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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便問道:「小飛,聽說……紀家這個孩子很愛哭,誰哄都不行?除非是紀霆勻親身上陣?」
靳飛立即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你是不知道,為了照顧這個孩子,紀家家主的威嚴簡直盡失。」
江岑昳來了興趣,問道:「哦?怎麼個盡失法?」
靳飛便把最近紀家這位家主,怎麼被一個穿紙尿褲的給欺負哭了的事給江岑昳講了一遍。
江岑昳要笑瘋了,說道:「那這樣看來,這位紀家的族長,還挺喜歡這個孩子的?」
至少小奶昔會生活在有愛的環境裡,這讓他忍不住稍稍放了下心。
靳飛想了想,說道:「是很奇怪,在我們的印象里,他好像對誰都淡淡的,唯獨對這個孩子,傾注了他所有心血。而且紀家的主脈也很奇怪,他們就好像一脈相承單傳下來的一樣。每一代只有一個孩子,那個孩子註定會成為家主。但壽命最長的一代家主,卻只活到了五十三歲。」
江岑昳大概知道了,紀家這個主脈的基因缺陷應該就是短命。
而他們每一代都只有一個孩子,也說明了他們要找基因契合度更高的對象來生下孩子。
這種情況下,大概都是一次性合作。
而且基因契合度這種東西,也是非常難得的,千萬個人里都不一定能碰到一個合適的。
碰到合適的,卻不一定是適齡,適齡,也不一定適合。
這其中會遇到很多問題,比如對方可能並非單身,又比如對方可能會提出一些奇怪的條件。
難怪紀霆勻當初很痛快的就給了他五千萬,以紀家的財力,別說五千萬,五個億怕是也捨得。
車子在酒店前停下,靳飛依依不捨的同他道了別。
江岑昳心裡想著別的事情,所以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打定主意,要在M城多呆幾天。
反正他在哪裡都一樣碼字,也不存在任何不方便。
於是他回到酒店房間後,便搜索了一下華國最大的直播小視頻網站。
巧了,那家網站的名字叫霆雲娛樂,正是紀霆勻所創辦。
果然有錢人不論想幹什麼,都只是隨手創辦一個項目的事。
江岑昳註冊了一個帳號,又去樓下超市買了許多童真童趣的玩具和面具,便迫不及待的開始了他的直播表演。
紀霆勻說過,那孩子很愛哭,只有自己唱的兒歌能哄得了。
現在看來,能哄得了那孩子的不是兒歌,而是自己的聲音。
一想到小奶昔離開自己一個多月,就哭了一個多月,江岑昳的心便是針扎一般的疼痛。
他一口氣直播了十幾首兒歌,又把這十幾首兒歌仔細的錄了小視頻。
希望紀霆勻不要放棄去搜索它們,哪怕能讓小奶昔睡個好覺,也不枉費自己的辛苦。
錄完以後已經快凌晨了,好在他早早的更滿了三章,否則今天必定會爽約。
江岑昳累的倒頭便睡,晚上還做了個夢,夢見小奶昔趴在他的懷裡睡的香噴噴。
醒來發現是個夢,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這種感覺太他娘的折磨人了,只覺得心裡又酸又脹,還哭不出來。
沒見過的時候還不覺得,見過以後就再也放不下了。
這時,江岑昳的手機響了一聲,信息是金站長發來的:「車已經安排好了,可以隨時出發。」
江岑昳突然有點興致缺缺,回道:「今天就先算了吧!金站長,我想在這邊呆幾天,您先回去好嗎?」
金站長沒有多問,只是等了一會兒才回了兩個字:「可以。」
片刻後金站長又親自過來,向他交待了一下接下來的行程,便訂了回S市的車票。
雖然他也看得出江岑昳有些心不在焉,但成年人的世界,總會有些這樣那樣的秘密。
他是長輩,更是江燕的朋友,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了一句:「振作起來,你那麼優秀,不會有任何問題解決不了的。」
江岑昳點了點頭,知道自己表現的可能太明顯了。
道別了金站長,江岑昳立即打開了視頻網站,發現自己的兒歌被多處轉載了。
這是好事,只要有熱度,紀霆勻肯定能看到。
只要他能看到,就肯定會聯繫自己。
因為他把播放版權設為了私人,如果沒有他的授權,兒歌最多只能聽十次。
好在這個架空世界的版權意識十分強烈,幾乎不會出現盜版的情況。
就是不知道要等多久,這個過程很是煎熬。
可惜私人版權最少設置也是每人收聽十次,他也只能耐心的等著。
而且如果小奶昔已經沒有夜哭的毛病了,怕是自己的聲音也沒有用,只希望孩子還能和自己有點心靈感應。
其實江岑昳真的多濾了,因為小奶昔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分離焦慮,哭的更厲害了。
由於今日是他的百日宴,紀霆勻不出現是不可能的,只能暫時把他交給了姑姑。
哪知小傢伙根本不買帳,哭到吐奶吐了自己一身。
沒辦法,向來自負的紀婷舒只得讓兒子趕快去叫紀霆勻。
因為看他那個態度,不把自己哭死是不會停的。
紀婷舒也是負不起這個責,只能把被一群商界元佬圍起來的紀霆勻給強行叫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