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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動的,看的三叔眼睛裡直冒火。
卻被紀霆勻一句話把他的怒火澆熄了:「有些人呢,沒盡過責任,就不要妄想去插手別人的人生。」
紀瀟的表情瞬間恢復了正常,說道:「我什麼時候插手了?」
江岑昳抱著小奶昔坐在兩人中間,心道是不是有些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紀霆勻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江岑昳猛然抬起頭來,問道:「真的假的?」
他示意江岑昳小聲點兒,因為某些人現在還沒勇氣認回來。
江岑昳也是非常不理解,為什麼不認回來?
親生兒子就在眼前,這麼長時間了,卻只是遠遠的看著?
紀霆勻又在他耳邊小聲道:「三叔當年為了保護他們,甘願在監獄裡呆了三年。而這三年,他也是為我付出的。否則怎麼可能取得二叔的信任?如果二叔對阮棠的身世產生懷疑,那麼他們父子倆就危險了。」
因為在二叔的心目中,那對父子已經在他的設計下,死在了紀霆勻手上。
這是二叔分裂他和三叔的手段,紀霆勻就將計就計,把三叔送到他身邊做臥底。
所以二叔那邊現在什麼情況,三叔都是了如指掌的。
江岑昳心道你們豪門真的是太可怕了,爭鬥成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但也確實如此,想想他那糟心的後媽,不也是拿命來和他搏嗎?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贏了就是上億豪門主婦,輸了她也沒失去什麼。
前面的阮棠還沉浸在緊張和焦急的情緒里,他是真的沒想到,父親還有能醒來的一天。
開車的嚴謖正在小聲的安慰著他,阮棠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說著話。
江岑昳可以感受到旁邊男人的緊張,三叔可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阮青竹,而且如果阮青竹真的醒了,是不是表示兒子的身世保不住了。
車子開到了療養院門前,單獨的院落顯得又安靜了不少。
青松的特色就是,獨門獨院式療養。
這樣可以給有錢人度假一般的享受,還能體驗山水之樂。
除非情況特別嚴重的,類似朱彩彩那種,才會被關進主樓里的療養室。
幾人下了車,阮棠便急匆匆的朝療養院裡面沖。
可能是因為病人的甦醒,好幾名醫護正在這邊進進出出。
負責阮青竹的主治醫生一見阮棠來了,立即拉住他的手提醒道:「先等一下,阮先生這會兒剛醒,不能受刺激。我先進去和他說一下,看看情況,再來通知您能不能進去探視。」
阮棠明白,因為他父親才剛醒,萬一有情緒波動,極有可能再暈過去。
他點了點頭,說道:「我爸他現在怎麼樣?」
醫生答:「病人的情況非常穩定,不用擔心,醒了就好了。」
阮棠的眼淚止不住的便流了下來,他回頭便被嚴謖擁進懷裡,對方輕輕拂著他的後背道:「醒了就好了,沒事兒,阮叔叔已經沒事兒了。想哭就哭,在我懷裡你想幹什麼都行。」
終於,一路上一直崩著神經的阮棠哭了出來。
紀瀟在後面就是酸,小聲對紀霆勻說道:「你說我要是也去抱一下,阮棠他會把我推開嗎?」
紀霆勻說道:「阮棠會不會把你推開不知道,嚴謖肯定會揍你。」
紀瀟:……
想來倒也是,誰莫名奇妙抱我老婆,我也會揍人。
而且他和嚴謖的身高雖然相差無幾,對方那肌肉的塊頭卻是一般人比不來的。
江岑昳懷裡的小奶昔也好奇的東張西望,他第一次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都會好奇的看來看去。
現在他再看阮棠和紀瀟,只道:「為什麼?」
紀霆勻問:「什麼為什麼?」
江岑昳問道:「為什麼不認呀?還有就是,他們為什麼分開?」
紀霆勻想了想,說道:「怪我三叔,他年輕的時候完全不著調。玩的比較凶,別誤會,他不玩感情,而是玩極限。」
那種翼裝,滑翔傘,極限蹦極,還有無措施攀岩。
說句難聽的,哪天死了都不知道。
而他又不是家族的希望,身上沒有擔子,肩上沒有責任,就有些為所欲為。
所以見慣了三叔那種性子,他對一些年輕人的行為就都理解了。
其實當年他和阮青竹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談戀愛,三叔那種浪蕩的性子,不拒絕不否認卻也沒給出承諾。
而且還是上下級關係,那時候他們一個是實驗室的科研員,一個是負責人。
對方當時還挺年輕的,也算是紀家重金挖來的人才。
但三叔他說什麼也是紀家主脈的次子,對方可能覺得三叔只是玩玩。
跟一個浪蕩子弟玩玩可以,當真的話受傷的只會是自己。
阮青竹的出身也不好,勤多苦讀出來,還要回報家裡,哪兒有資格和浪蕩子弟消遣。
所以受了欺負就自己吞了,發現懷了孕就想離開。
他也試著告訴紀瀟的,但是他去找紀瀟的時候,紀瀟背著裝備正打算和一群兄弟飛躍羅布泊。
他去找他的時候,甚至有人還奚落他:「你馬子啊?找了馬子就不自由嘍,還能讓你這麼玩兒?要是有了孩子,你這輩子就被絆住了。」
於是到最後,阮青竹也沒說出口,直到紀瀟重傷歸來,才發現阮青竹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