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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還多虧了那個隕聖樓的叛徒,讓他不費力就抓住了瞿偓,不過那人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自隕聖樓建立還未出過叛徒,邢思閣的刑具也生了鐵鏽,是時候用鮮血來浸泡下了。
“天意麼?”瞿偓老臉一陣灰白慘綠,怔著不願意接受這樣的解決,他們明明算計得很好的,除非是那個人泄露了機密……
“今天,你死在這裡就是天意!”白逍也不跟他囉嗦,手上做絕殺的手勢,下令圍殺。
這夜,殺戮不止,與漫天江火共舞。
史料記載,雒邑攻破,在蒲州據守的武陵侯瞿偓聞訊,誓要為司空凌報仇雪恨,奪回原本屬於凌王地盤上的疆域。然,設計不成反被圍殺,與眾多心腹一齊死於長河岸邊。凌王勢力,就此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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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修改章節為第五卷 正文章節!周二奉送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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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雲潼關下,一賭蒼生
隨著蜿蜒的狹窄階梯而下,牆上的油燈光火越來越弱好似禁不得任何風吹就要熄滅般。彎彎曲曲盤旋幽深不見底端,乍看像是有無數鬼魅盤踞,遇到新鮮的氣息便蜂擁上前爭搶,仿佛想要把人給吞噬了般。清脆的開鎖聲迴蕩在狹小的空間內,摘去頭上的帷帽,身邊有人接過恭敬地退在旁邊。
“主上,是否要屬下?”開鎖之人含胸弓腰,極為恭順地詢問。
魚璇璣揚手制止,示意他們在門外守著,自己踏著不足一尺寬的石階拾階而下。
腳步輕若貓狸,越往下便更能聽清楚從地底深處傳來的皮鞭抽打和淺聲的呼痛悶哼的聲音。沉悶的音調恍似從地獄地下發出來,帶著森森悽厲的悚然傳播開去,將一切好奇的欲望統統攔截扼殺在想像中。隕聖樓在秣陵暗樁的囚牢,倒真是別具一格修建得跟十八層地獄般,每次往下走都有種朝地獄前進的感覺。
沉沉的壓抑里,她目光雖越來越暗的光火一起便暗又變亮,踏下最後的幾級台階便已經到了地牢最下面。第一眼,她看到的就是被盯在鐵架上渾身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披頭散髮目光凶戾如狼的男人。
“主上!”沾了鹽水的皮鞭落下,迴轉來便看到她的身影。寒冰肅然頷首,恭敬行禮。
“他是想抵死不招麼?”她語氣中儘是冷酷和對對方不自量力行為的諷刺,轉向苟延殘喘的人,道:“殷震,寒冰有沒有告訴你,你的好盟友武陵侯已經被白逍誅殺在長河南了,司空凌的勢力完全土崩瓦解。如今星池盡在本座的掌控中,你還有什麼後招能想出來?”
跟瞿偓聯手,想坑害她大淵十幾萬將士的性命,這便是觸犯了她的大忌,不死不行!這柳屹經營流沙幾十載不曾出過問題,卻栽在二十幾年未見面的兒子身上。要她說,這殷震到底是不是柳屹的兒子還有待商榷。要不是她多留了些心眼兒,那麼幾日前渡江可就真的遭了道了。
“你本事不小!”殷震抬頭,咽著血沫子咬牙切齒地瞪向前方的魚璇璣。
啪!寒冰的皮鞭倏地甩過去一鞭子直接從他臉上斜打下去,本來就傷痕累累的身體立即皮開肉綻,溫熱的血順著破開的傷口流出來,讓那被血液凝固乾涸過的鬢髮再度濕潤。他猛然握緊雙拳劇烈掙扎,卻逃不掉千年寒鐵所鑄造的鐵索的捆綁,手腕腳腕處更是白骨森森,可怖得緊。
“本座本事大小你早就該知道。”對於這種完全沒有什麼利用價值的人,她是不想浪費時間的。殷震的嘴巴緊得跟蚌殼似的,她也有辦法撬開。“外界傳聞巴圖待你如親子,而你更是他唯一的入室弟子。讓本座猜猜,你用柳屹這個跳板進入隕聖樓,想必是巴圖的主意。他那人野心不小,更何況他還跟流沙有一定的淵源,定是想方設法要將流沙據為己有。可巧,你就是個絕妙的棋子。”
她以前還真不知道巴圖跟流沙和柳屹都有牽連,柳屹身為流沙的首領,掌管了太多的機密。這首領換人是要萬分謹慎的,可他竟求了自己要殷震做他的繼承人,他的目的多少有些耐人尋味。如今想來,看來那都是他與巴圖間不死不休的較量。但非常可惜,巴圖死在了伽羅關。殷震沒有了依靠,逼不得已只能自己出手。
“若非國師大人遭遇不測,你以為你現在還有好日子過?”被人如此直接地戳穿目的殷震氣結,怒目欲裂。
“哼,難道你以為他活著就能改變什麼?”魚璇璣不怒反笑,“他活著的時候與虎謀皮,結果還不是照樣死在了對方的算計中?殷震,本座可以好心地告訴你,巴圖若是安分地不參與伽羅關之事,就不會死那麼早。況且,他的城府比起万俟楚來,還是有些差距的。哪怕年紀比人家長了那麼幾十年,腦子卻是退化的。”
“你抓了我到底想怎麼樣?”他掙扎著向前傾,對著寒冰和魚璇璣咆哮出聲,回音螺旋般激盪,聽著分外滲人。
她冷哼,不屑道:“你不過就是個沒有價值的叛徒,本座留著你也沒什麼用。不過我隕聖樓自建立以來還未曾出現過叛徒,你這是頭一個怎麼說也得留下點東西,警醒後人才是。邢思閣閣主鐵錘亦是現在是我大淵戰將,他懲罰人的手段可謂層出不窮,你一定要好好領教。”
“你想折磨死我?”他怒目幾乎要擠破眼眶,口中含著血沫子的口水隨說話噴出來,看得人直覺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