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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靠譜的形象自然就成了褚奚池現在的首選。
果不其然,雖然現在還是凌晨,但對方十分靠譜。消息剛發出去沒多久,手機就振動一聲,彈出一條回復,署名賀琛。
褚奚池滿懷希望地點開手機。
【去消防局。】
褚奚池面無表情地關閉手機。
就這就這?靠譜個屁。
「嗡——」
然而剛放下手機沒多久,對方再次彈了一條消息過來。
【如果你所謂的朋友是你本人的話,那你現在在家等我。】
褚奚池:「……」
果然,賀琛不受原身待見是有原因的。
【不是本人,就是朋友。】
這是他身為霸總,維護自己面子最後的倔強。
【知道了,讓你朋友一起在家等我:)】
賀琛秒回。
褚奚池鬱卒地抹了把臉,不想深究對方為啥不聽他解釋就認定了「我有一個朋友」=「我是褚奚池」。
放下手機,他用手撐著腦袋,偏頭斜睨著身旁的紀予薄,對方甚至還在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褚奚池有些無語地撇了撇嘴,誰知對方突然毫無徵兆的睜開雙眼,他來不及反應,就直直撞入紀予薄的眼眸,那雙標緻的桃花眼眼底充斥著未完全消散的寒冰,是與平日淡漠完全不同的凌厲。
但眨眼間,那份凌厲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對方又恢復了往日裡平淡的模樣,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褚奚池的錯覺。
「你在看我?」紀予薄開口問道。
聞言,褚奚池從面無表情無縫銜接邪魅一笑:「看兩眼怎麼了,能被我看是你的榮幸。」
經過昨晚,他現在已經精通面對男主提出無法回答的問題時,該如何從容鎮定的面對。
——來一段霸總專用rap就行。
果不其然,紀予薄立刻厭惡的閉上雙眼。
就在這時,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房間的平靜,是賀琛來了。
也不知道這位賀助理油門踩到多少邁才能速度這麼快。
褚奚池沒有立刻開門,先透過防盜門上的可視貓眼觀察著對方。
即使是這個時間,對方的頭髮仍然梳得一絲不苟,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眼睛下是一雙狹長的狐狸眼,一副精明幹練的樣子。
隔著防盜門,賀琛舉起手中的袋子示意道:「褚總,我給您帶了把鉗子。」
聞言,褚奚池將被銬著的右手背在身後,側著身子將門拉開一條縫隙,對方識相地將袋子遞進來。
「我朋友比較內向,你在外面等著,我剪就好。」關門時,褚奚池思索片刻,決定繼續掩耳盜鈴:「是我朋友需要,不是我。」
說完,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他就立馬關上了門。
賀琛的確比張助理靠譜的多,袋子裡放著一把液壓鉗,也不知道這個時間他從哪搞來的。
好在情趣手銬本身質量也好不到哪裡去,用鉗子輕輕一剪,束縛了兩人整整一個晚上的鎖鏈應聲而斷。
「去客房休息吧,我之前已經讓人打掃好了。」褚奚池將紀予薄手腕上的鐵圈剪斷,又特地補充道:「我看你課表了,今天沒課。」
言外之意就是,給我好好在家待著。
也不知道紀予薄有沒有聽懂畫外音,他沒有搭話,只是垂眸看了一會兒青年手腕上被手銬銬出的紅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面很好吃。」
片刻後,紀予薄突然開口道了一句風馬不接的話,沒等褚奚池反應過來,他就已經走到客房,進門時還順手帶上了門。
聽著客房徹底沒有動靜之後,褚奚池顧不得多想剛才對方莫名的態度,快速先把勒他一整晚的毛衣轉正,這才舒了口氣。
他對著鏡子照了照,確定沒有不妥之處,才給打開防盜門。
「進來吧。」
面對賀琛,褚奚池得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來應付對方。根據原著描寫,賀琛此人心眼極深,他得謹防自己一個不留神就被識破霸總皮下換了芯子這件事。
賀琛進來後也只是規矩地站在門廳,不再主動往裡走。
根據房間格局,站在門廳剛好可以看到餐桌,他視線在餐桌上吃空的兩隻碗上短暫地停留片刻,狀似無意地問道:「鉗子好用嗎?」
「可以,讓你多跑一趟辛苦了。」
褚奚池邊說著用右手整理了一下衣領,被毛衣勒了一晚上,即使現在已經正了過來,但脖子多少還是有些不適。
袖子隨著青年的動作自然垮下,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賀琛地目光被手腕上那道突兀的紅痕吸引,紅色被白淨的皮膚襯出一種從未在青年身上見過的凌|虐美。
「賀琛,怎麼了?」感受到對方的走神,褚奚池有些狐疑地蹙起眉心,「還有什麼事嗎?」
這聲音打斷了賀琛的思緒,他抬手扶了扶眼鏡,擋住了眸中意味不明的暗色。
「確實工作上還有一件事。」賀琛邊說邊將手中的平板遞給褚奚池,「今天晚上有個慈善晚會,對我們公司品牌的正面宣傳很有幫助,希望您鄭重對待。」
「還有,」他頓了頓繼續道:「這次宴會接近冷餐會形式,您要帶個伴嗎?」
褚奚池接過平板,大致瀏覽了一下晚會信息,隱約有些熟悉的感覺,可當初原著看的稀里糊塗,現在根本回憶不起來這裡到底進展了哪些情節。