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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氏見丈夫出去了,臉上的神情逐漸冷了下來,她不追究?只要他們不再來惹,她自然會順著丈夫的心意,把孩子安安穩穩地生下來,畢竟這一輩子還是要靠著丈夫的心意和孩子過下去,若是因為此時和丈夫之間有了些間隙,孫氏也不願意,可若是他們不肯罷手,那也別怪她不客氣了...
二月初,渭城遷移的工作終於完成,因為不能確定地震的日子,一經遷移完畢,在渭城本要修建太妃陵的一些人也離開了渭城,顧逸信終於得空回了顧家。
在家休息了五六日又趕往了離渭城最近的一個城呆了下來,二月十四這日,吟歡夜半驚醒,子時剛過的時刻,臨安城這也感覺到了微震,吟歡看到床沿的掛飾無風震動了一下,隨之床榻間有微動。
後來那感覺來了一兩回就不再繼續了,吟歡又沉沉地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天明,臨安城的大街小巷傳起了渭城地震的消息。
因為及時遷移了百姓,並無人員傷亡,等著震感平息了之後,顧逸信帶著士兵們去往渭城,沿路造成了大大小小的塌陷凹痕,而一面靠山的渭城則有一小半淪陷在了山體滾下來的石頭下。
城門口早就已經塌陷,顧逸信帶著他們從塌陷的地方翻爬上去,到了一處還算完成的城牆,從上往下看,整個渭城裡的房屋都已經坍塌了。
蘇謙仁帶著另外一小隊的士兵從另一頭進入,兩隊人在城中匯合,去確認了各家的房屋受損狀況。
國庫內又撥出了一筆銀子讓渭城百姓重建家園,接下來的半年時間,顧逸信將會更忙,皇上把這件事交給了他和祁大人,蘇謙仁則要繼續負責太妃陵的事,祁素茹知道這個事情後很高興,皇上終於不再計較二妹的錯,自己在六王府也能夠站得穩腳。
六王妃的態度可以收得回來,可有些東西卻很難再收回來了,從許晴幽進門開始,蘇謙營就明顯地冷落了世子妃。
但六王府有規矩,世子妃沒有生下嫡長子,那麼世子的妾室是不允許有身子,哪一個若有了身子,孩子會讓她生下來,生下來之後,這個妾室就等著離開六王府,這是六王妃定下的鐵政,許晴幽也不敢冒險,她不想剛剛到手的幸福生活因為這個不翼而飛,所以只能勸世子去世子妃那,爭取她早日生下孩子,她才有望生下孩子並且在六王府安安穩穩地生活下去。
祁素茹心急,卻不能明說,就在這時,她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來信。
沒有署名沒有日期,只寫了去赴約的地址和時間,不去也可以,六世子妃就得掂量著祁大人的官位是不是還能夠繼續保持的住。
祁素茹本不想理會,可一想到鵲兒昏迷在屋外,那人來去自如的樣子,她心底更多的是害怕,自己究竟招惹上了什麼樣的人。
她最終還是前往赴約了,剛到了酒樓就有人為她引路,酒樓里空無一人,祁素茹跟著那人上了二樓,出去經過了一扇門又到了酒樓的後方,從樓梯下去又回到酒樓後的一樓,祁素茹看到停靠在了岸邊的船隻。
「六世子妃,這邊請。」一個丫鬟模樣的人把鵲兒攔了下來要求祁素茹一人前往,她已經沒有什麼退路了,祁素茹提裙上前,把鵲兒留在了岸上。
剛上了船那船就離開了岸邊,祁素茹望著紗簾裝點的遊船,這更像是哪家小姐為了出遊選擇的船隻。
「六世子妃。」忽然船艙內傳來一聲叫喊,祁素茹定定地看著那從船艙里出來的身影,愣了好久,囁囁地開口,「三皇子。」
蘇謙澤懶懶地靠在門邊,手間繞著一段未鬆開的紗簾,「好久不見啊六世子妃。」
祁素茹忽然回頭看向了岸邊,遊船已經離岸邊很遠,她向著後方退了一步,「三皇子怎麼會在這裡?」
「六世子妃,我不喜歡和裝傻的人談話。」蘇謙澤嘴角揚著一抹笑意,看著她今日的裝扮輕輕嘖了一聲,「祁大人已經如約復職了,六世子妃是不是應該兌現你的承諾。」
祁素茹臉色蒼白,那是她當日傷心欲絕之下說的話,自己都沒有放在心上哪裡會讓這個魔鬼聽進去了,「你...你要什麼?」
「嘖嘖,你在怕什麼?」蘇謙澤肆無忌憚地靠近她,把她逼到了船頭,欺身靠近她,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著她抬頭和自己對望著,眼底一抹嘲諷,「我以為六王府的世子妃有多大膽,敢背著六世子出去和蔣家的大少爺幽會,現在看看也不過如此。」
祁素茹心中一陣刺痛,卻怎麼都逃不開他的目光,蘇謙澤臉上浮現了一抹乏味,看著身下的人那顫抖的身子,忽然失了興趣地鬆開了手,「本殿下不喜歡勉強人,既然六世子妃不願意兌現,那麼我就收回我答應的事。」
蘇謙澤轉身往船艙內走去,走了五六步身後忽然傳來了聲響,「三皇子不說想要什麼,素茹如何報答您。」...
湖面上孤零零地就飄蕩著這麼一艘船,而鵲兒這邊能夠隱隱約約看到小姐坐在船頭那,忽然那船調轉了方向,船頭處背對著她們,鵲兒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直到那船調轉完了身旁的阿怡才鬆開了手,鵲兒站不穩差點跪在了地上,身後忽然多了一雙手扶住了她,鵲兒一回頭一張比女子還要美的臉出現在她面前。
「聞公子。」阿怡恭敬地朝著他行禮把鵲兒從他手中接過,聞公子笑著點了點頭,望向湖中的那遊船,眼底閃過一抹擔憂,「三皇子離開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