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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初來乍到,為夫是怕你遇見什麼危險。”赫連燼一面靠近一邊睜眼大言不慚地說著瞎話,看得魚璇璣臉色堪比夜色。
水紋波動,他已經近前來,勾起的嘴角掛著邪魅的笑意。俯身聞上她肩頸髮絲散發出來的幽香,暗色眸光倏然亮起,端是比那月色更加撩人。魚璇璣雙手抱胸,氣鼓鼓地瞪了他半晌,無果,只得軟了語氣說:“你就不能暫時避開麼?待會兒回去你想怎樣都依你,如何?”
他邪氣地挑著雙眉,道:“我現在就想,你依不依?”
噗!魚璇璣老臉陡然漲紅,差點噴出一口血來,這男人怎麼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他們之間的親密早有,但也不能這麼*裸地說出來吧?況且她現在真有事要辦,沒功夫跟他纏綿啊!魚璇璣太陽穴凸凸地跳著,嘴角抽動著忍住想暴走的衝動,因為她現在可是上下光光的呢。
撇開爆紅的臉,真是欲哭無淚,她狠狠地閉眸然後再睜開,笑得勉強說著:“等我先洗洗,好不好?”
“為夫陪你。”不由分說地扳過她身子,雙臂已經攔上她纖細的腰肢,俯身吻住那誘人的唇瓣。裸程的身軀貼合,驚得魚璇璣渾身僵硬,然而心頭竄起的森然宛如寒冰般由內而外散布欲奪取她神智的掌控權。
不行!還不能!魚璇璣不顧的他怎麼想使勁兒地掙扎著,可她越是掙扎赫連燼就抱得越緊。她的反抗催化了他攻擊,雙唇被含住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兩條腿分開夾住她的腿,讓她被捆住了般動彈不得,只有由他為所欲為。額角臉頰滲出豆大的冷汗,胸腔內似有東西要破體而出。
邪力要破除靈瞳神蠱的禁錮了!
她墨玉瞳陡然幽深漆黑,雙瞳里閃過一抹血色詭秘,十指變爪在他後背上留下十道清晰可見的血痕。赫連燼低吼一聲腳尖踏著水面飛離溪水之中,傾身一旋,在她恍然不知的瞬間後背已經抵到了一株梨樹樹幹,雙膝被撞岔開,蓬門大開使得他一路通暢無阻。
啊!突然闖入的不適讓她冷汗涔涔,眼角餘光掃過天邊一輪玄月,頭腦里時而清楚時而模糊。體內流竄著一股股怪異,她渾身無力只能靠他雙臂的依託穩住身形。與以往魚水之歡的交融不同,這次她明顯地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
“你,玄門邪術,你竟然……”好不容易逮到一絲空隙,她又驚又怕地喊出口,可還沒說完便又被他吻住沒機會說話。
他不能這樣下去,不然她真會害死他的!魚璇璣急不可耐,可什麼都做不了,灼熱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一切都是徒勞了!
夜涼,殘月如舊,空氣中的芬芳隨風散去,被抖落的花瓣如雪般鋪了一地,待到薄霧籠罩時那場建立在生死上的纏綿才徹底結束。漆黑中赫連燼的臉色蒼白得駭人,仿若被吸走了大半的精氣神,整個人都虛弱得很。卻還是咬牙忍住,替已經昏迷過去的魚璇璣清理了身子才抱著她迴轉木屋。
此夜,涼薄卻溫馨!
渾渾噩噩里,醒來已然是第二日,朝枕邊看去赫連燼在她身邊靜靜熟睡著。他臉上難掩虛脫蒼白,只消一眼她便潸然落淚。他怎麼能那麼聰明,一下就看穿了自己的計謀,還把他給送了過來!這混蛋!這傻子!
她的熱淚滴落在他臉上,將夢中的他燙醒,一睜眼便是她淚眼婆娑讓他心都揪起來了。
“還說不瞞著我,轉身就騙我。”他語氣中滿是詰責,卻慌著伸手為她拭淚。
魚璇璣一動不動盯著他,哽咽半晌,滿臉歉意。“我避開你只想用靈瞳神蠱把邪力鎮住。”在黃泉沙海里就感覺那股邪力作祟的次數越發多,怕突然無法控制傷了赫連燼才躲開,她不是想騙他的。
“鎮不住呢?你又要咬手腕喝自己的血?”赫連燼的神色一肅,語氣前所有未的嚴厲,似一隻暴怒的獸。她心頭一驚,下意識地瞟了眼自己的手腕。是啊,她該早點想到赫連燼是發現了她手腕傷口的異樣的。沒有說,不代表不去關注,終歸是她大意了。
“對不起。”將淚意逼回眼眶,埋頭在他胸膛的,能說的卻只有這三個字。
對不起,是我一次次地將你傷害了!
------題外話------
此文框架大,寫到這裡感覺到了瓶頸階段,怎麼寫都不如意,但是我不會棄坑和爛尾。寫文現在是一種喜好,不強求結果,但願寫出心裡最好的故事,與大家分享。然後我個人覺得劇情有點拖沓,我加快速度!感謝一直關注此文,沒有放棄的親們,我愛你們!
註:此章無H內容,曖昧都是淺淡描寫,審問的編輯大大就放過吧,每次稍微涉及點曖昧就怕被和諧啊!
第257章 九夷古墓,麒麟瑞獸
暮色闌珊,她蹲在木屋前的火堆旁,眸光微有渙散地盯著一小砂鍋冒著熱氣的魚湯。三天前是他照顧自己,現在換成她來做這些事了。這轉變也太快了些,時至今日她都還是恍惚的。
赫連,我到底能為你做什麼?
前世有個花阡陌不計一切地對她好,可她卻深愛著穹蒼不能對他有一絲回應。今生她縱然心繫著赫連燼,可當他深處危險之中她卻什麼都做不了。這種深深無力的挫敗讓她極度地痛恨自己,負了花阡陌又處處將赫連燼帶入危險之中……她想的太入神都沒注意到魚湯快要敖干,只到聞到焦糊味才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