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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二小姐似乎早就知道是您帶走了清秋,為何她要拖到今日。」青芽也有些慶幸,若是二小姐一上來就是帶著二老爺他們,這就無所遁形了。
「因為她太過於自信。」吟歡噙著一絲淡笑,因為那是顧吟霜啊,前世她有多自信,單憑著自己的容貌就覺得能夠讓眾多男人誠服。
「她按兵不動,摸清楚了我每次出去的地方,確定了清秋是被關在千玉閣,可她卻沒有直接帶著二叔他們去,而是自己先過來,為了彰顯她的姐妹情誼,為了不忍心看著我誤入歧途,這是來解救我呢。」她還得感謝她那膨脹的自信心,以為一切勝券在握,就連面子功夫都要做足了,要不然吟歡怎麼有機會把人送走。
「小姐,二小姐知道了若是拿此來威脅您。」
「青芽姐姐,知道了沒有證據,她能奈我何!」吟歡不屑地笑了一聲,不過此次大意了,還以為沒有人發現,二叔要懷疑也只會懷疑到大舅舅他們那。
吟歡沒想到顧吟霜對自己的行蹤如此關注,不放過一次機會,非要看著自己不如意了她才滿意。
有些人換一輩子發生一些事情,她會改變,有些人就算給她十輩子的輪迴,她還是如此,死性不改
七月初,顧家對外宣稱顧家已故的長子流落在外的孩子找回來了,如今已經五歲,名叫顧逸天,是顧宇郎親自娶的。
認祖這日,一早天氣出奇的好,顧家祠堂再開,顧老夫人牽著顧逸天的小手,小傢伙看上去懨懨的,大半個月沒見到自己娘,情緒也不太好。
吟歡望著大晴朗的天空,眼睛微眯,往後退了一步,尋了一處陰涼的地方站著,冷眼看著那再次打開的祠堂,和滿臉笑意的顧國公。
忽然祠堂外的院子裡傳來一陣喧鬧聲,木朝陽和木朝賂兩人,帶著木家的一眾族人到了院子外,向顧家討說法,而顧家門外早就圍堵的水泄不通,惠安城來的馬車和人,將顧家大門給堵住了。
顧家族中的長老朝著顧老夫人看了一眼,顧老夫人把孩子交給了身後的丫鬟,走了出去,朗聲說道,「木大人,顧家尋回失散的孩子本是喜事,你今天若是來賀喜的,顧府歡迎,你這若是來鬧事的,那也休怪我這個老婦翻臉!」
顧老夫人頂著一頭蒼白的頭髮,精神奕奕地看著他們,木朝陽伸手示意深厚的族人別吵,把一卷書直接扔在了顧老夫人面前,「我們木家不是不講理,今天就是討要個說法,這孩子若真的是宇郎兄的,那麼你們顧家管顧家的,我帶著晚婷回惠安城去,若這孩子不是顧家的,那就是你們顧家欺人太甚。」
有人把書卷撿了起來,上面就寫了幾個大字,驗親。
顧老夫人聽了一旁丫鬟的稟告,臉色當即沉了下來,顧府門外都圍堵了人,木家這是要把事情鬧大了去。
「你們才是欺人太甚,大嫂不同意就要顧家不認大哥唯一的血脈,你們木家的心也太黑了!」顧宇治沖了出來站到顧老夫人身旁,一看那驗親二字,臉色就有些不自然了。
「顧老夫人,我今天就把話給您說明白了,改日你要面聖叫屈也好,告我們木家也罷,我木家也不是不講理的,你把這事給撂清楚了,咱們也懶得在這地多帶一刻。」木朝陽指著那書卷說道,「這書中有幾種驗親的法子,滴血認親註定是不成了,顧兄已死,顧老夫人不如看看還有一種。」
翻開了那書卷,滴血認親後寫的就是滴血骨,顧老夫人當即把書卷摔在了地上,氣地險些背過去,滴血骨,這是要開棺取骨,把兒子的墳撬開了把孩子的血滴在骨頭上。
「顧老夫人,您認為此舉如何,若是融了,那顧兄在九泉之下也會高興,若是不融,就當時我們木家幫你顧家,免得認錯了孩子,把不是自己孫子的當成親孫子疼了。」木朝陽說的大聲,後面的木家族人紛紛附和。
「去,去吧晚婷叫來,看看她家的兄弟要如何對待她的丈夫,開棺取骨,這是要驚擾了我兒啊。」顧老夫人捂著胸口叫人去請木氏,一旁的顧宇治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要母親不同意,誰敢強行去開大哥的棺,木家再怎麼做都是無理取鬧。
「驚擾了也比認錯了好啊。」正當丫鬟跑去紫荊院的功夫,木家族人深厚忽然有人開口說話,人群分兩邊,六王爺身穿軍服,腰佩劍走了過來
六王爺的出現讓開祠的事情不得不暫停了下來,一眾人到了前廳,就算是六王爺在此,顧老夫人也不同意開棺,兒子死的時候這麼痛苦,現在還要去驚擾他的亡魂。
木氏在一旁神色寂寥,當問到開棺的時候,她竟無意識地說要把顧宇郎的墳墓修一修,也好空出地方讓自己安葬下去,免得地方擠了,大郎不舒服。
顧宇治站在顧老夫人身後,心中又緊張又期待,手心都出了微汗,儘管知道母親絕對不可能答應開棺,六王爺應當不會太過於插手顧家家事才對,只要過了這一關,有六王爺作證,木家再想惹事就沒道理了。
場面僵持不下,六王爺雖覺得開棺是唯一的辦法,如今這叫清秋的女人都不見了,唯有這個能讓木家信服,可畢竟自己不是顧家的人,若這麼說顯得薄情了,大郎死的時候那般慘烈,死後還要這麼去打擾。
正在這時,忽然廳中響起一個糯糯的聲音,顧逸天不曉得是怎麼從丫鬟手中掙脫跑來這裡的,不斷地喊著娘,聲音委屈可憐,好不容易走進了大廳,顧逸天滿大廳地找人,一會娘,一會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