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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情而肆掠的挑弄,兩個人渾身都如火燒般。眼眸半闔,大夫人乾脆軟癱在安祿懷中。安祿感覺到自己身體內正燃燒著,呼吸都跟著粗重了好多,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排解焚身的慾火。大夫人攀著他的脖子,嘴裡不由地呻吟出聲來,聽在他耳朵里那簡直是致命的誘惑。身體越來越緊繃,安祿抱著大夫人三步並一步朝著內室的臥床而去。
紅燭泣淚,一路上衣裳跟著掉了一地,端是春情難掩。
【此段內容被和諧】
“啊,救命啊,好多眼睛,好多鬼……”不知過了多久,內室中大夫人中了魔般驚聲尖叫聲,跌跌撞撞也不管自己現在身無寸縷,拔腿就朝外面跑。
尖銳的叫聲劃破夜的寧靜,主院這邊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周邊的護衛和伺候的下人,霎時間無數燈盞齊齊點亮,好像要將沉黑的夜色驅趕了。寂靜被打破,主院亂鬨鬨地鬧起來,各種叫聲還有訓斥聲交雜著……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夜!
“六小姐,屬下回來了。”碧瑤閣書房內,沒有燈盞只有半顆小小的發著如月色般清冷光輝的夜明珠放在離塌最近的高足小桌上,魚璇璣盤坐在美人榻上在來人說話之際緩緩睜開了黑沉沉如夜的墨玉雙眸。
“如何?”外面的動靜她聽在耳朵里,看來效果應該是不錯。
一襲夜行衣的柳白扯下遮面的黑布,緩了口氣道:“按照小姐的吩咐將那十六人的雙眼挖出,順序安防在丞相的床上,只是後來丞相夫人來了。”他擰著眉,繼續道:“屬下就把媚藥放在他們的酒水中,兩人喝了酒後因媚藥而欲歡好,在行房時發現了床上被挖出來的眼睛,丞相夫人嚇瘋了光裸著身子就跑了出去。丞相則……”
後面的話她也不知怎麼說,遲疑又忸怩一會兒,魚璇璣還沒發話,他只好硬著頭皮道:“丞相嚇得小尿失禁暈死了過去,屬下走時聽被找來的大夫說,丞相大人受了嚴重驚嚇,日後在房事上不舉且有可能半身不能動了。”
柳白的話說完,空蕩漆黑的屋子瞬間沒有了聲音,就連呼吸聲都感覺不到。柳白頭一次心裡忐忑,他是不是沒做好事讓她都不願意開口了?可話說來,做這些事他真是不齒的,還不如真刀真槍去戰場上廝殺。偏偏,他沒得選擇!
其實到現在他還不太相信眼前這個在黑暗中讓他看不清的女子是他主子未來的妃子,她才十五歲就有狠辣的手段,若是再過些年,怕是沒人能逃得過她的算計。他的主子是個堂堂正正的英雄,這樣的女子配他,實在……
“你做得很好!”魚璇璣冰冷的話語不帶任何情緒,將在沉思中的他打斷。
柳白忽地鬆了口氣,拱手道:“六小姐滿意就好,屬下這就告退,不打擾六小姐休息了。”
“去。”魚璇璣惜字如金地吐出一個字,隱在暗處的眸子帶著冷冽清寒。柳白感覺周遭的氣壓忽然低了許多,到處寒氣四溢,也沒多察快速地就走了。說是走,實則說逃倒貼切些。魚璇璣蹙動著眉,他怕是很不屑做她吩咐的事,即使如此這個柳白不能長留在身旁!
翌日,府中傳出爆炸性消息:丞相和大夫人在臥房中撞了鬼,大夫人還當著下人裸奔了起來,丞相則至今昏迷不醒。魚璇璣聽說這個傳言時已經是快午時了,看拒霜說得眉飛色舞的像是親眼見了當時的情形,連雲姑都說這是報應。
魚璇璣淡淡的笑著,還是如常般有著約莫的疏離。
顯然,有人故意將人眼鋪床的事掩蓋了,只說他們夫妻是撞了鬼,應是不想引起太大的騷動,畢竟相府正在風雨飄搖的時候。找雲姑問了現在誰在主事,沒想到雲姑說的人竟然是安純。那個比她這個身體大不了多少男孩兒,連掩藏自己的情緒都不懂還想著要主事,不用說她也知道是誰的主意了。
不管相府是否真的會沒落,安悅始終要嫁人,這管家的事情她能做一時卻不能長期做。而安純作為嫡子,自然是該繼承相府的一切,現在他還不懂事,相府又出了這樣的事,安悅看來是誠心要磨練安純了。呵,她的想法雖好,可不切實際!魚璇璣微勾唇角,冷嗤一聲。
“小姐,府里都在傳見鬼的事,你說鬼會不會串門來咱們這兒了?”拒霜開心了一陣吼開始有些擔憂了,要是相府真的有鬼,她們又不能出去豈不是很容易就沾染了那東西,到時候落得跟丞相他們一個下場就划不來了。
雲姑沉著臉,當即斥責道:“拒霜,你怎麼說話的?”
“雲姑姑,拒霜錯了,但是拒霜好擔心哦。”無論前人後人對鬼神都是敬畏的,加上真出了那樣的事,她又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心裡怎麼不怕?府外被官兵圍住了出不去,想找些和尚道士來驅鬼也不行,這不是生生地要逼死人麼?
“不用擔心,相府很快就自由了。”魚璇璣靠在榻上,有些昏昏欲睡的樣子,半睜著眸子說道。
雲姑滿腹疑惑地偷看下魚璇璣,不太明白她的話。拒霜則一副我終於放心的樣子笑了,她家小姐說很快自由就一定是真的。要真的自由了,她第一件事就是出去找人回來驅鬼。
令她們都沒想到的是,魚璇璣口中說的很快居然是這麼快。她午睡後不久宮裡就派來了十多位太醫,紛紛給大夫人和丞相看病,走的時候還留了兩個太醫在這裡。傍晚的時,守在相府門口的士兵都走了,相府的人也都能自由活動。不過大家都沒閒情逸緻述說什麼得了自由的感受,紛紛派人去尋道士和尚回來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