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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紀霆勻來說是棋中一招,他看不懂,也沒多問。
靳小姐是個聰明人, 一聽便知道其中深意了,隨即道:「原來如此……唉, 只是我爸突然豬油蒙了心, 要給她百分之十的股權做嫁妝。要知道, 我也只有百分之三。加上我母親給我的, 一共也才百分之五。她是爸爸一夜情的產物, 那個女人職業見不得光, 家族一直藏著掖著。本來是養在國外的,誰知道她突然要回來……」
像這種大家族,這樣的花邊八卦挺多的,就看你細不細品了。
而且這種情況元配也基本不會離婚的,因為他們的結合本身就是為了家族利益。
江岑昳一聽靳小姐所說的,心道果然,大家族的利益糾葛都是跟股權掛勾的。
看來靳家現在面臨的麻煩不小,一旦這股權被要走了,靳家可就要被掌控了。
靳小姐把懷裡的女兒交給身後的保姆,又小聲道:「其實,我家的股權還是小事情,聽說族叔那邊也要給百分之十。據說因為這件事,族叔把親生兒子都趕出去了,他們一個個的,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毒!這個靳瑩雪就這麼好?讓他們莫名奇妙的這麼喜歡?」
江岑昳的眉心皺的更緊了,他是不是該慶幸,幸虧母親去世前留了強有力的遺囑,否則自己的股權這輩子也別想拿到手了。
靳小姐嘆了口氣,又道:「我勸了那麼多次,連我哥都支持這件事,一點用都沒有,看來他們是鐵了心把家族拱手讓人了。」
江岑昳聽罷,先上安慰了靳小姐一句,又道:「這件事未必沒有轉圜的餘地,不如改天我去您家做客?也許我來勸勸伯父,他能聽一句勸呢?」
靳小姐一聽,立即燃起了希望,說道:「太好了!如果您能去的話,那真是感激不盡。但我知道,他們聽不進去的。我該說的都說了,沒有一個人能聽進去。」
江岑昳笑了笑,說道:「那可不一定哦,說不定他們就聽我這個外人的。」
靳小姐倒是沒有直接否認,而是拿出了手機和江岑昳交換了聯繫方式。
靳家千金名叫靳雪初,雪後初晴的意思。
聽說靳瑩雪就是聽說靳家千金叫雪初,她母親才給她取的。
想到這裡靳雪初就覺得噁心,私生女真的什麼都想蹭。
而且她爸有了這個私生女以後,靳雪初就不再和爸爸親了。
從那以後,每每見到她爸,就會想到她做的出軌醜事。
哪怕她母親並不在意,大概是因為兩人沒什麼感情,只是利益聯姻的緣故。
靳母還常常勸女兒,只要利益上沒有牽涉,就隨她去吧!
但誰不想家庭和美呢?
靳雪初嘆了口氣,說道:「謝謝您的關心,真沒想到,紀先生的戀人心地這么半善良。」
江岑昳道:「那還要謝謝靳小姐剛剛的仗義執言啦!我家奶昔真的很淘氣,我也是沒想到他會打別人。」
靳雪初卻十分讚許的說道:「那不是淘氣,他剛剛聽那些人嚼舌跟的時候就已經很不開心了。你沒發現麼?那些孩子都會看父母眼色行事,他們的父母說你壞話,那些孩子就會對小奶昔保持惡意。你可能沒看到,有個孩子拉幫結派,故意疏遠小奶昔。但小奶昔也沒對他們怎樣,直到他聽到那些父母在說你壞話。這才一巴掌一個,通通打哭了。」
說完靳雪初還笑了笑:「紀先生的孩子,果然不一般。」
江岑昳心道原來如此,果然自己不來這個早教班,有些事還是不清楚。
奶昔也是個會忍辱負重的小傢伙,唯獨不能忍受自己被欺負。
想到這裡,江岑昳感覺十分感動,這個崽崽真的是來報恩的。
這時小奶昔剛好跑了過來,江岑昳立即把他抱了起來,叭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小奶昔咧開嘴沖他笑了笑,說道:「@#¥%……」
江岑昳:「好,知道你最愛爸爸了。」
隨即江岑昳把他放了下來,小奶昔瞬間便和靳家千金玩兒到了一起。
其實小傢伙並不是暴力崽,他只會根據爸爸會不會受到威脅,來判斷有些人該不該打。
靳家千金道:「我得回去了,我老公來接我了。家裡的事情一團糟,怕是回去又要有一番折騰。」
江岑昳點頭,和靳家千金道了別,隨即紀霆勻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他接起電話,便聽紀霆勻問道:「下課了嗎?我去接你們。」
江岑昳道:「下課是下課了,你不忙嗎?」
紀霆勻道:「現在忙完了,我帶你去吃點好吃的?」
江岑昳道:「好呀,什麼好吃的?」
紀霆勻賣了個關子:「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江岑昳向來對吃的很感興趣,一聽立即抱起小奶昔就是一個百米衝刺。
育兒師們都驚呆了,誰能想到一個孕夫,還扛著個崽,還能如此箭步如飛,這大概就是食物的魅力。
當然,在育兒師的眼中只當是家主伉儷情深,江少只是著急去見家主。
家主:我還不如好吃的QAQ!
兩人見面後江岑昳沒剎住車,一頭扎進了紀霆勻的懷裡。
小奶昔被擠在中間,紀霆勻瞬間摟住,皺眉道:「能不能小心一點?走個路冒冒失失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情況?」
江岑昳道:「沒事兒,我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