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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請丞相大人說說我犯了什麼錯?”她橫眉冷嗤,樣子十足狂傲。
“陷害親姐,出手逞凶,目無尊長,這些都不是你做的?”礙於白逍,安祿刻意地將自己的怒氣壓下了一份,可越壓火越大。
魚璇璣不屑地瞥眼安晴,眸光流轉言語冷冽。“陷害親姐出手逞凶,等她死了你再來問我這八個字我或許會說些什麼。至於目無尊長,偌大相府我還真沒找到什麼可尊之人。”譏誚的笑掛在唇邊,將廳中人的神情悉數收入眼底。看到安晴那一張因為驚嚇過度而死灰的臉,很是解氣。
“你果然是壞女人的女兒,太惡毒了!”安純拍桌而起,還帶著稚氣的臉上滿是憤慨。旁邊的安悅拉著他的袖子暗示他別意氣用事,可安純根本就不理會,指著魚璇璣就罵起來。
“小子,說話最好掂量著,小心閃了舌頭。”寒眸眯起,慍怒陡生。明明比安純年幼,但說話間卻飽含著磅礴氣勢,將人又是一震。若非為了不暴露太多,她真想好好教訓下這個不知死活的安純。
聽了半天戲的白逍在聽到這句話,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末了,趕緊做和事老,道:“小阿陵,你身上還有傷,千萬別動氣。要是桐封王問起你傷勢為何重了,你也不好回答是不是?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
“這孽女的傷跟桐封王有什麼關係?”安祿聽出了玄機,心頭疑惑更甚。
白逍一收摺扇,風流翩翩,搖頭晃腦,故作神秘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想聽下文的人紛紛送上一個白眼,安祿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這兩個小輩不知不覺竟擺了他一道。不過看這架勢他怕是不好懲罰魚璇璣什麼,尤其是還跟桐封王扯上關係。
“小阿陵別任性,我明天還要去找十皇子下棋,要是他知道你受傷了肯定會擔心來看你的。你現在安分些回去休息,免得自己受罪害我們也擔憂啊!”白逍一副語重心長,活像是開導生病了不吃藥的孩子。
其他人聽著目光又變了許多,白逍倒不在乎別人怎麼看,還想著要繼續“勸導”下她。魚璇璣也明白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便也決定不在這裡浪費時間,跟他點頭旁若無人地踏出門,領著還在驚懼中的碧瑤閣一干人揚長而去。
看著那囂張離開的背影,一廳人面色各異。白逍見事情完成,沒有形象地打了個呵欠,道:“丞相,天不早了,在下不打擾了,告辭。”說完,也不等安祿說什麼,搖晃著身子就走了出去。
安祿氣得下頜的鬍子直抖,眸光暗暗讓人瞧不清他具體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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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些章節是在沒接到金品館通知前就寫好的,可能兩更都沒有五千字,這些在後面新寫的章節里會有增加。
第42章 滿屋傷兵,夜送傷藥
回到碧瑤閣,魚璇璣吩咐將受傷的人安排下去治傷後,轉到拒霜的房間,推門而入當即聞到一股充鼻的血腥味。
“小姐?”正在給拒霜上藥的雲姑一看是她,臉上掩不住驚訝站起來。魚璇璣抬手制止了她,走到床榻前仔細察看了一番,親自給拒霜把了脈,確定沒有大礙才放心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剛回來就聽到她們的慘叫聲,若是她再遲點恐怕明天相府後門就會抬出一具具屍體。現在,碧瑤閣還是滿屋子傷兵。到底發生了何事,搞得連一向不管內院之事的安祿都攙和進來了。
雲姑邊給拒霜清理傷口上藥邊道:“今早小姐不是被白家的馬車給接走了麼,快下午的時候拒霜突然跑回來,說是在千波湖邊找不到小姐,想看看您是不是已經回相府了。她跟我一說,我們發現小姐你根本不在相府,就準備打發碧瑤閣的人去找。誰知道在花園遇見了四小姐,她知道我們是去找你,不僅冷嘲熱諷說小姐私會男人,還說可能連腌臢事都做下了。拒霜氣不過瞪了她幾眼,四小姐便要來打拒霜,卻不小心踩到了裙子摔倒弄傷手臂,哭著鬧著說拒霜推她。”
“因大夫人身體不適,安管家就把拒霜關在了柴房。四小姐等大夫人醒了後就跑去蘭園,說小姐你在御宴前對她下毒手,有次還險些掐死她。大夫人覺得這事很嚴重,就說等相爺回來處置,但為了平息四小姐的怒氣,下令打了拒霜二十板子。相爺回府後聽到這件事震怒了,把各房都叫了出來。隨後又將老奴和其他近身伺候的丫鬟都抓了去,後面的事小姐都看到了。”
看著被打得屁股開花的拒霜,雲姑心裡也是一陣陣的地疼。這孩子也就十五歲啊,這麼重的板子打下去恐怕不躺上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
“她們的痛不會白挨的!”眸中閃過寒芒,臉上泛著淡淡狠絕。負手而立,端卓的身姿散出沁人森寒。
炎京某處內宅,四下燈火稀零,亭屋中燭火跳躍忽明忽暗。一道黑影從垂花門閃過,飛快掠過長長的抄手遊廊拐進正屋院落。屋內一燈如豆,明光暗淡。黑影單膝跪地拱手在門口跪下,朝屋內叫了聲:“爺。”
“赤冰,進來。”屋中燈光乍盛,將黑暗驅趕了大半。
叫做赤冰的黑影起身推開門,借著燈光一照可看見這是個約莫雙十年華的女子,面為麥色,柳眉杏眼,輪廓比一般女子略微深些。她一身黑色短打,將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得頗有韻味。看見背對自己站立的高大男子,赤冰站在原地彎腰稟報導:“爺,那兩批死士赤冰只查到有一批是那人指使的,而攻擊過爺和相府六小姐的死士卻查無蹤跡,似乎不屬於三國任何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