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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歡臉上閃過一抹驚喜,「你怎麼會想到在池塘上架一座橋。」橋的一頭連著地面,另一頭直達假山,假山上又修了路,過去可以到閣樓上的亭子,橋樑上懸掛著許許多多的花盆子,每到花季,那一定是一片錦繡。
「你看像不像鵲橋。」蘇謙默忽然從背後摟住了她,那假山上的鏤空出都長著藤曼的花種,一旦到了開花的季節,這些都會沿著假山往上,繞著橋上的扶手纏繞著開花,吟歡光想像都覺得會很漂亮。
「你還記得這個。」那是剛剛成親的時候吟歡和他說起過的,鵲橋承載著無數的思念和愛意,儘管一年才相見一次,但對牛郎織女來說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若是人間也有這樣一座橋,那該多好,人們就不用受相思之苦。
「我看那喜鵲也沒有這些花開來的更漂亮,牛郎織女有他們的鵲橋,我們也有我們的鵲橋。」蘇謙默語氣裡帶著一抹寵溺,拉著她直接往那橋上走去。
吟歡驚喜地發現,那橋的階梯上還刻畫有一隻一隻栩栩如生地喜鵲,回頭看向他,蘇謙默輕咳了一聲掩飾眼底的一抹郝然,拉著她繼續往上走,雖然花已經謝了但那些藤曼還纏繞著,吟歡一路慢慢走著看過去,心中那一份情感越加的濃烈。
走到假山那,那石階上還搭了小過道和那亭子相連,蘇謙默帶她走上了亭子,從這裡可以看到平王府很多的地方,吟歡還看到了他們主屋那裡進進出出的丫鬟婆子。
這一下午的功夫始終沒有人來詢問他們要怎麼做,蘇謙默樂的享受這美好的一下午,在亭子裡,偌大的躺椅上吟歡靠在他懷裡,耳旁是躺椅晃動的輕響聲,沒有那個時不時要在眼前晃一下的臭小子,也沒有丫鬟的打攪。
在這樣安逸的環境裡,等爾冬她們收拾好東西前來找小姐,悄悄走上了亭子,卻看到小姐和姑爺兩個人在躺椅上睡著了。
示意隨後跟上來的小竹下去,走下了假山到了花園裡,爾冬抬頭看了一眼,笑著吩咐小竹去吩咐廚房,可以準備晚膳了。
迎面而來的是阿喜,阿喜一看前面的是爾冬就想起娘和自己說過的話,而爾冬一看是他就想起了小姐和自己提過的話,兩個人竟一時相看無語。
「爾...爾冬姑娘。」還是阿喜先打破了平靜,疙疙瘩瘩地喊了一聲,爾冬衝著他噓了一聲,「那你在這守著,小姐和姑爺在上頭睡覺呢,我等會過來。」
阿喜點點頭還想說什麼,爾冬早就走開了,阿喜有些沮喪,娘說話不算話啊,不是說從陽關回來王妃就會把爾冬說給自己麼,這都什麼時候了,阿喜想著有些委屈,他想娶個媳婦怎麼就這麼難。
天色暗了下來,蘇謙默先醒了,動了一下,懷裡的吟歡嚶嚀了一聲,跟著也睜開了眼,一看這天色忙從他懷裡起來,理了理頭髮,嗔怪地看著他,「怎麼也不叫醒我,這都什麼時候了。」
「你那一幫能幹的丫鬟在,你操什麼心。」蘇謙默拉過她替她理了下頭髮,「正好吃飯!」
吟歡哭笑不得地看著他無賴的樣子,這搬出了八王府,等於放虎歸山了。
到了主屋,吟歡也是第二趟過來,爾冬她們卻已經把這平王府摸的很熟悉,吃過了晚飯,奶娘把昊哥兒抱了過來,吟歡抱著這兒子始終有這錯覺,這兒子是不是為人處世太淡然了,如今習慣養成了,更是不會哭了,你逗他,他會笑著看著你,不逗他,他就一個人乖乖躺在那。
「他還不睡?」蘇謙默頗為不滿吟歡抱著兒子就把自己忽略了一旁,伸手撥了一下昊哥兒的小手,「不早了,帶他去睡覺吧。」
「還早呢。」吟歡拿起一旁桌子上的小布老虎給他玩,昊哥兒小手伸過來抓了一下,力道不足,很快掉到了地上。
蘇謙默嗤了一聲,「沒用,這都拿不住。」後半句話直接消失在了吟歡的眼神中,「有你這麼當爹的,這才多大,你三個月的時候拿個重的我看看。」
「你還別說,母妃說了,我三四個月的時候比別人早會翻身,比這小子也機靈多了。」蘇謙默說的自豪,吟歡瞪了他一眼,「母妃騙你的,你還能記得你那時候做了什麼。」
蘇謙默就是和這小子槓上了,但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啊,這小子平時在奶娘那一句都不哼哼,只要抱到了吟歡這裡,就黏在她懷裡不肯鬆手了。
「吟歡,你看他都睡著了。」到最後蘇謙默妥協了,這每日必頂會上演的戲碼屋子裡的丫鬟也都看習慣了,吟歡小心地把孩子遞給奶娘囑咐道,「這畢竟是新地方,你晚上多注意一些,小心他認生睡不好。」
等沐浴完畢,丫鬟們都退了出去,蘇謙默這還有些鬱悶,看吟歡身上披著外套走過來,把她拉到了床上壓了上去,鄭重地警告道,「以後只能生閨女不能生兒子!」
「那你只疼閨女了我怎麼辦。」吟歡被他這孩子氣的樣子氣笑了,蘇謙默搖搖頭,「我只疼你一個,然後閨女讓那個臭小子去照顧著,他作為哥哥,就是為了照顧弟弟妹妹的。」
「他才多大啊。」吟歡替寶貝兒子叫屈,這都還不會走路呢,蘇謙默一看她這樣越發不滿了,直接埋頭對著她那張嘴『啃』了上去,把她所有的話都給堵了回去,他要用實際行動表明在她心中,最重要的只可以是自己...
第二天一早吟歡醒來蘇謙默已經上早朝去了,一個晚上,這憋了數月的男人就是在給她記帳啊,還和她說了,昨天只要了個零頭,還有欠下的慢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