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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就是要知道他們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不告訴他那他可以自己去查嘛。哎呀,先前還真是笨呢,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想透。白逍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恨不得馬上就追上去探個究竟。玉落面帶躊躇道:“我們冒然前去要是被發現了可怎麼辦?再說,赤焰和拒霜都重傷,我們得看護好他們才是。”
雖然她也想知道接下來會如何,但……
“你是怕我二哥知道!”白逍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這個未來二嫂膽子是夠大的,但在他二哥面前總是顯得弱勢。
玉落低頭小聲解釋道:“我來西鄴前一晚跟他大吵了一架,他應該很生氣的,這麼久都沒給我半點訊息。我是有些擔心他們可能布了局,我們去壞了事。”
“我保證我們就是在旁邊看戲!”白逍信誓旦旦,舉手立誓。
“我還是不去了。”不管他怎麼說,玉落就是不鬆口,也不管他怎麼跳腳,徑直就走了。白逍無奈,倚窗朝儀仗隊消失的地方看著,忽地計上心頭。眼眸咕嚕咕嚕地轉動,嘴畔掛著狡猾的笑意,煞有介事地搖頭晃腦。
就這麼辦!
這日天氣極好,明媚的陽光普照著萬里山川,似乎一下子就把春的氣息帶走直接進入了初夏時節。磯王宗廟登基,文武大臣俱都在此待命,有品級誥命的家眷也隨同來觀禮。宗廟外處處都是甲冑兵士在巡視,五步一哨十步一崗,監察得十分嚴厲。作為帝月未來最尊貴的兩個皇嗣,風雅郡主和磯王世分工各自去核查登基前各項事宜。
磯王那方如此嚴謹,部分大臣也心中擔憂惶恐不敢過多言語。作為磯王勢力的支持者們,卻是非常地開心,他們支持的人就要登上大位,那麼距離他們榮華高升之日也就不遠了。
巍峨肅穆的廟堂上,籠罩著兩股極端的氣息,太過欣喜及謹慎。
不過,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的登基儀式異常順利,幾乎沒有出一點岔子。這種不尋常引起了所有人的恐慌,似乎已經感知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前的寧靜窒息。
當夜,皇宮御宴,恭賀新皇登基。
歷代皇帝即位幾乎都是要饗宴群臣,除卻特別的,諸如先皇新薨,或是國家正在遭受著異常的遭難。磯王察覺白日的異常,下來後又嚴密布置了一番,確定就算有人想做什麼手腳,也在他能控制的範圍內。他的皇位是竊來的,也不想在百官面前丟了天子的威儀,這場御宴勢在必行。
群臣想推卻,卻都沒機會,因為在登基儀式後磯王直接讓人“請”他們入宮,連帶著原本該在家裡呆著的家眷也不知怎麼的在宮裡等著了。擺明了就是赤果果的威脅,想起那些一夜間滿府橫屍的官員,眾人再也不敢遲疑了,硬著頭皮進了宮。
御宴在戌時,但因天黑得稍早些,就提前了一刻鐘左右的時間。
行宮內,絢麗如天光星子的宮燈一盞盞點起,懸於廊檐之下,宛如天河上的浮燈,似遠既近。宮女太監捧著穿梭各處,不斷將美酒佳肴送上。亭台上,美姬隨樂而舞,縱夜間風冷夾霜,卻仍舊一襲單薄的紅紗在迷離的宮燈中寥寥顯隱,似乎讓那冰冷的寒夜都火熱了起來。
磯王,現在的帝月默帝端坐在高高的龍座上,手中端著酒盞半眯著眼看在底下群臣言語交匯。身側是磯王妃,雖沒有下旨封后卻是直接讓她穿了皇后的冠服坐在了鳳座上。宮人們也是個個機靈,一口一個皇后娘娘地叫得勤快,喜得那四十多歲的婦人笑顏連開。
“兒臣恭祝父皇繼位大喜,帝月千秋萬世!”酒過三巡,冷僵的場面開始緩和,在靡靡樂音中消弭了人們的警惕,對白日的不尋常的戒心就慢慢鬆了下來,開始享受著筵席上的樂趣。
磯王世子率先站出來,以未來繼承人的姿態向默帝表達了恭賀之意。
“皇兒有心了,賞!”筵席近半都沒瞧見意外,默帝心頭微微鬆了對自己兒子的恭維慷慨收下,張口就賞賜了東西。大家見默帝來了興致,在風雅郡主進了賀詞後,大臣們紛紛上前恭賀他成為帝月之主,對烈帝的行為諸多指摘,說他乃是替帝月先祖清理了門戶。
以叔侄身份論處,巧妙地避開他狼子野心奪取烈帝皇位的事情。
默帝心頭禁不住地滿是喜悅,就算知道那些是刻意偽造出來的恭維之詞,依然開懷。宮殿內,舞姬賣力地歌舞著,筵席之間大臣們彼此親近場面和樂而熱鬧,一片融融。
“皇上,微臣向獻上一物,紓解皇上日前的勞累。”筵席間,一位文臣打扮的年輕官員走出來,抬手恭敬了行了一記君臣禮,言辭懇切道。
默帝瞅著那自告奮勇出來的人,只覺得有些眼生,再看他官服就明白了他只是個品級很少的官員。換做是從前都沒有上殿的資格,遇上今夜盛大夜宴才能進得此處來。他想了想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道:“愛卿要進獻何物?”
女子?寶物?
“皇上請稍等,徐徐就能見到。”年輕官員見他變相地答應了,臉上難掩驚喜忙忙回答,那副樣子就跟想要得到主子寵幸的而心想事成般,看得一些大臣們心裡直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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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存不起稿,估計明天得三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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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沐猴而冠,第二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