頭。白鈺打得倒是不痛,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大,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
“既然桐封王誠心相邀,咱們就稍微安定段日子也好讓將士們好好休整番。”將信紙放在旁邊茶几上,魚璇璣點將吩咐。“周梓留下,負責大軍的各項事宜,其他人從旁協助。白鈺,你就隨本座走一趟雲潼關。桐封王的用心是什麼,猜不到就不猜了,反正離六月初七也不過月余時間,皆是你們見機行事即可。”
刀山火海,問劍山她都不曾畏懼,何況雲潼關。不管他有什麼目的,她也會親自去會他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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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第一部 分,今天忘記了找編輯修改第一個章節,暈死,明天繼續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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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前生相欠,王妃即歸
一彎明月掛在深藍的夜幕中,皎潔的月輝傾灑入寸寸焦黑的夜色里,拂照下的城郭橫縱若棋,樓閣參差錯落鱗次櫛比,遠望去只瞧得莊嚴肅穆,為滄桑風霜所侵蝕。
“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顧巽風的阻攔,青菀面帶慍怒地衝進司空珏的臥房,也不管此刻著屋子的主人在幹什麼。
剛剛沐浴完的男人墨發盡數披散,身上只著橘緋的內衫和褻褲,內衫的衣帶還沒來得及繫上。聽到大門被撞擊的響動,他輕輕轉身剛好與撞進來的青菀目光相遇。脖頸下肌膚勝雪般白皙,鎖骨凸顯的弧度不多一分不少一寸,在明艷的橘緋顏色的應承下竟透著滿滿的蠱惑氣息。被熱氣熏蒸過的臉頰上還殘餘著有水跡,少了平日的溫吞中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漠然,其人如風如雲般帶著舒捲清雅。
“這麼晚了,你找本王有何事?”她那樣跌跌撞撞地跑來,應該不是跟他談論今夜天氣如何的。
青菀沒想到他剛沐浴完還沒開始整理儀容,那些奔到嗓子眼的話在看見一身雪白的他後頓時偃旗息鼓不曉得消失在什麼地方了。長這麼大,她沒有跟任何男子有過親密的接觸,自然也是沒見過男子衣衫不整的樣子。羞懣地撇開目光,調整自己有些紊亂的呼吸,馬上就想到了今夜前來的目的。
“你為什麼要跟赫連燼、魚璇璣相約雲潼關一聚?”他性格不似師兄那樣陰沉,斷然不會是做出第二個問劍山的慘狀。但他目的是什麼?青菀覺得她怎麼都猜不透,可感覺卻非常準,司空珏定然是在計劃著什麼出乎人意料的事情。
她睜大眼望著他,不想錯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神情,這件事對於她來說很重要。她必須知道司空珏是怎麼想的,才能在最恰當的機會幫他一把或是救他一命。天訣和帝月大淵的戰事遲早是要起的,江山最後到底被冠了哪個姓氏從來不是她在意的,唯一牽動她心思的就是司空珏的安危。
這一生她只會愛這個男人,不管他心中有沒有自己,只要他康健無虞自在快樂,就是她此生欣慰幸福的事情。
她的問題是意料中的,司空珏卻並沒有打算正面回答她,將衣衫帶子系好坐在黃花梨木的圓椅上,他避近就遠道:“只是想早些解決三方勢力的對峙,還百姓一個清平世界。”
“你自己覺得這句話的可信度是多少?”青菀沒有那麼容易被糊弄,她一時著急就忘了方才的羞澀,逼上前質問:“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是不是還是為了她?”
魚璇璣!又是魚璇璣!除了容貌絕艷手段狠毒功夫不錯外,她還有什麼值得他留念的?是她冷冰冰的性格?還是她那副高高在上拒人千里的姿態?
“本王知道你是一片好意,心中領受了。但行軍打仗非同兒戲,本王這麼做自是有打算的。這天下終究是亂的,青菀姑娘還是早些回方諸山。”將來天訣不復,也沒人能護住她片刻了,能走是件好事。
青菀眼中帶著急色,生氣地搶白道:“司空珏,你是被我抓住了痛處,就讓我走是不是?你忘了,忘了在伽羅關下是怎麼答應我的麼?我把你等回來,不是想看著你去送死的!”
眼角濕潤,她本不想在他面前露出那般脆弱的樣子。司空珏乃世間少有驚才絕艷的奇男子,配他的女子必然也不是弱者,她不希望自己有任何一點與他不相襯。可他的話句句如尖刀刺在她心窩裡,以為麻木了就不會痛,可稍不留神就是痛徹心扉。司空珏,你就不曾憐惜我半分麼?
“青菀,這世上唯情這一事最不能勉強的。”可能還是有必要再跟她說清楚一些,免得荒廢了她大好的青春韶華。他司空珏自認不是什麼喜歡招蜂引蝶的男人,一生所願不過是求一心人廝守終生。魚璇璣是他不可求,求也不可得的女子。他活著的這麼二十幾年裡,只對那個女子動過心思。
這事他不曾告訴過她半分,是不想讓她憎恨,也是不願毀了他這份僅存於暗地裡不能見光的眷戀。他想過要淡忘了她的,讓她若飄萍般隨時光的波瀾消弭在他生命之中。可他發現,縱然想要放手還是會不自覺地想要關注她的一切,想的不過是她安好而已。或許,他是瘋魔了,卻明知如此還要繼續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